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咏者看着属于空的小院,还有那闭锁的房门,无奈摇头。
“殿下也是被磨损的太厉害,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蛙蛙跟着深渊咏者的目光一起落在了房门上。
葱茏的爬墙虎几乎要把整个房门遮盖,这些没有阳光也在茁壮生长的植物像一把大锁,把空的内心牢牢锁住。
所以空变成这种可怕的模样,是因为磨损在作祟吗?
蛙蛙想着,也这样问了。
“不完全是。”
深渊咏者答道。
“你没有出现以前,殿下还是很正常的,但你出现以后,殿下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磨损也越来越严重。”
“殿下本来心思就重,过往的记忆又总是缠在他身上,他也不喜欢和别人诉说,最后只能自己消化,只是现在他已经承受不住了。”
……
合着这事还和他有关系。
如果他没有来提瓦特,那么空是不是就能放下过去了?
蛙蛙不知道。
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过事已至此,寻找出路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解决方法吗?”蛙蛙问道。
深渊咏者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唉,我原本以为你会有什么办法,就想着把你带过来,不过看样子你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所以你果然是故意的吧。
蛙蛙眯起眼睛盯着深渊咏者看了好几眼。
他就说一个挺聪明的深渊咏者,不可能会那么简单就被他们抓住,原来是自投罗网。
“那会死吗?如果一直这样磨损下去?”
“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如果继续下去,肯定会出现不可逆的损伤,殿下……可能会……唉……”
深渊咏者的话没有说的很清楚,这让蛙蛙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
这是什么意思?
会死?还是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深渊咏者摇着头,站起身。
“算了,强留你也没用,还是送你离开吧,省得等会被殿下发现,我又要挨罚。”
蛙蛙看着深渊咏者在他们面前打开熟悉的黑洞门,犹豫了一会,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子。
房子很安静,孤零零地落在这片焦土之上,和他的主人一样,保守着属于自己的孤独,在灰烬中绽放,然后……凋零。
阿帽这次学了个聪明,把蛙蛙放在自己肩膀上,一起踏入黑洞。
两个人在一块,总不至于再被分开。
之前没感觉,这次行走在黑洞门里,总感觉有点长。
蛙蛙看着走在前面的深渊咏者,有点古怪,于是戳了戳阿帽,示意对方警惕一点。
阿帽挑了下眉,神情淡定,步履从容,和那个深渊咏者不知不觉产生了一段安全距离。
不过黑洞传送速度还是快,没一会就重新打开,再出来就是须弥的地界。
“啊呀,抱歉,遇上了一个故人,不得已绕了点路,现在才安全。”
深渊咏者有些苦恼地歪了下头,解释道。
蛙蛙敷衍地点头。
他们也不知道深渊咏者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反正能把他们送回来就可以,计较太多反而影响大局。
“那个,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说两句话?就一会!”
深渊咏者瞟了眼阿帽,悄声对蛙蛙道。
阿帽冷哼一声,自己主动向别的地方走了两步。
蛙蛙的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转。
看来在阿帽的判断下,深渊咏者应该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才可以放心。
“说吧。”
“还是想请你帮忙,殿下他真的很需要你,如果你能有新的方法,还希望你可以不要计较殿下之前所做,真的拜托你了!”
深渊咏者语气诚恳,姿态也放的很低。
在深渊这种邪恶的环境下还能有这样为他操心的属下,空的个人魅力实际上还是很强的。
“主要是他自己不愿意,我又能做什么?”
蛙蛙叹口气。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空不愿意配合,其余说什么都不管用。
深渊咏者知道恳求没什么用,只能不甘心地东张西望,最后叹了口气。
“如果你有什么新的办法,可以来之前遇见我的地方找我,我这几天都会在那边等着,拜托你了!”
深渊咏者最后那句话说的非常郑重,甚至带了点孤注一掷。
看来他们深渊内部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去处理空的事情,只好把渺茫的希望放在自己身上。
蛙蛙目送着深渊咏者从新开的传送门离开,心里有些茫然。
“关于磨损……我可能知道点东西。”
送走了深渊咏者,阿帽突然开口。
“嗯?”
蛙蛙不解。
“虽然很不爽,但那位不可一世的雷电将军制造我确实有对抗磨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