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惜心跳加速,有些不好启齿。
慕容珩亲亲她的唇角。
“喊一声。”
带着诱哄的意味。
沈若惜开口。
“阿珩……”
“乖。”
她的反应似是取悦了他。
慕容珩难得露出笑意。
他将人又亲了亲,之后才伸手,将她的衣服整理好。
他眸中的欲望如潮水般退去,又恢复了往日疏离冷淡的模样,脸色也有些苍白。
沈若惜关心道。
“你还好吧?”
“无妨,只是这些天舟车劳顿,有些累到。”
“我听冷霜说你有隐疾,发作起来很伤身体,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已经很多年了,太医院判断是出生时候落下了病根,导致身体一直不好,不定时会有些头疼,忍忍就过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但是沈若惜知道,定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她忍不住握住他微凉的手指。
“若是日后我嫁给你,替你好好看看,或许能治好。”
“你真的想嫁给我?”
“当然,难不成你后悔了,不想娶我了?”
闻言,慕容珩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问道。
“沈若惜,为什么是我?”
她之前明明那么爱慕容羽的。
就算是对慕容羽死心了,找上谁不好,为什么找到他这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翎王俊美如斯,谁看了不心动?”
沈若惜笑笑,随后敛下眸。
“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有很多疑惑,但是阿珩,我对你是真心的,日后你会知道的。”
慕容珩转头,微凉的指尖将她散落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
“好。”
……
回到东宫后。
慕容珩当天晚上便发烧了。
太医院忙成了一团。
冷夜守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
自家主子明明不行,却还是要硬上。
估计是用力过猛,元气大伤。
等到太医退下后,冷夜大着胆子上前。
“主子,属下知道您很急,但是您先别急,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要是真的倒下了,日后娶了沈大小姐,她后面的日子怎么办?”
慕容珩头顶着冰块,吐出一个字。
“滚。”
“遵命。”
冷夜麻溜的滚了。
慕容珩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罗帐,眸光闪动。
有时候,他还是觉得一切像是一场梦。
这么多年,沈若惜的目光,从来都不在他身上。
原本他只想用有限的生命,好好守护她。
可是她却突然给了他希望。
真的要得偿所愿的时刻,他却有些退缩。
她的余生还很长。
若是他不在,她该怎么办?
慕容珩心口闷闷,最终,缓缓闭上了双眼。
——
第40章 赴宴
而此时慕容羽的府内,也不安宁。
三十大板,打得他皮开肉绽。
大夫过来看了,说他至少要七日才能下床。
慕容羽白着一张脸。
比起身上的疼痛,心中更是乱成一团麻。
短短一日,他失去了太多。
将军府的助力,父皇的信任,他的封号和俸禄……
他所图谋的大业,此刻显得如此遥远虚妄。
宁兰雪在旁边哭哭啼啼,哭得他更加心烦。
“别哭了!”
一声厉喝,让宁兰雪瞬间噤声。
她咬着唇。
“殿下……您是不是怪我?”
慕容羽转头,对上了宁兰雪红肿的双眼,拧了拧眉,最终还是心软了。
他转头。
“兰雪,我问你,今日在乾元殿中,若是我没有阻止父皇处置你,你是不是准备将我结党营私的事说出来,以求自保?”
宁兰雪一愣。
随即举起手。
“我发誓,我对殿下一片真心,绝对不会出卖殿下!若是我有二心,不得好死!”
“我就随口一说,你也不用发那么毒的誓言。”
慕容羽趴在床上,只觉得异常疲惫,想要休息。
身上的疼痛,却又让他睡不着,只能熬着。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沈若惜。
若是她在的话,是不是能配置什么药草缓解他的疼痛,而不是在这里无用的哭哭啼啼。
越想他越烦躁,忍不住开口。
“兰雪,你今日也累到了,先回兰苑吧,这里有下人在就行了。”
“那殿下早点休息。”
宁兰雪起身,缓缓离开。
走出慕容羽的院子,她脸上的泪便收住了。
转而浮现一抹怨恨。
好不容易将沈若惜那个贱人赶走了。
怎么感觉如今的处境反而不如之前了?
真是见了鬼!
……
秋雨扫过,天气转凉。
武定侯府的夫人又以自己的名义,请沈若惜过去给秦承宣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