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审视她的眼确定都是真话后才放下了心,既然状态不错那么那件事也应该和她讲了:“你的胃既然没大事,那我和你说一件事。”她神情严肃。
“什么事?你不是还要秋后算帐吧。”秦清以为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忙双手合拾做可怜相:“我知道错了求放过。”
安容没好气食指轻点了一下她的头“不是你以为的,”她顿了一下:“这事我本来想等你胃好了再说,现在想想做事不能双标,我不能一边骂你遇事瞒我,一边自己也那样做。”说着重新坐到床边。
秦清听了那半句话头皮一阵的发麻,她没等人过来就弹坐而起:“你也生病啦?哪不舒服?”说完便开始左右打量。
“我没生病。”安容去拉了她的手握在掌中略有些迟疑但到底还是如实道:“祈悦提前回来了,昨天找上门我和她一道吃了顿饭。”
秦清听到祈悦二字脸立时如同川剧变脸般失了所有表情,笑意不在她凝紧了眉声音都不自知地冷了起来:“怎么就提前回来了,她和你说了什么?”刚问完话她心思微转一股怒意上心头没忍住直接问道:“她不会那么恶心,找什么人跟踪调查我们吧。”这人出现的时候实在是太过巧合,她向来是个脑洞大且对情敌警惕性超高的,略一想就抓到了重点。
安容见她这么快就想到这些,虽然惊讶但也不觉得很意外,她再次点了点头:“她确实找人查了你,不过,昨天已经答应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你答应她什么条件了?”秦清听到后半句急得跳脚,“她这是想干嘛?”这脸已经透出了阴沉之色。
安容早就想到这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的手轻捏了捏,随后轻声细语地把昨天的整个过程说了出来:“她奈何不了我,可我也奈何不了她,我知道她的脾气弄不了我就肯定会想法子让你不太平,我不想你有什么事,至于她的那个条件……”
“就是专门用来恶心我的呗。”秦清翻个白眼胃果然隐隐作痛了起来。
“你知道就好。”安容看出了她的不适手轻拍她背好言安慰道:“反正,咱们只要好好的她也没什么法子,可能会让你觉得不痛快你尽量别在意,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我也会尽量避开她的。”
秦清自是相信安容的只是对另一个她却没法相信撇撇嘴:“就算咱们好好的,等满了七年她还真的就能死心?”
“这也是权宜之计不是。”安容自是懂她说得没错轻叹口气:“我们这样的也就图个安稳,节外声枝的事儿咱们承担不起,七年能发生很多事呢指不定她又遇上了个其他的人呢?总归比立时撕破脸闹得人人皆知的好。”有些事没法明说。
这话倒是说中了秦清最软的地方,不怕穷不怕苦只怕至亲之人的反对,她轻吐一口浊气一伸手将人勾过来搂在了怀里:“行,就让她去吧,反正,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恶心了谁呢?”说完在安容脸上啪地亲一口:“我就天天秀恩爱给她看。”
安容没料到她会这样快的接受,侧过脸狐疑地看着她。
秦清晓得她想的什么挑眉道:“我又不傻,我才不中那个计,拿这事和你吃醋计较,”摊摊手:“我已经没能奈帮你摆脱她了,要还没出息的把气往你身上出,那就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知她委屈安容无声将人拥住。
秦清嘴上那样说可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的:“真搞不懂她有貌有钱干嘛非要弄得和狗皮膏药似的,贱不贱。”
安容听她这么讲眉不自觉地轻皱了那么一下。
秦清翻身时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微愣了下神情立时变得不好了起来,拥抱瞬时变得不自在了起来:“你不喜欢我说她不好?”她喉咙发紧。
安容忙伸了手把秦清的手拉过十指交扣,指尖一突一突的也不晓得是谁的心跳。她将手拉上来放到嘴边在手背上亲了一口,过了会儿才问道:“是有一点。”不想在这事上头欺骗她轻声道:“我和祈悦虽然走到了这一步,可我并不想抹杀掉所有,我能有今天都是靠她,”说到此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坦诚道:“她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没了爱情总还是留着些亲情的。”
秦清听完抿嘴沉默了许久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安容歉然。
秦清却轻摇了下头指扣紧了些许:“过去是没法子全然当做不存在的,我懂。”就如她自己的前任,即便带了那样多的伤害,恶言相信也是难以做出的:“以后我会注意的。”
她这样安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再次拉了她的手亲一亲,靠过去人窝在她的怀里,嘴张了张却终究没有把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