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来话长,他们以前是我们的债主,后来我们为了消债帮那个独眼——就是他们现在的老大,一起搞阴谋干掉了前老大,算是有了一点交情,后来再见面就是荒野城的事了。”
“也就是你们跟那群土匪很熟悉,但不是一路人,对吗?”
“也不能算很熟,不过这附近也确实没人跟他们打过交道……”
“这就够了,问话就此结束,”伊莱瓦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她合上档案夹,嘴角挑起一抹不被注意的笑,“无论你们此前又没有参与过这件事,现在,它和你们有关了。”
“什么?喂,我们真的是无辜的,”本以为坑在后头的白孚被狠狠摆了一道,却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我们真的没有参与过洗劫!”
“行了白孚,她是故意的,”虽然依旧没得到允许,但向璈还是开口说话了,“你其实早就知道真相了,对不对?”
“哼,一个普通的土匪抢劫案,这多没意思呀,”伊莱瓦抬起头,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了向璈,“果然我防着你是对的,你真的很聪明。”
“给一个普通而简单的事件盖上宏大的借口,而以此为由制造出更大的事端,这种事我见得多了,不,也许该说我也曾是那些事的参与者之一,”向璈脸色阴沉,她明白自己又一次沦为了斗争的棋子,“你想要什么,或者更具体一点,你希望事情向着哪种方向发展?”
“别这么紧张,至少我不是一个纯粹的坏人,”既然话已经聊开了,伊莱瓦也惬意地喝起了茶,“联邦以前派驻在此的负责人是个老家伙,这么多年了,老东西终于扛不住病倒了,联邦就换了一个新的将军来对付我们。”
“他们要对你动手了?”
“那倒没有,谁都不希望做第一个打破平衡的人,但那的确是个风评很不怎么样的家伙,”伊莱瓦顿了顿,大概是在斟酌接下来的措辞,“我希望借机试探一下,但也不希望这会和我们扯上关系。”
“你想让我们当白手套,用完就丢的那种?”向璈挑了挑眉。
“谁知道呢,”伊莱瓦也打了个马虎眼,“土匪向南边去了,而那里恰好是联邦火车刚经过的难民营,或许在那边的一次搜查可以惊起某些人的注意,从而漏出一点马脚。”
“一定要是我们吗?”
“自证清白是个不怎么占理却很好用的理由,当然满足这个条件的不止你们,只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你们更适合这份工作,仅此而已。”
“那很抱歉,”向璈的每一个字都异常铿锵有力,“我已经很久不做这份工作了,以后也不会再做。”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成为一名赏金猎人呢,”伊莱瓦完全无视了她的态度,反而向她抛出了一个反问,“都是为了钱而做事,有区别吗?”
向璈猛地怔了一下,转而盯着地板不说话了;而一旁的白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倏然扭头望向伊莱瓦,大声喊道:“我答应你!”
“你……”向璈的眼中浮现出一阵错愕,一时间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呵,看来你们的关系比我想的要有趣,”伊莱瓦再度将注意力放回到了白孚的身上,她隐约捕捉到了某些更有意思的东西,“那么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秘密,前提是你们能准确地完成我的任务。”
大屏幕上的画面上了两下,旋即便彻底熄灭了,过了没多久外面的士兵便推门而入,手里还塞给她们一份密封得很严实的档案袋,随后又压着二人上了车。
“对不起,向璈,这次我自作主张了,”二人又一次被士兵包围着上了车,只不过这次换成了白孚主动开口,“但我想知道更多联邦的内幕,而且……你也想了解辐射的事情吧?”
“唉~没什么可对不起的,事已至此,我想就算你不答应,伊莱瓦也会想办法让我们答应的。”
“那我们要按照她的意思做吗?我是说,完全?”
“嘘——”向璈瞟了一眼士兵们,见他们没注意到这边,才继续大着胆子密谋,“我们还不知道她的耳目能扩散到什么程度,而且这项任务肯定会为我们招致灾祸,还是一切小心、随机应变吧。”
不过士兵们并未将二人直接送达目的地,而是遣返回了小镇,言下之意无非是让她们自己赶过去,从而最大限度地让避难所与其撇清关系。
“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你们浪费,三天之内就要看到第一轮的成效,”离开之前士兵递给向璈一张纸片,上面是一串需要拓印才能得到的通讯识别码,“时间到了我们会用这个号码联系你们,记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