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武阳侯府,是谁派来的?」
「武阳侯府究竟什么情况,我们并不清楚,如今只能先盯着。」卫容渊清楚京中权贵彼此的关系与他们在外的名声,但各家关起门来是什么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公子放心,相信今晚就可以将他在这儿的一举一动查清楚。」
这不过是个小人物,卫容渊并未放在心上,最要紧的还是找到云贵妃母子的下落,若是人活着,将会牵动京中情势,接下来面对的只怕是一连串的麻烦,若是死了,人死如灯灭,不再有利益纠葛,即便找到真凶又能如何?
「回去了。」卫容渊站起身,临走之前目光很自然的寻找某个人的身影,发现摊子上已经没有人了,可是排队看病的人并未散去。「那丫头呢?」
顺着卫容渊的视线看去,卫春赶紧主动前去打探,一会儿回来道:「刚刚驿站的人过来请李姑娘,好像有一个大人受了重伤。」
卫容渊皱了一下眉头,不放心的道:「我们过去瞧瞧。」
两人隐藏身形进了驿站,很快就找到那位大人住宿的房间,因为有两名侍卫守着房门外,由此可知这位大人的官位不低。
卫容渊不便亮出身分,只能在外面悄悄关注著,等候消息。
约莫过了一刻,卫容渊见到李安然和杏儿跟着一名小厮走出房门。
「你们赶紧做个决定吧。」
「那个……小神医是在开玩笑吧。」小厮一脸惊恐,声音微微颤抖。
李安然充满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真的不是多了不起的手术,犯不着如此害怕。
「我刚刚说得很清楚,虽然我用针灸阻止继续流血,但最好进行缝合之术,将伤口缝起来,这有助于伤口愈合。」顿了一下,李安然更进一步解释,「伤口超过半寸就要缝针,更别说你家大人伤口有四寸长,不缝起来伤口又绷开了……你应该可以想像结果吧。」
小厮想像大人喷血的情景,只能硬著头皮问:「怎么缝合?」
「当然是用针线缝合啊。」
「……针线?」小厮很用力的咽了口口水。
李安然很想赏他一个白眼,「这就跟补衣服的道理一样,很简单。」
小厮很想哭,「人的皮怎么可能跟衣服一样呢!」
「人的皮跟衣服不一样,我用的针线也不一样,特制的。」
「什么特制的针线?」
「我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一句话—— 你家大人要不要将伤口缝合起来?」李安然懒得跟他废话了,拖拖拉拉这么一会儿时间,她都可以将伤口缝好了。
小厮犹豫不决,这会儿房门打开来,守在房内的侍卫走出来,恭敬的向李安然行了一个礼,「大人说有劳小神医了。」
李安然赞赏的点点头,「放心,不会痛的。」
小厮冷不妨的抖了一下,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就让人觉得很痛。
「小神医请。」侍卫恭敬的欠身道。
李安然带着杏儿转回房间,进行缝合手术。
卫容渊看着他们返回屋内,神情显得很困惑,「孙老说过缝合之术,可是寻常人无法忍受疼痛进行缝合之术,她为何说不会痛?」
「李姑娘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让人不会痛?」卫春想当然耳的猜测道。
卫容渊仔细回想,孙老曾经提过一种使人醉无所觉的药,但药方已经失传了。
「若是能进去瞧一眼就好了。」卫容渊真的很好奇。
「我去后头瞧瞧,看看能否找到缝隙瞧一眼。」
卫容渊摇了摇头,「不必,直接问那丫头就行了。」
略微一顿,卫春有点担心的道:「李姑娘会告诉公子吗?」
闻言一僵,卫容渊瞪了他一眼,「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怕她不说吗?」
卫春张著嘴巴半晌,还是闭上了,他看李姑娘就是个任性的,若是不高兴,她绝对会跟银子过不去。
「我们回摊子等她。」卫容渊转身走出驿站,卫春赶紧跟上。
***
虽然只是个小手术,但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李安然还是很累,急着收摊回家睡觉,不过某人偏偏不让她如愿,一路缠着她,从庆州驿站外面的集市缠到她家门口。
「你是什么意思?」李安然火大了,原本打算眼不见为净,奉行爹的命令远离他,可这家伙不愿意配合,她不想理会还不行。
「我不是说了,有一件事想请教妳。」卫容渊再次重申。
李安然认定这是搭讪的伎俩,不当一回事的摆了摆手,示意他说说看。
卫容渊深怕她下一刻又转身走人,还是直接进入主题,「妳如何让受伤的人忍痛进行伤口缝合?」
原来是为了缝合术来的!李安然微微挑起眉,「你是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