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宅心仁厚,臣感激不尽,不过小女能为陛下分忧,那是臣和小女的荣幸。”
多疑的女皇见此,方才不再推脱,虚情假意的出声:“这样吧,朕尽快安排良辰吉日取子母水让国师女给央儿备孕,这样若是央儿出现不测,她腹中胎儿便是皇长孙女,往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定然不会受亏待的。”
“臣替小女叩谢圣恩。”国师伏地叩拜时,暗想女皇真是一步步主动落进施晚昭的计划之中了。
待国师出御书房,女皇便去了辛皇后宫殿。
辛皇后听女皇突然提及菖央子嗣一事,禁不住冷言揶揄道:“陛下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央儿的子嗣来了。”
女皇对辛皇后的怪话置而不闻出声:“央儿也是朕的皇女,自然要为她的子嗣着想。”
说话间,辛皇后身旁的王管事低声汇报:“女皇陛下,皇后娘娘,菖央殿下和施皇女妃前来请安。”
辛皇后出声:“正好来的巧,那就让她们进来吧。”
施晚昭领着菖央在辛皇后宫殿外等待,余光瞥见那只小玄鸟,心间已然明了。
看来国师已经把事办妥了。
“阿嚏!”菖央有些怕冷的掌心捂住手炉,并不明白为什么施姐姐要带着自己大清早来向母后请安。
一直以来母后都不怎么喜欢看见菖央,尤其是被废之后更是没见过面。
施晚昭偏头看了看菖央被冻的小脸泛红,心想她真是有些太娇气了,微微靠近替她挡了些风。
“两位请进。”华容殿出来的王管事出声。
两人闻声,一步步穿廊道进外殿。
外面寒风肆虐,外殿里却分外暖和,好几处炭盆亮着火星子远比清星阁内室的规制待遇好的多。
菖央寸步不离身旁,眼眸看见座上的女皇和母后,心间不免紧张。
“参见女皇陛下皇后娘娘。”施晚昭领着笨拙的某人行礼叩拜。
“平身,赐席。”女皇视线看了眼国师之女,只见她容貌姣美身形纤长,言行举止就连出自名门闺秀的辛皇后都难以相比一二。
可惜这么一个美女子却嫁给痴傻的菖央,心中自然也是有些愧疚。
菖央落座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明亮眼眸怯怯的看向一旁的施姐姐,试图获得些安心。
殿内寂静时,辛皇后开口说:“陛下正谈及你二人的子嗣,方才派人去司天台问吉,三日后正是取子母水孕育皇嗣的好时候,你们意下如何?”
施晚昭微愣的回神,知晓辛皇后问的是自己,便出声道:“全凭安排。”
虽然菖央没怎么听不懂,却也没有敢出声嚷嚷,只是疑惑的望着施姐姐。
“好,到时本宫与你们一道祈福还愿。”辛皇后最是满意这个施家女,既端庄大方,又听从命令,比那嚣张的宋家女不知好多少。
当然此时的辛皇后还不知道自己亲手挑的这位端庄大方的施家女,将来会在跟自己的后宫和朝堂争夺中下手有多狠。
施晚昭忽略身旁明亮目光颔首应:“是。”
菖央见施姐姐不搭理自己,只好悻悻地移开目光。
女皇见事已安排妥当,便提起祭祀一事,“那好,待你们回宫养胎时,朕打算过让央儿参加祭典为西梁国祈福迎祥。”
辛皇后有些困惑询问:“祭典大事,陛下不亲自出席吗?”
“咳咳……”女皇掩面咳嗽,略显心虚的应,“朕近日身体不适,风雪太大容易感染伤寒,所以让央儿代为参加,皇后难道有异议不成?”
“陛下误会了。”辛皇后心里是有些疑虑,毕竟戎与祭是国之大事,一般都是皇帝出席,其次也是皇太女。
突然让被废的菖央露面,实在很难不让辛皇后多想其中缘由。
女皇抿了口茶水道:“此事已定,就此安排吧。”
“是。”
不多时女皇便离了外殿,随后施晚昭便带菖央出辛皇后宫殿。
菖央好奇的凑近道:“子母水是什么?”
施晚昭同菖央坐上轿子出声:“西梁国的孩子都是服用子母水生育而出。”
说起来,施晚昭周游列国从来都没有在别的国家听闻这等生育后代的方式。
子母水,似乎是西梁国独有的存在。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而成的呢。
菖央好奇的问:“生孩子?”
“嗯,方才女皇和辛皇后说想让我给殿下生育孩子。”施晚昭觉得女皇真是比想象中更要冷血,为了能够推菖瑰当皇太女,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菖央。
所谓子嗣,只不过是给菖央背后的辛皇后母家一个安抚的交待罢了。
相比于心思繁杂的施晚昭,菖央想的相当简单,满是期盼的凑近找寻道:“施姐姐的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