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这么理解我。”
又是一阵沉默,这个巧合令人措手不及。
没有是非对错的选择,更让人唏嘘。
两人聊完,郝嘉有事要先走,金驰很想陪她,郝嘉婉拒了。
直到晚上郝嘉回到家,金驰站在门外正等着她。
郝嘉打开门,金驰从她身后紧紧地抱住她,把头深深地埋在她颈后的发丝里。
郝嘉紧绷的身体逐渐娇软,任由金驰的拥抱将她包裹。
郝嘉的双臂攀着金驰的肩,仰着头望着他的眼睛,无光暗夜在各自心里明亮起来。
金驰托起她的身体,抵在墙上深深地吻着她,甜腻的吻消解着她内心的苦涩。
她的双腿攀着他的腰间,足背紧紧地弓起,突然感到对方身体挺立的剧烈撞击,绷紧的神经不受控的发出嘤咛声,淹没在窗外的夜风里。
两人睡了又醒,醒来又痴缠住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郝嘉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
金驰也醒了,他抱住缱绻的她,仿佛感觉她在抽泣。
金驰捧着郝嘉的脸,看着她酡红的脸上哭红的双眼,心疼极了。
郝嘉说:“她临走时,像是要和我告别,看着我穿的校服,哭了。
那件校服上写着:‘机遇属于有准备的人’,可能是她内心的想法吧。”
郝嘉向金驰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她说秦芳芳是一个不认命的人,印象中母亲一直在拷问自己的人生,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一句凭什么?这个不服命运安排的女人,最终赢得了人生。
“我挺佩服她的,可惜我是她的女儿。”郝嘉说。
金驰只是听着,用深沉的拥抱安慰着她。
说累了,郝嘉又沉沉的睡着了。
金驰睡不着,巧合把他和两个女人联系到一起,他天真的想,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去缓解两人的关系。
虽然他知道,这会让郝嘉抵触。
金驰起床做好早餐,先走了。
郝嘉起床后发现金驰不在,想起自己跟金驰诉说的心事,又是一阵失重般的落寞。
郝嘉把母亲回老家投资金驰的事告诉王希地。
王希地大惊失色,完全不敢相信。
“你这什么表情呀,有这么震惊吗?”郝嘉问。
“对这事不震惊,对你震惊。”王希地解释道。
“对我震惊?”郝嘉疑惑。
“你对你自己的事从来可是密不透风,今天是怎么了?喋喋不休一通说。”王希地对郝嘉把私密家事告诉自己这件事本身更震惊。
“不告诉你你说我不拿你当朋友,告诉你你又震惊,我太难了。”郝嘉无奈。
“逗你啦,你告诉我我很高兴呢。
这事也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嘛,兴许金驰可以从中缓解你和阿姨的关系。”王希地凡事都想得十分积极。
“我俩的关系不需要缓解。”郝嘉脸色一沉。
王希地立即噤声,忙说道:“不缓解不缓解,咱们让她这辈子后悔。”
“她没什么可后悔的,不给我爸和我找麻烦就谢谢她了。
应该不会,她现在过得很好,各自安好吧!”郝嘉狼吞虎咽吃起来。
“就是。
不过,她现在应该挺有钱的,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应该把家产都留给你。”王希地开玩笑地说。
“我这已经够狗血的了,你还编排狗血情节。”郝嘉嗔怒。
“生活本身就是狗血。”
怡心老年公寓被秦芳芳投资后,又得以运转起来,但秦芳芳不参与管理,金驰和她也没有多密的来往。
知道秦芳芳和郝嘉的关系之后,金驰既想和秦芳芳拉近关系,帮助母女缓和关系,又怕关系拉近,惹郝嘉不快。
郝嘉早就猜到他的想法了,专门提醒他,此事与他无关,让他千万别掺和。
金驰不愿违拂,只得答应。
自从郝运来回家之后,郝嘉还没跟他联系,通讯录里躺着秦芳芳的联系方式,虽然两人没见面,但总归是建立上了联系,郝嘉有些心虚,怕被郝运来知道之后惹他伤心。
秦芳芳也从来没有联系过她,这让郝嘉没来由得恼怒甚至蒙羞,自己兴冲冲的主动提醒秦芳芳不要打扰家人,而实际上人家云淡风轻,非但没跟任何人联系,还在东港搞起了投资。
都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还乡后毫不声张也是一种从容定力。
秦芳芳越是这样,越让郝嘉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对她的憎恶又加深几分。
她翻开秦芳芳的朋友圈,充斥着被装扮的气定神闲,她就这样旁观着与自己无关的自己的母亲。
因为秦芳芳的存在,郝嘉有意无意的会去关注有关于抛家弃子的新闻,仿佛在这种新闻中她能暂时舒缓自己的心,原来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自己并不是最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