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你这么快就吃完饭了吗。”迟临川一瘸一拐的跳来。
陈浅浅没来得及说话。
见他一屁股,占下木凳子剩着的那三分之一。
要只是占下三分之一,那陈浅浅也不说什么了。
毕竟对着一个脚上带伤的人,肯定是要理解的。
让她不能理解的是,凳子最右边分明有很大的空间,迟临川就跟看不到一样。
屁股一坐,直接坐到她跟夏君屿中间。
那小小的缝隙瞬间被挤开,陈浅浅被迫往边上挪。
夏君屿靠左边,她靠右边,隔绝到说话都费劲的距离。
“学弟,你这坐的可真好,是腿没事了吧。”
迟临川稳稳在中间,很善解人意地回:“学姐,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因为担心我特意过来的。”
陈浅浅的脸涨的发红。
她是想来看他的吗,简直不要脸。
再坐下去简直是自虐行为,陈浅浅干脆起身。
“君屿,临川学弟,我先走了。”
“好,学姐慢走。”迟临川断然把夏君屿的话也接上:“我跟君屿等下再过去,学姐那么忙,不用等我们,直接去休息吧。”
陈浅浅不再说话,直接加快脚步,毫不留恋的走开。
迟临川望着那轻盈离去的背影低叹,嘴上有些不满道:“因为你,我感觉都快要树敌了。”
在疯狂断姻缘的迟临川清晰的认识到。
他现在的行为无疑是踩中女生的雷区,算是在边缘作死。
好在女孩子生气的时候也是比较委婉。
要是男的,那估计自己都要被套麻袋乱打的节奏了。
夏君屿余光斜视他苦恼的样子。
不是他自找且坚决要纠缠的吗,还苦恼个什么劲。
现在这样肯定是装的,真实的情绪是在心底偷笑吧。
“回去。”夏君屿开口。
迟临川闻言朝他建议:“再坐一会吧。”
刚才跳腾那两下,给他震的脚都有些虚浮了。
真属于元气大伤。
夏君屿站起:“我没有跟你商量。”
啧啧,不是商量,那就是使唤呗。
迟临川用手肘撑着两边,不情不愿的立起来。
一只脚站地,气势都低了。
“拜托你了。”迟临川说。
夏君屿脚步微顿,在他的脸上瞟:“迟临川,这不是在山上,死不了人。”
“?”迟临川思量两秒他话里的意思:“我知道啊,跟山和死有什么联系吗。”
“我没说要扶你。”
话说到这里,已经是明明白白。
要回去可以,但得没有人帮,得自己想办法。
迟临川无比痛心,指着白纱布严实的脚:“单脚没办法走,怎么回。”
“你体质好。”夏君屿说:“这也没有坡道,最适合蹬回去。”
“什么。”迟临川极度激动:“你没有心啊。”
让一个伤者蹬老远的路,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他就仅剩这条腿完好无缺,要是这样负伤蹬回去,估计得一起废掉。
真是残忍的人。
夏君屿决绝扭头:“没有,谁有心你找谁。”
“你有你有。”迟临川见他真的要走的样,连忙软下嘴恳求:“你是大善人。”
夏君屿嘴角抽了抽,声音冷酷无情:“说没有就是没有。”
走廊空荡荡,迟临川呆滞的猛吸冷气。
走了,真的走了,连等都不等。
虽然那没良心的天才走掉不奇怪,但真的有些糟糕。
迟临川摸着墙,咬牙前行。
行,本来就没指望夏君屿。
就是那杀千刀的最好洁身自爱,别一个不留意就被女孩子撩走。
那就真的是害人害己。
迟临川气极的想。
哎,现在这孤立无援的情况真是真实的让人心寒。
也就他这个勇敢的钓鱼人不怕困难,换另一个人都得发疯。
不怕困难的钓鱼人悲痛欲绝的又是一蹬,别说,单脚跳是真的累。
三蹬就要一个休息,迟临川憋着气没把咒骂的话说出口。
累了,垂着脑袋呼气。
怎么没有天雷,应该给夏君屿劈两下才对。
正这样想,视线下多出一只脚。
“我就知道你是有良心的……”迟临川改口:“的陌生人。”
迟临川刚跳完,大脑一呆,问道:“你是?”
陌生人顺目,眉眼里是善解人意的笑:“宋呈辽。”
“哦哦。”迟临川:“宋程辽这名字好,高度也适合,就是想问你能帮忙送我一程不。”
宋呈辽一愣,没立刻理解。
但目光触及到那包裹着纱布的脚后,他明白了,失笑道:“可以,本来也是想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哥们。”迟临川眼里满是感激的神色:“你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