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白狐一族付出了那样惨烈的牺牲，仍然没有让大部分村民逃过一劫。
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村民一而再再而三的执迷不悟，说不定也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了。历史无法假设，如今说什么也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严凌更关注的是这种让人变成行尸走肉的“病毒”既然已经在村子里泛滥，而狐仙村却并未因此绝户，显然是有解决的方法。
不知道能不能用于日后的末世，哪怕大概猜到将来的末世级别和规模是狐仙村那一次远不能及的。
“那这件事最后是如何平息的，是那位僧人出手相助了吗？他是怎么做到的？”严凌问道，语气中有着一丝期待。
兰君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地摇摇头，眉宇间满是愁云：“书里写的确是游僧来到此地之后做法多日，派人将这些染病的村民和鸡鸭全部焚烧后事情才告一段落。但是他具体做了什么却没有翔实的记录，所以……”
说不失望是假的，不过严凌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兰君。
他故作轻松道：“没事，就算真的有记载，说不准这回也用不上。毕竟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么几百年过去了肯定早就把当初的‘病毒’更新换代，没有那么容易消灭。”
虽然说这只是一种假设，说末世其实是处心积虑设计出来的这件事实在是过于天方夜谭，但无论是兰君还是严凌都有种事实的确如此的直觉。
“但到底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兰君愁眉不展，觉得事情越来越向着危险的方向发展，“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严凌捏了捏兰君的后颈，让人放松些，他道：“普通的人类大概做不到这一点吧，毕竟按照常理——几百年过去连骨头估计都烂了。就算是有类似于邪教的组织将末世理论一代代相传并付诸实践，这一次的末世好歹能用科学解释成是人为干预下生成的生化病毒，但狐仙村的那一次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然的产物。”
不过还不等兰君接话，他又狐疑的补充了一句：“不对，不会真的有人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变成了老不死的怪物吧？”
兰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之后这样说道：“我之前对人类世界不是特别了解，不过据我所知很多帝王都想要通过炼丹长生不老，但至少明面上没听说过有谁成功了的。不过我也不能完全确认，因为其他几界的确存在着让人延年益寿的方法，说不准也有让人不老不死的东西吧……”
说到这里兰君的情绪低落了一瞬，他曾经不理解小凤鸟的坚持，不过如今他懂了，所以也考虑过人和妖寿命不等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二人心意相通，他愿意寻找秘法将自己的生命分给阿凌一半……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兰君道：“其实相比与人类，我觉得其他几界的生灵更加有动机和能力做到这件事。”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兰君觉得自己似乎正在围着真相打转，却并不能真正触碰到核心，急得脑门上都出了一层汗。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念叨，双眼出神：“也不对……六界之中有规定，为了保护不知道何时失去和天道联系能力的人类，要求其他几界不得干预人间界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他界的人出手的话，他们必然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
严凌心疼地用手擦去兰君额头上的汗水，从对方的话语中也知道了不少人类课本里没有的东西。虽然不像是兰君那样有相关的“常识”，但是他光从逻辑上也能分析出不少东西。
严凌不忍心让兰君一个人纠结末世背后的关联，暗暗将觉得有用或者疑惑的地方记了下来，打算抽个时间再找一下悟净大师聊一聊——当然是在征得兰君同意的前提下。那本古籍就存放在西岩寺内，说不准悟净大师也知道些什么。
“好了好了，想不明就先放一放，说不准什么时候突然就想通了。”严凌双手托着兰君的脸颊亲了亲对方的鼻尖和双唇，把自己想要再和悟净大师说一说这件事的想法告诉了他，“我有种直觉，说不定目前发生在我身上以及其他地区的一些怪事和末世有一定的联系，具体是什么关联我也说不明白……”
“虽然明面上我身上的邪气是在针对我个人，但是背后可能有更大的一个网络在编织更加可怕的东西……到时候和专业人士聊聊说不定就能茅塞顿开。”
兰君对此并不反对，悟净大师在他这的感观很不错，明知道他是妖物也没有戴有色眼镜看自己，反而非常和蔼可亲好说话。再加上对方又是非烟的师傅，自己又是非烟的朋友，大家都能理解一些非科学能解释的事情，所以几乎是立刻就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