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需要找到雪灵珠,那自然是要多方探查。
“好~”菖央面上没了先前的拘谨,顿时欢快自在许多。
美人姐姐有时严肃模样竟然比女皇母后还要更让菖央敬畏呢。
这方两人悠闲出游,另一方大皇女府邸却气氛压抑。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打乱大皇女菖瑰所有的计划。
原本该是造势扬威的事,反而变成一桩人人皆知的笑柄。
额前的伤还渗透着血,隐隐泛疼,大皇女菖瑰心里郁结难消,整个人周边弥漫寒雾,让侍女们都不敢贸然出声。
宋俪担忧的入屋察看道:“菖瑰殿下,怎么伤成这样?”
“无事。”大皇女菖瑰头疼的避开她的手应。
“我看与其吃力不讨好的治灾,菖瑰殿下不如推脱别人去做。”宋俪坐在一旁说着。
现在天降异象,谁都没法保证明日是什么情况。
大皇女菖瑰抿唇道:“你以为这种事谁都有资格做吗?”
宋俪不明白大皇女菖瑰哪里来的火气,视线望着她额前的伤才只好忍着说:“臣妾也是为菖瑰殿下着想,这场没来由的雪灾伤及数十个州县,真要治起来根本不是一时之功,女皇陛下这不是纯消遣人嘛。”
虽然宋俪也盼着大皇女菖瑰当上皇太女,但是女皇如今身体安康,恐怕就算自己成皇太女妃,还得受辛皇后好些年的轻视傲慢。
更别提诞皇长孙女的事,还得由辛皇后拿捏抉择,这简直是她人刀下的鱼肉。
所以宋俪心里禁不住生起撺掇的心思,与其去争什么皇太女之位,还不如直接争皇位。
“你什么意思?”大皇女菖瑰压低眉头隐隐感觉宋俪在琢磨大逆不道的心思。
“臣妾只是为菖瑰殿下着想,以治灾来获得皇太女之位未免太不划算,再来女皇如今身体尚且硬朗,而皇太女之位说起来好听,其实只是个没什么用的空壳子罢了。”宋俪回神的说着,转而话锋一转,“菖央是嫡出的皇女,又有辛皇后和辛家做靠山,可还不是被女皇说废就废,菖瑰殿下难道不怕夜长梦多?”
大皇女菖瑰抬手扫落一旁的茶盏,屋内顿时发出嘈杂刺耳的破碎声响,“这种话本殿下不想再听见,你出去!”
宋俪被吓得一愣,没想到自己好声好气的劝解,结果大皇女菖瑰竟然不领情,心里跟着来了气,愤愤起身摔门而出。
待廊道脚步声渐远,大皇女菖瑰心境仍旧不曾平稳。
那颈肩的赤色线虫轻蔑出声:“看来是被说中心思了吧。”
大皇女菖瑰握紧掌心说:“闭嘴!”
皇位,谁不想要。
只是弑母夺位这个事太过冒险了。
窗外的风雪呼啸而过,连带屋内的种种灰暗心思都被遮掩干净。
这方车马里的施晚昭望着落进马车内的三只小玄鸟,菖央满是惊喜的凑近过来念叨:“小鸟,回来啦!”
施晚昭闻声,只好将一只小玄鸟放置菖央捧过来的双手,余下两只则放了出去。
小玄鸟灵巧的窝在菖央掌心,菖央瞧着更觉欢喜。
整座都城施晚昭让信鸽都查了个遍,除却二皇女府邸因为有结界而没能进去。
结界,只有高深道姑才能摆设布置。
这让施晚昭不得不想起那个在马场祸害菖央的术士,难道就是二皇女菖茉的人?
而且那时本来就是二皇女菖茉在马场故意冲撞菖央的马在先。
看来这雪灵珠一事跟二皇女菖茉说不定真有牵连。
“殿下,想要去二皇女府邸吗?”施晚昭寻着借口出声。
原本正捧着小玄鸟的菖央,面色露出胆怯摇头道:“二皇姐坏、欺负人。”
“那就算了。”施晚昭见菖央如此反应,心想二皇女菖茉肯定待她极不好,否则菖央不会如此抗拒。
菖央一听,松了口气,指腹轻摸着小玄鸟,没想它忽地扑闪飞了出去,连忙探头去看。
小玄鸟飞得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菖央闷闷不乐的张望嘟囔道:“小鸟又、又飞走了。”
施晚昭暗自收回施法的手应:“或许小玄鸟去别处玩了吧。”
“哦。”菖央只得移开目光,目光困惑的看见巷道里受冻的难民,她们大多被冻的面色发青,身形骨架瘦的厉害,眼窝凹陷的厉害,乍一看有些吓人。
可她们唯一做的事就是不停的挖雪往嘴里塞,好似雪是什么极其好吃的东西。
菖央偏头看向美人姐姐唤:“她们、是谁呀?”
原本正思量雪灵珠一事的施晚昭闻声看了过去,只见外面成堆的难民似人非人的模样出声:“她们是难民。”
“难民?”菖央根本不懂含义,只得简单的问出心中困惑,“她们喜欢吃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