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了,不想学……唔!”
“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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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
目睹了一切的傅司郁瞠目欲裂,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终于忍无可忍,一拳打在树上!
他手上滴着血,目光却如同一张怒张的黑网,将车里热吻着的两道身影牢牢固定。
痛恨,愤怒。
车里的两人还在吻着,车灯明亮得连他们脸上陶醉的表情都照得一清二楚,傅司郁双眼血红,整个人都在发抖。
又一拳狠狠打在树上,黄叶落了一地。
这一拳的动静着实不小,那个掌控吻局的男人突然斜看了这边一眼。
沾着绮丽暧昧气息的薄唇勾起嘲弄的笑容。
那抹笑容意味深长,仿佛在说:弱爆了,小辣鸡。
傅司郁费了好大劲才靠着树干撑起沉重的身躯。
寒风肆意在脸上吹刮,他感受不到一丝疼痛,没有什么痛能超过心脏的疼痛。
唇上的温度突然抽去,晚晴双眼朦胧地看着对方。
“怎么了?”
男人声音淡漠镇定,“你学得很快,继续。”
只见他嘴角一翘,扶在她后脑勺的手掌往下滑。
而后,车窗再次升起。
隔绝了所有想象。
“操!”
傅司郁终于忍不住,于大庭广众之下,爆了粗口。
他和家族那些人不一样,他们混黑道时,他还没成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给他们递刀子,冷眼看着他们把活生生的人放干血后丢进海里喂鲨鱼。
而在他接手安心社团后,傅氏已在他的经营下洗白为正经企业,暴力和血腥已成为历史,在他二十八年理性精明的人生轨迹中,他一直小心翼翼行事,生怕行差踏错一步便会满盘皆输,直到今天,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亲吻,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之前那种拥有的越多,内心就越空虚的缥缈感觉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他什么都得到了,唯独没有得到过她。
虽是做戏给他那该死的父亲看,可他自己却慢慢深陷其中。
今天,他不只是想掀掉桌子,他还想把自己的整个人生也掀掉!
看着对面漆黑的车窗,傅司郁的嘴唇无法抑制地颤抖。
第一次,除了无端的情绪发泄之外,没有其他的排解方法。
不,有的,还有其他方法。
傅司郁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在哪?”
半个小时之后。
车子停在酒店地下室,苏芜沉默地跟在傅司郁身后,来到最顶层的6606房间。
傅司郁没有插房卡,四下漆黑一片,唯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纱窗洒进来。
苏芜不敢说话也不敢擅自开灯,傅司郁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向来不敢做多余的事情。
房门刚被关上,她就被傅司郁粗暴地扔到床上,压上来发泄一般亲吻她的嘴唇。
苏芜手脚发软,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傅总……”
片刻后傅司郁从她身上起来,冷冷地说:“给你两分钟,将自己洗干净。”
傅司郁的公司在港城也投了几个项目,项目一直都是她在跟进的,接到他的电话时,苏芜正在陪合作方吃饭,尽管她上车前已经喷了香水,想尽力掩盖吃饭时不小心沾染到的烟酒味,但还是扫了他的兴。
苏芜颤巍巍地下床,走进浴室冲洗自己。
水流哗啦啦浇在身上,苏芜默默地闭上了眼。
傅司郁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发泄,而她,就是傅司郁发泄的工具。
跟在傅司郁身边3年,苏芜早已习惯了为他这种事。
傅司郁从不会亏待她,因为每次做完后,他都会给她打很多很多的钱,而这种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强迫,从始至终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没人知道她除了是傅司郁的助理之外,还是他的陪床。
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傅司郁眉眼之间都蕴藏着怒火,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关掉花洒就将苏芜按到盥洗台前,迫不及待要泄火。
他这回比往日粗暴得多,最后竟将苏芜折腾得晕了过去。
苏芜再次睁开眼时,傅司郁正站在床前穿衣。
他身材很好,结实的肌肉在黑色衬衣底下若隐若现,看起来怒火已经全消了。
听到苏芜醒了,他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苏芜咬牙强忍着疼痛从床上爬起来,她全身都痛,身上也不干净,四肢都是斑斑驳驳的印痕。
但她来不及慢慢清洗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她必须得走。
苏芜缓慢穿好衣服,低头走到傅司郁面前。
“傅总,抱歉,我现在就走,今晚的会谈还有下半场,我得要赶过去。”
傅司郁停下扣纽扣的动作,一把钳住她的手,看她手腕上清晰的血痕,以及脖子上的可怖咬痕,冷着嗓子道:“你现在走,是想让他们都看你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