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看他激动的样子,淡漠的给他泼冷水:“若你的假设不成立,那位对王爷另有所图,你有想过后果吗?”同一个人身上跌两次,还让不让王爷活了?
木夏眯了眯眼,眼中弥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那正好了,我杀了他,自此绝了王爷的心思,一了百了,说不定还是好事儿。”
“春山。”木夏双手板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赌一把,信他一次,成,王爷自此也便活了过来,败……又能比现在差到哪里去呢?”
春山神情有些动摇,但想到王爷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再想到自己有些疼的膝盖,还是有些犹豫:“你是要违抗主子的命令吗?”
木夏轻咳一声:“怎么能用违抗这么严重的词呢,充其量不过是……疏忽职守。”
木夏附在春山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春山便一脸无语的将他推开,嘴唇动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但脸上的表情很明显,你有病吧?
木夏对他点头:“去吧,就按我说的办。”
春山猛搓脸,搓完脸后便出了府直奔烟雨楼去了。
一个时辰后,有人翻墙跳入王府,不费一兵一卒从顶级杀手木夏和春山的手里抢走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小叶子。
两个时辰后,小叶子被人从墙头外扔进了贤王府的院子里。
第37章
贤王已经休息, 是被下人喊醒的,见到小叶子大吃一惊:“你竟然还活着?”
贤王府灯火通明,贤王披着外袍坐在椅子上, 小叶子被两个人架在那里,对上了贤王狠厉的眼神。
这小叶子是母妃安插在萧彻身边的眼线, 本来母妃最忌惮的便是萧泓,可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三皇子,那个皇子毫无根基却能从冷宫里爬出来耀眼的将所有皇子都比了下去, 谁人能不忌惮?
所以,小叶子便被安插了进去, 他本该死在五年前的仗杀里, 可他现在却还活着。
小叶子看着贤王的眼睛,打了个冷颤。
他刚刚才体验过瑞王的手段,不过一晚间他被从庆王府掳去了瑞王府,又从瑞王府被掳走扔到了贤王府, 自己这条命太脆弱了。
可但凡有一线生机,没有人愿意死。
他被扔进贤王府没人威胁他要隐瞒什么, 于是他便将见到沈晏和瑞王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以求能活命。
听完小叶子一番话, 贤王怒火中烧砸了两个杯子:“老二这个狗东西,竟然算计到我头上了。”
一旁的谋士比贤王要镇定的多:“是谁将小叶子从瑞王府掳走,又送到咱们府里呢?瑞王府那么好进的吗?且外界都传言瑞王要杀了沈晏, 可现在沈晏却能自由出入瑞王府, 这也太不寻常了。”
贤王冷笑一声:“谁送来咱们王府的?你问本王,本王问谁?你倒是去查呀。”
“至于沈晏和老三又搞在一起, 呵,那日宫门口我就瞧出来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挤兑我,老三怕不是摔了腿的时候把脑子也摔坏了……不过沈晏这厮昔年便舌灿莲花,老三平日里冷冰冰的,最后跟他好的穿一条裤子,现如今沈晏凭着一张嘴又哄得老三对他言听计从也不是不可能。”
谋士摇头:“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瑞王虽摔了腿,但昔年也是天纵之才,总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行了。”贤王不耐烦的摆摆手,“难不成他萧云翊如今这般模样还打算争?你先别管他,管管老二,现如今沈晏就是个瘟神,老二这个狗东西让小叶子见沈晏,沈晏若是信了那些话,本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谋士皱了皱眉,但王爷说的也有道理,现下什么也没查清便无从猜测,倒是沈晏那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王爷一口,让王爷有口难辩。
“父王。”一旁一直沉默的萧承轩开了口,“现如今空口无凭的解释是无用的,沈晏这个人太危险,我们得亲近,不能让他与二皇叔站在一起,至于如何亲近沈晏,我们应当投其所好,他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是什么?”贤王看向萧承轩,真诚发问。
萧承轩:“……”
“是清白。”谋士眯了眯眼,“若他当年是故意推瑞王下楼,旧案已经落定,那今时今日庆王又是如何打动他让他去见小叶子的呢?”
“是了。”萧承轩恍然,“贺叔说的对,小叶子方才说的‘离心之言’才是沈晏最在乎的,而他如今还能出现在三叔面前,是不是也说明三叔其实也对当年事心有疑虑呢?”
萧承轩与谋士一对眼,两人同时点了头。
他们可能在查当年的旧案。
贤王烦躁的敲桌子:“说重点。”
“重点就是……”萧承轩眯眼,“我们也可以找出能证明他清白的地方,那事情能将咱们王府和祖母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