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这一瞬间凝滞，让她痛苦到无法呼吸。
傅司郁满意地欣赏着晚晴此刻的狼狈。
“小晚，好久没看过你这个样子了，我很怀念。”
“你个变态……”晚晴低头狠狠咬上了傅司郁右手掌的虎口处，像泄愤一般咬得又深又重。
傅司郁攥住她的头发往后扯，晚晴死死咬住不肯松开。
一阵苦涩的血腥味冲进口腔，晚晴终于受不了皱着眉松开嘴。
掐在脖子上的手也松开了，晚晴跌坐在地上，厌恶地“呸”了两口血水。
“你做梦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在你面前掉一颗眼泪的！”
傅司郁的手掌虎口上出现了一圈渗血的牙印，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般，连吭都没吭一声。
他的视线重新落在晚晴身上，沉喑嗓音里尽是冷意。
“小晚，好玩吗？”
晚晴抬起袖子擦了擦嘴，骂道：“有病！”
明知道不该继续激怒他，但她就是这种个性，让她低声下气服软是不可能的，最多再挨一顿暴打而已，她早就习惯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傅司郁的脸上却看不见半分恼怒，那双不显山露水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好半晌。
“小晚，你变了，你变得不再像你。”
晚晴此刻已是心力交瘁，她左右看了看，走到一面全是镜子的墙壁前，很没形象地坐在地上，把后背交给墙壁，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傅司郁，以前那个唯唯诺诺，任你百般打骂的小女孩已经死了。”
“起来！”傅司郁蛮横地将她拽起来，“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晚晴就这么任由他拽着，“我的身份？我的什么身份？黑帮老大的‘完美情人’？还是清冷人设的女明星？”
傅司郁那张虚伪的笑脸即刻沉了下来。
他凉凉地盯着她身后的镜子，光滑的镜面映出的那双眼睛冷沉阴鸷，锐利如鹰隼。
“你以为解约有用？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祁宴的人，可人家把你当回事了吗？”
“你以为自己找到靠山了？可笑，他到现在都没有公开你是他的人，你觉得他对你有几分真？你在他看来，根本一文不值。”
他语气讥讽，十分笃定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哭着跪着回到他身边。
“你现在回来我身边，还来得及。”
傅司郁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手上那圈牙印，“跟我认个错，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晚晴叹了一口气，“普信男。”
就在这时。
一只拳头横空出现，狠狠挥到傅司郁的脸上。
“滚你丫的！晦气！”
来人将她一把护到身后，“姑奶奶，他没欺负你吧？”
苏斯理手里提着一大袋冰袋，眼中带着浓烈的厌恶。
“姓傅的，你怎么阴魂不散的，你特么的是离开了我姑奶奶就活不下去了吗啊！”
苏斯理比傅司郁年轻好几岁，动作敏捷利索，打了一拳不解气，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再砸过去一拳。
“这两拳，就当是你替你那个蠢女人挨的！”
第17章 你有50亿吗？
晚晴还没见过像今日这么男人的苏斯理，但他打的毕竟是傅司郁啊，傅司郁有多变态她是见识过的，他就不怕傅司郁日后找他麻烦吗？
苏斯理始终把她挡在身后，“车子在后面，你快走。”
“放心吧，这里不是他的地盘，而且说不定哪个地方就藏着代拍，他不敢对我动手的。”
晚晴：“那你呢？你不怕被拍吗？”
苏斯理摊摊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怕什么啊，我又没有上市公司。”
这倒是实话。
安心社团才洗白没几年，要是被人拍到傅老大在光天化日之下暴打平头百姓，明天他公司的股价还不得跳水啊？
以她对傅司郁的了解，他绝不会冒这种险。
晚晴垂眸看了看自己袖口上的血迹，突然心情大好，她转头看向苏斯理，在他前肩轻轻砸了一拳。
“小苏苏，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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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郁弯起食指，拭了拭嘴角的血。
“苏家三少爷？”
此时的苏斯理完全没有平日的吊儿郎当，对傅司郁点破自己的身份一点也不意外。
“你的动作倒还挺快，这么快就查到我身上了。”
“你跟在小晚身边那么久，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需要告诉你？你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吧，情场失意就算了，连生意场也失意，龙雀可是供了不少你的罪行，听说你的俱乐部被勒令停业整顿了？”
苏斯理啧了啧，“那种乌烟瘴气拉皮条的鬼地方还是应该永久查封的好。”
气氛陷入莫名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