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我要独守空房了……嘤嘤嘤,我不要。”
季云白微微向上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叶子黔。
高半天就为了这事,季云白都不想说叶子黔。
叶子黔不管,在这件事上他很坚持,“宝贝,你忍心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了,你忍受没有我的日子吗?不要去住校了,跟我住到一起吧,每天都有接送上下学服务哦。”
季云白任由叶子黔拉着他的手撒娇,内心在摇晃。
“你想想,开学了一个人多无聊,没有亲爱的男朋友,也没有小霸王,那该多无聊啊。”
“留下来吧,留下吧。”
一米九的大块头跟季云白撒娇,场面多少有些好看,季云白噙着笑,最后在叶子黔的攻势下同意了。
叶子黔立刻像得了骨头的狗,贴上去,抱着季云白亲个不停。
第二天一早,季云白和叶子黔吃过饭就离开了叶家,一路开车到了沧市。
山上的白桦树静静地伫立着,像士兵守卫着$墓园,一排排的石碑伫立着,凝望着混乱的世间。
在一座墓碑黔,站着两个年轻人,并肩而立,正是叶子黔和季云白。
季云白垂眸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外婆慈祥的笑容好似还在昨天,现在一切都那么陌生,短短几许,早已是阴阳两隔,一个躺在坟里,一个站在坟外。
季云白眼里一片伤痛,心脏隐隐抽痛。
他缓缓蹲下来,跟照片齐平,一眨不眨盯着照片上的人。
往事就像走马观换,一遍遍闪过,总抓不住。
看出季云白的难过,叶子黔夜蹲下来,满怀敬意地看着照片上的人,静默地陪在季云白身边,给予最大的安慰。
千言万语都在眼里,所有的情绪汇成最柔情的注视,季云白隔着照片与外婆对视良久,他放下手里的花,整齐摆放在墓前。
“外婆,我来看你了。你一定很想我吧。”最后一句还没说话,哽咽就先出来。
季云白停顿片刻,才接着说下去:“我带男朋友来看你了,你在那面好好的,别担心我,你总爱操心太多,总担心我,但现在您不用担心了,我找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
叶子黔看了季云白一眼,很有感触。
“也不知道您同不同意,但我想,你总不会反驳我,您永远都支持我的决定。”
“他对我很好,我也会一直好好的,你别担心。”
这是为数不多的,季云白真情流露的时刻,在这个时候,才真的像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没有疏离感和距离感。
叶子黔立即握紧了季云白的手,牢牢抓在手心,看着外婆的照片,认真地说:“外婆你好,我是叶子黔,是云白的男朋友,我会对云白好的,你放心把云白交给我。”
转头看着季云白,季云白似有所感也转过头来,两眼对视着,叶子黔郑重地说:“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云白的手,我们会紧紧握在一起。”
不知是谁也动了手,两手几乎更紧了,牢牢地嵌合在一起。
从沧市回到云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到家的时间更晚。
两人都很累,明天一早还要去学校,快速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第二天,叶子黔送季云白去学校报道,亲自去季云白住的寝室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一点也没落下,很迅速地办好了走读申请,半点也没给季云白反应的时间,人就已经坐在了回家的路上。
季云白看着满脸高兴的人,总算是悟出了点什么,他冷不防地在叶子黔旁边说了句:“你早就打好注意了吧?”
“什么?”季云白声音很轻,刚好有车过,叶子黔只听到季云白说话,没有听清说的什么。他朝季云白偏偏头,示意季云白继续说。
季云白却没有再重复的意思,“没什么。”说完头偏向外面,看着街上的风景,只是眼里盛满了笑意,像一汪清澈的泉水。
在叶子黔的死命打压下,程家损失不小,在云华已经少有公司敢跟他们合作了,公司利润也在下降,曾经的合作伙伴都在明哲自保,没有一个敢跟他们为伍。
程震天为此焦头烂额,走投无路之下,程震天不得不亲自上门,找叶子黔谈判。
说来也是笑话,他驰骋商场多年,还要看一个年轻小子的脸色,更是被一个他看不起的年轻小子拿捏着,公司损失太多。
叶子黔的车子刚开进楼下的时候,看到就是程震天和程夫人站在楼下的画面,一见到叶子黔的车子开过来,程震天激动地就要上前。
叶子黔坐在车里冷冷地看着车外的两人,没有动作,季云白不明所以,问了句:“不走吗?”
叶子黔才说:“走。”他扭头看着季云白,说:“你先上去,我一会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