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你感冒好点了吗?”
谢斯遥犹豫了几秒,最终点头说:“好多了。”
对面的人闻言大喜,“宋太太,我朋友开了家甜品店,邀请我们去尝尝,请问你下午有空吗?”
谢斯遥语气略微生硬地道:“好啊,在哪里,什么时候去呀?”
“下午三点半我开车来找你。”女人笑着道:“宋太太你说话声音真温柔,一听就知道肯定是个贤惠的人,难怪听然喜欢你。”
谢斯遥眉间抽搐,“贤惠”这两个字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
谢斯遥不去不知道,一去才发现,女人邀请的富家太太不止谢斯遥一个,四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大家最关注的就是第一次出来约会的谢斯遥。
其中一位短发女人笑道:“昨天我打电话给宋太太,宋太太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
外人不知道陈斓和谢斯遥的过节,不小心把陈斓的老婆也请过来了,刘娜阴阳怪气说:“谁又知道宋太太是否真的生病呢?”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面色尴尬。
短发女人笑了两声,帮谢斯遥说话:“年轻人不像我们这些中年人,生病了自然好得快。”
刘娜冷哼一声,“一晚上就好了,这可真快啊。”
不能当哑巴被活活欺负。
谢斯遥很快就想到了一套说辞,她道:“我下周就要开工了,听然昨天没那么忙,我想跟他待得久一点。”
眼前两人松了口气,短发女人应和道:“正常的,我们都懂,小情侣比较腻歪。”
就这么让谢斯遥躲过一劫,刘娜心里不悦,特别是其他两位太太都在帮谢斯遥说话,这让她更生气了,所以她才喝了一点饮品,就说自己家里有事得先走了。
谢斯遥起初觉得这些小聚会很浪费时间,但是来了一次之后她就不这么认为了。
太太们虽然说的都是家常事,但是通过这一句两句话,谢斯遥多少了解到对方的公司情况。
短发女人说:“去年夏天我们还在关心听然的终身大事,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快就结婚了。”
另外一人打趣道:“当初何太太还想让听然当自己的女婿呢。”
短发女人说:“听然都说了,清怡是姐姐,可能这孩子不喜欢比自己年龄大的女生吧。”
谢斯遥没说话,严格来讲,她比宋听然还大个半岁。
不过,她对“何”这个姓氏挺敏感的,对方是何雍的儿媳吗?
短发女人突然想起一件事,问谢斯遥:“宋太太,你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谢斯遥愣住了,她不清楚对方问的人是谢乘还是许少康。
短发女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太好后赶紧解释说:“是这样的,我上次去第二人民医院体检,遇到了谢乘,他好像跟护士吵架了,看上去不太高兴。”
谢斯遥笑笑,“他性格就是这样的,比较暴躁,谢谢阿姨关心,他没什么事。”
“那就好。”
医院?谢乘去医院干什么?
谢斯遥已经很久没和谢乘联系了,所以私下叫黄洁去了解这件事。
何夫人本来打算送谢斯遥回去的,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了宋听然。
“听然来了啊。”何夫人笑了一下,“那我先回去了,宋太太我们有空再见。”
谢斯遥坐进车内,宋听然把买的玫瑰花抱给她,“公司楼下新开了家花店,我看它的花开得挺好看的。”
玫瑰花瓣颜色鲜艳,上面还挂着几滴水珠,谢斯遥说了声“谢谢”。
宋听然笑了,“你喜欢就好。”
谢斯遥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来这了?”
“我发现你不在家,就去问院子里的园丁,他告诉我的。”宋听然问:“怎么今天想出来了?”
“在家里待久了有点无聊,而且我总不可能躲一辈子,不参加这些太太们的聚会吧。”谢斯遥想了想说:“其实我还有一点私心,那就是希望跟大家维系关系,你们也好在生意上互帮互助。”
谢斯遥说“维系关系”而不是“搞好关系”,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那些太太喜欢她,邀请她,对她友好,是因为她是宋家的儿媳。
而这层关系,可能是祖辈时就存在了,她并不是开辟这份关系的人。
宋听然笑道:“我爷爷说过,与其少一个朋友,也不愿多一个敌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要和所有人都成为朋友,朋友要交得正,交得值,要远离那些消耗你的吸血虫。”
谢斯遥回忆了一下,好像宋听然对谁都挺礼貌的,除了那两个人。
“那谢乘和陈斓呢?你是怎么想他们的。”
谢乘和陈斓的关系好得就像亲兄弟,这是圈内人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