两人面对面，苏泠月一抬头看到季知意微垂眉眼，和认真神色，在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暧昧的气氛，她突然觉得被撞的那里不疼了。
转而心脏疼。
因为跳太快了。
她突然说：“好了好了，不疼了。”
本来就是被毛静安的事情刺激的有些矫情，现在心跳不受控，她忙拉下季知意的手，季知意反手抓住她，掌心相贴，苏泠月抬眼。
季知意正看着她。
苏泠月目光看向别处，说：“你要换衣服了吧？”
季知意靠她近，声音轻缓，好似贴苏泠月的耳膜，说：“不着急。”
什么不着急。
她急得冒火了！
心猿意马的急！
苏泠月手被她拉着，挣了一下，没撒手，她看向季知意的眼睛，见她没什么动作，正准备开口，季知意替她拨了拨秀发，倏地低头，在她露出来的肩膀处，亲了一下。
不是她的脸。
不是她的唇。
是她的肩头。
有什么花从苏泠月心底绽放开。
她握紧手，忘了还握着季知意的手，就这么顺着将她手攥在手心里，捏紧。
季知意被她捏的有点疼，但没吭声。
苏泠月说：“你再迟一会穿礼服。”
季知意：“嗯？”
尾音还没消散，苏泠月捧她脸颊，亲了一口她薄唇，季知意唇角还没上扬，苏泠月压着她唇角弧度，开始横冲直撞。
两人毕竟亲过几次，苏泠月再没经验也会了，再说，她莽。
和季知意的势不可挡不一样，她不是柔情蜜意的攻击，而是像小野兽，逗弄她不会，但她会啃啮，迅速扫荡，探索，汲取，她没犹豫一秒钟，双手从季知意的脸上，游走到她细腰，紧紧抱着。
似不亲舒服了，决不罢休。
季知意竟被亲的有些晕乎。
腰被搂着，因为呼吸不畅面绯红，苏泠月抱的很紧，双重压力让季知意放缓呼吸，无意识喊一声：“泠月。”
声音轻柔，却炸醒苏泠月，她垂眼，瞄到自己的手正在做什么，迅速扭过头，双手拉了拉季知意的领口，扣子拨正，抚平皱褶，说：“你换衣服吧。”
季知意看她要冒火的耳后根，耳垂都红了。
她没再开口，任由苏泠月快步走出房间里。
苏泠月进卫生间里，捧凉水拍拍脸，舒服了些才出卫生间，没一会季知意也穿好走出来，手上拎着化妆品箱子，苏泠月刚想接过，季知意说：“我给你化妆。”
这还是头回。
之前都是苏泠月给她化妆。
新奇体验，让苏泠月压下季知意靠近产生的酥麻感，刚刚亲吻过的唇瓣被季知意用口红扫过，苏泠月刚张口，季知意说：“别咬。”
犯规了，声音太性感了！
苏泠月撇过头，又被季知意掰回来，她乐了，笑出声，季知意不明所以：“笑什么。”
换来张牙舞爪的一句：“我就笑。”
季知意无奈，继续给她上妆。
她化妆很快，淡妆，发型也是扎的低马尾，没过多装饰，简单大气，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隔壁出来的毛静安，毛静安似真似假抱怨：“好啊你现在，托你帮个忙，都不行是吧？”
季知意说：“小毛姐又说笑了。”
一句话轻飘飘将那些话题带过去。
虽然她现在面带笑，但苏泠月始终觉得她神色寡淡的很，有种靠近不了的疏离感，当然有这种感觉的不仅仅是她，毛静安也能感受到。
她这次来，说是为季知意，其实也不全是。
准确来说，是为季知意的鞋。
好几年前，季知意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到上学的时候给喜欢的人写了情书，她笑着说：“我以前也有过，那个人看都没看就扔在垃圾桶了。”她问季知意：“你呢，成功了吗？”
季知意说：“没有，她也没看。”
她说：“同病相怜，你喜欢是什么样的？”
季知意说：“漂亮的。”
她一愣：“嗯？”随后恍然：“你喜欢女孩子？”
季知意点头。
她说：“巧了，我也是。”
一个来回，她们距离拉近不少，之后对季知意动心，似乎顺理成章，毕竟她这么优秀，谁不喜欢？所以借着公事的名义她也有意无意的表白。
但季知意终归是有风度的，察觉到她那些心意后拐弯抹角拒绝过几次，并且和她划清界限，她也识趣，退回朋友身份，只是心心念念想要季知意帮自己设计一款鞋。
定制，独一无二的高跟鞋。
但和季知意认识的人都知道，她从不接受定制，再高的价格，再好的条件，她也不接受。
越是这样。
毛静安越是想拥有。
得不到喜欢，大家都得不到，喜欢季知意的人那么多，她朋友里就有不少，但没见季知意应过谁，暧昧都不曾有，所以大家都得不到的喜欢，她也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