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二皇女菖茉顿时面色大变,整个人失了魂般跪倒在地,额前磕地求饶,“菖茉知错了,请您宽恕这一回吧。”
女皇厌恶的挥手道:“来人,将二皇女带出御书房,朕不想看见她。”
二皇女菖茉几乎是被侍卫强行拖出御书房,眼眸满是不敢置信喃喃道:“我是皇女,不能被废!”
一向是有恃无恐的二皇女菖茉,心间不由得生出恨意。
宫道大风袭来时,好似刀子一般锋利无比,谁能料到此时早春的寒意竟远胜去年晚冬。
而另一方从大殿回永乐宫的菖央却是满面红光,俨然与先前出发时丧气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从外殿入内,宫人们依次跪礼,菖央明亮眼眸到处张望,清亮嗓音略显困惑的唤:“施姐姐呢?”
乔管事低声应:“回皇太女殿下,皇太女妃正在内殿。”
施晚昭早已听见外殿菖央的话语,指腹折叠起面前的宣纸。
从外殿跨过一道道门槛帘布入内,炭火温暖适宜,菖央轻快的迈步小跑到矮榻旁。
“殿下,今日早朝怎么样?”施晚昭偏头看向整个坐在一旁的人,明显的感觉她的呼吸不稳,一看就是急着跑回来找自己。
菖央眉眼弯弯的看着施姐姐,心情缓和不少的应:“好像,不错。”
施晚昭倒了杯茶水放在菖央的掌心,让她捧着暖手出声:“殿下看来对朝事处理的很好啊。”
“朝事,听不懂。”菖央低头抿了口茶水老实的应着。
朝堂大臣说话很快又复杂,菖央大部分时候都听不懂她们讨论的是什么政事。
“听不懂,这三个字殿下可不许对旁人说,否则她们就该猜忌多疑了。”施晚昭知道菖央性子实诚,一向不怎么会撒谎伪装。
虽说品性端正不是坏事,可朝堂之上却不适宜这套君子之交,反而很容易为人利用陷害。
今日早朝之上的二皇女菖茉分明就是存有挑衅陷害的心思。
幸好自己替菖央及时解围,否则保不准会闹出什么岔子。
菖央茫然的点头,虽然不懂其中要害,但是仍旧信赖施姐姐的话语应:“嗯。”
施晚昭目光打量菖央毫不犹豫的反应出声:“殿下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
对于菖央如此不动脑子的回答,施晚昭无奈的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念叨:“殿下,说话之前要先动动脑子。”
菖央抬手摸了摸额头,满是真诚的询问:“脑子、怎么动?”
额……
施晚昭突然有些后悔同她说教,简直无异于对着一块木头说话啊。
午后天色渐渐暗淡,殿前金总管按照女皇的吩咐来永乐宫送来一些奏折,“皇太女殿下,今日起您需要每日批阅些奏折,如有不懂之处可随时传太傅请教。”
外殿主座的菖央端正坐姿,视线看着面前案桌的奏折小本本,而后余光望向身旁静坐的施姐姐,只得应:“嗯。”
施晚昭则随之出声:“有劳金总管,赏。”
“多谢皇太女妃赏赐。”殿前金总管暗想这位皇太女妃倒是个办事周全的主低声应。
待脚步声渐远,菖央整个人瞬间没了端正,整个人撒娇的靠向身旁人,俨然一幅内妇人家的娇弱姿态。
施晚昭自是一幅见怪不怪模样,抬手拿起奏折翻阅。
反倒是乔管事等宫人瞧着两位主子的相处有些难以言说的诧异。
众皇女对外一向都是庄重威严形象,毕竟她们是西梁国最有权势的皇族,而且皇太女又是将来西梁国的继任者,所以一言一行都是必须按照宫规教导。
实在很少会有像如今眼前痴傻皇太女殿下这般的柔弱模样。
“你们退下吧。”施晚昭察觉到宫人目光缓缓出声。
“是。”
待外殿内寂静无声时,施晚昭指腹捏住某人绵软的耳垂,漫不经心的出声:“殿下,做什么?”
菖央大半个人依偎施姐姐怀里,鼻尖贪婪的嗅周身的清香,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放浪之举的不妥,反而一幅理所应当模样应:“施姐姐,香香的。”
施晚昭挑眉迎上她清澈澄净的眼眸,偏生没有看出她半分私欲之念。
她这般年岁若真要有些念头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凡人一向是容易沉溺酒色财气之中。
可菖央似乎并没有多少念头心思,整日只想着玩,除却近来越发黏人,几乎与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殿下,不如去闻别人?”施晚昭指腹顺着菖央白净脸颊滑落,食指轻挑起她的下颌,一幅调戏娇妻的强势姿态试探道。
而被调戏的菖央更是没有半分自觉,眼眸满是好奇的张望:“别人,有施姐姐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