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庭钺的出现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
再怎么讨嫌的性格都会有人喜欢,他只是想要和一个能包容他一切,不需要他做任何改变的人在一起。
但晁凌山明显不是那个人,没有耐心跟他培养感情,每天只想着做那些事情。
不过也有可能是时间不对,毕竟钟煦呈当时还是个连片都没看过的小基佬。
庭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有没有考虑过搬家?”
这个提议来得很突然,钟煦呈的脑子凝滞了半秒,才跟着他的说法动起来。
“搬去哪儿?”
钟煦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买房的时候他特意挑选过地段,觉得这里去医院方便,而且价格,附近的环境都比较好,经过很多比较才定下来的。
更何况,他现在哪儿还有钱再买第二套。
“再说吧,”有些疲惫地垂了垂眼,钟煦呈把脸往枕头埋,声音懒倦地说:“他不会再来骚扰我的,如果还来,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庭钺没再说话,搭在他背上的手往下,摸了摸那个还软着的地方。
钟煦呈被他弄得有些起反应,但腰酸得厉害,实在没精力折腾。
“够了。”他推了推庭钺的胳膊。
庭钺被咬紧的指尖艰难地转了两下,高大的身躯落下来压在钟煦呈身上,感觉上来了咬着他的耳垂十分难耐地撒娇:“师兄......”
钟煦呈最受不了他用这种听上去有点儿可怜又勾人的调子说话,脑子一热,半推半就地放下了阻拦的手。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上班时间到了根本起不来。
钟煦呈趴在床上,努力清了清嗓子,语速缓慢地打着电话跟医院请假。
前台护士听出他声音有些哑,关心地问:“钟医生,你是感冒了吗?”
她善意地提醒:“最近天气反复,你要注意保暖。”
钟煦呈应了声好,拜托她帮忙打电话通知今天早上预约了的客人,能改到下午的就改下午,不能的可以优先预约别的时间。
结束通话,庭钺正好端着熬好的粥进来。
他穿着简单的卫衣和长裤,看上去神清气爽,跟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钟煦呈形成了鲜明对比。
“师兄醒了?要不要吃点粥?”
庭钺把粥放到床边的矮柜上,一只手捞起钟煦呈的腰把他抱坐起来,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在他被嘬得发红的唇上亲了亲,说:“我试吃了两口,味道应该还可以。”
钟煦呈确实饿了,顾不上和他说点儿什么,两手抬起去够那碗粥。
糯糯的米粥熬得十分绵软,放了一点干贝瑶柱和虾仁,闻起来又鲜又香。
钟煦呈消耗的体力太多,吃完一碗还没饱,拿着空碗朝庭钺递了递,示意他再去装一碗。
庭钺本来就在看他,见状唇角勾起,问:“师兄喜欢吃吗?”
“还行。”
钟煦呈正饿着,只要不是太难吃的,他都想再来一碗。
庭钺说:“那我以后天天下厨,师兄下班了就早点回来吃饭好不好?”
钟煦呈听出了意思,也跟着笑了,抬手戳了一下他白皙的脑门:“你心眼儿怎么那么多?”
庭钺轻轻哼了一声,搂着钟煦呈的后背把他压回床上,像摇着尾巴撒娇的大狗一样扑着他抱怨:“因为你总是背着我去跟别人吃饭,还不带我。”
钟煦呈怕碗蹭脏被子,高高地举起右手,听着庭钺子虚乌有的告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背着你去跟别人吃饭了?”
那么大个人压在身上十分沉,没一会儿钟煦呈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忍不住拍了一下庭钺的后背:“先起来,别压着我。”
庭钺只好听话地撑起上半身,但没离开,而是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腰上。
“那你答不答应啊?”
“不答应我现在就把你先*后杀!”
他掐着钟煦呈的脖子装腔作势地威胁,柔软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两边的脸侧,浮动的光影盖在眼里,显得一双漆黑的眼眸情绪格外幽沉。
钟煦呈下意识地抬起空着的左手,帮着庭钺把一侧头发挽到了耳后。
阴影散去,那双瞳仁漆黑的眼眸又恢复了明净纯粹的模样。
钟煦呈忽然很想看见这双眼睛落满笑意的样子,便道:“庭钺,今年过年跟我一起回家吧。”
他摩挲着庭钺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声音放得很轻,但又充满了信任和温柔:“我想让我爸妈见见你,定下来。”
庭钺一脸错愕,像个走在路上突然被亿万彩票砸中的幸运儿,茫然又无措地睁大了眼。
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松开手,上半身狠狠往下一砸趴在钟煦呈身上,两手捧着钟煦呈的脸胡亲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