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错过安镜有可能去地下室的每一晚。
镜音居, 她想等到安镜原谅她了,再带她去。因为那是她们的家,就该是她们余生幸福的开始。
蔚音瑕很少再去剧院看夕阳,也很少再去河边散步。她的阿镜回来了, 回忆只是回忆, 她更想要的,是和她的每一个当下与明天。
安镜派了人24小时暗中保护她。镜音居, 是安镜想去又不能去的地方。
保持距离, 才是最好的保护。
傅纹婧的决定做得在匆忙,在离开沪海前,还是来仙乐门看了看蔚音瑕。两人在包房哭作一团。
“好了别哭了,我又没说不回来了。”傅纹婧给蔚音瑕擦眼泪。
“进修至少都要两三年吧?两三年有多难熬, 我切身体会过。纹婧姐,你到了那边,有想说的就写信给我, 我知道怎么做。我也会定期给你写信。”
“嗯。谢谢。你和她?”
蔚音瑕摇摇头:“是我不配奢求她的原谅。”
傅纹婧:“那不如,你跟我去京平?”
“你就别逗我了。这辈子她在哪我在哪, 就算去京平, 也是等她打算回京平发展,我才会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这还没嫁呢。”因着傅纹婧的笑话,两人脸上的愁容才散了。
告完别送走傅纹婧,蔚音瑕在大门口遇到一个喝醉酒的客人从里面走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安熠。
他也不是恰巧往外走,而是跟着蔚音瑕和傅纹婧出来的。
从听到仙乐门的红缨就是蔚音瑕的消息后,他就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
没想到这个曾经间接害他颜面扫地的女人,竟然是一个下贱的歌女,她算个什么东西?
对面一辆私家车缓缓开了过来,他装作要摔倒,引蔚音瑕扶他。
然后一记手刀打晕蔚音瑕,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塞进了小汽车后座,扬尘而去。
舞厅内,角落里的安镜等了十几分钟都不见蔚音瑕进来,起了疑。
她问守在大厅最靠近入口的保镖:“缨老板呢?”
“缨老板?缨老板刚才送傅小姐出去了。”保镖回想了一下,想起自己还没见到缨老板再进来。
“不好了镜姐,缨老板被人劫走了!”柏杨安排在蔚音瑕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跑进来汇报情况,“他们开的车,另一个弟兄抢了一辆自行车跟上去,沿路会做标记。”
柏杨沉声道:“还不多去叫点人出来,快,翻遍全城给我找!”
……
不出半小时,安镜就带着人在旅馆找到了作死的安熠。
安熠也是在海帮混得愈发的无法无天了,精/虫上脑,想一雪前耻,又怕中途出岔子,便就近寻了旅馆打算速战速决。
房间里,安熠自己月兑得半光,蔚音瑕则衣服完好地被绑在椅子上,人已然清醒。
可任凭她怎么挣扎,绑她的绳子都纹丝不动。
头纱被揭掉了,鞋子也被月兑掉了,嘴被帕子塞得死死的,她想让安熠放过她,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蔚音瑕,红缨?”安熠一脸猥琐地凑近她,“我是该喊你缨老板,还是蔚二小姐?”
“呜呜呜……”蔚音瑕拼命想发出声音,想告诉他她是安镜的人。
“嘘!”
安熠将手指抵在蔚音瑕唇上,“我曾经高看你,好心好意想娶你做正妻,可你们蔚家呢?竟敢拿我当猴耍!蔚正清那个老东西死得太便宜了!他要不死在监/狱,等他出来了,我也会找他算账。既然他死了,那就由你这个做女儿的父债子偿吧。”
陌生又恶心的气息扑面而来,蔚音瑕绝望地闭上眼,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和绑在凳子腿上的双脚已经勒出了血痕。
安熠的一只手来到她的身前,连绵起伏中,缓慢攀爬至领口,很快就解开了第一颗盘扣。
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膝盖缓慢往上,“撕拉”一下扯开了旗袍裙摆。
蔚音瑕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
她不指望自己能安然无恙地逃出魔掌了,她只想在脏了身子前一死了之。
安镜破门而入,一脚踹翻伏在蔚音瑕身上动手动脚的安熠。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脑袋撞在墙上“咚”一声,安熠骂了句“你妈/的”,后面的脏话在看清来人是谁后,生生咽了下去。
他战战兢兢一脸惶恐地跪趴在地上,没骨气地撒谎求饶道:“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她是蔚…蔚家二小姐,我以为,以为她就是个歌女……”
“歌女?”安镜捡起床上的皮带,狠狠往安熠身上抽了几下。
“姐,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我对天发誓,我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招惹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