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诧异地挑了下眉,目光落在礼盒上的贴纸。
心形的纸上,写着白念昭的字迹:
“姐姐,情人节快乐!”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轻扯了下嘴角。
好吧,还不算太没有良心。
尤听边拿着毛巾擦头发,边走到了礼盒旁边。
也不知道小兔子送了个什么礼物来,需要用这么大的盒子来装。
她屈指敲了敲,听声音,估摸着里面应该挺空的。
将毛巾放在一旁,尤听探出一只手去,扯着丝带向下。
蝴蝶结散开,礼盒的四面跟着散落。
尤听怔了一下。
不仅因为本该在大洋彼岸的白念昭,此时正站在礼盒中央,笑盈盈地望着她。
更因为,她身上穿着的打扮。
尤听喉头轻动,长睫垂下,遮住墨色长眸。
她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念昭抬起头,一双眼向下微弯。
脸上有难以抑制的羞红,连洁白的耳垂也晕染上了血色,目光却仍直勾勾地望着尤听。
“情人节礼物,”原本清灵的声音透出了丝暗诱的意味,“姐姐不喜欢吗?”
她身上穿的是条粉色的连衣裙,材质薄如蝉翼,紧紧勾勒出姣好的身线。
胸口处拢着层轻纱,雪白肤色若隐若现。
说话的时候,头顶发间的兔耳朵随之轻动。
白念昭顺势向后走去,坐在柔软床垫上。
“姐姐……”
眸光楚楚可怜,像只可怜的小白兔误闯进了猎人的陷阱里。
仰着修长的玉颈,等待着尤听的救赎。
她噙着笑,又问了一遍:“这个惊喜,姐姐喜欢么?”
小兔子乖乖巧巧的,尤听属实是没想到,这次她玩得……
这么野。
许是浴室门没有关紧,房间里跟着漫上了燥热的雾气。
尤听走到白念昭面前,俯下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两人的目光被迫相接,她背着光,那双墨瞳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唇角轻扬起,尤听嗓音轻慢:“喜不喜欢,你应该最是清楚。”
她伸出手指,落在白念昭头顶的粉白兔耳上。
指腹擦过,很是柔软的触感。
每一下抚摸,都能明显感受到身下人在轻轻地发颤。
白念昭抬手圈住尤听的脖颈,靠着她的肩头气息不稳地解释:
“里面有,有仿真芯片……”
尤听懂了,柳眉上挑,恶意地略微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于是成功听见小兔子发出细碎的轻吟。
宛若被猎人扼住了咽喉。
秀丽的眼睛泛起水雾,白念昭仰着头,向尤听哀求地撒娇:“姐姐亲亲我。”
“是你给我惊喜,”尤听微笑,“应该你主动点才对。”
情人节,本该是双方都有所付出的节日。
但此刻,兔耳被尤听轻而慢地抚摸着,白念昭只觉得全身发软,思绪都糊成了一团。
而面前的女人,则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于是她轻舔了下唇,试探地主动贴上尤听的唇瓣上,小心翼翼地摩挲着。
淡粉色的舌勾勒着弧线完美的唇形,试图勾起眼前人的心潮。
尤听眸色渐深,压着人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二月微凉的风从窗口吹来,绕过两人的眉眼发梢,又从相连的唇齿间溢出。
呼吸间的白雾相融在一起,再被风吹散,清冽又滚烫。
勾连的水渍将唇瓣染得嫣红,隐约能听见白念昭含糊不清的破碎低吟。
分明是她先来主动,却也是她最先承受不住。
尤听将人压倒在床榻上,柔顺的发丝如海藻般披散开来。
她低着头,长发顺着肩头垂落,发梢扫过白念昭的肌肤。
“痒。”白念昭瑟缩了下。
尤听的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线往下。
仿佛故意折磨她一般,极慢。
顺着脊椎骨下行到某个地方,白念昭蓦地颤了颤,哼出声娇娇的鼻音。
尤听一顿。
指腹传来毛绒绒的柔软触感,小巧圆润——
是尾巴。
尤听笑:“这也装了芯片?”
白念昭咬紧下唇,湿润着双眸,眼尾已然逼出一抹浅浅的红。
显然,这里明显是比兔耳还要敏/感的地方。
轻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掌心的热度,隔着层薄纱动作很轻地摩挲着。
唇瓣下移,落到凹陷的锁骨处。
如同巡视领地的君主,不急不缓地向下。
路过皑皑白雪,路过春日粉樱,沿着狭窄而笔直的长道,去往碧水潺潺。
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起来,很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以脊骨为梁,纤长的指节按动琴弦,轻拢慢捻,引来琴弦轻轻震动,发出似哭似泣的鸣音。
指腹擦过碧草,落入温热的溪泉之中,洗涤着细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