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没有起伏地说了一句：“没有。”
钟楚有些疑惑，那他直接给原身一百万，又是为什么？
那边像是知道她的不解一样，说了句：“她陪我玩。”之前的那些网友和他玩几天，不是嫌他只玩射手，就是嫌他说不出几句话。只有原来的木木，不管他说不说话，都一直和他玩游戏。
他知道木木是为了钱才陪他玩的，但是一百万能换来一个玩伴还是很合适的。
可是，前几天木木再次上线的时候，他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和之前的木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她比之前的木木的声音更好听，更让人有种亲近感。
他喜欢和现在的木木玩。
“她？”钟楚察觉到了大鱼话中的意思，问道。
“嗯嗯，其实我都明白的。她是她，你是你。”他猜测木木可能也是一个拥有精神疾病的人，比如说人格分裂症。他有自闭症，木木有人格分裂症，他们两个是天生的玩伴。
木木不就是想要钱吗？他有的是！
钟楚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就连身边人都没有察觉到她与原身的不同，这个隔着网线的陌生人竟然发现了？
“你不必担心的，我也有自闭症，人格分裂症不算什么。”高瑜的语气平淡。
人格分裂？钟楚嘴角微微上扬，满眼都是笑意，这小孩还真可爱。她是看出大鱼与普通孩子更沉默，倒是没想过他会有自闭症。
“你笑什么？”高瑜的语气平淡，但仔细听还能听出深处的羞涩和不解。
“没什么，觉得你可爱。”
“你也可爱。”高瑜耳根通红。
“既然你愿意继续投资，那你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我给你邮寄一份合同。你找律师看看，如果没意见可以签上。”
“好，没意见。”
“不要这么相信陌生人，小心被骗。”钟楚话中带着笑意。
“不会的，我很聪明。”高瑜一板一眼地说。
“好好好，你聪明！”钟楚说完这话，察觉到门口的动静，对着大鱼说了一句，“我先下了。”
“嗯，再见。”
钟楚走向门口，打开门后，发现钟少阳抿着唇站在门口。
“怎么中午回来了？是提前放学了吗？”钟楚看着客厅的时钟，问道。
钟少阳摇摇头：“没有，我的衣服湿了，回来换。”
“吃午饭了吗？我给你做一些？”
钟少阳摇摇头，比以往更为沉默。
等他换完衣服，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
钟楚皱着眉头，这孩子又怎么了？
神豪系统此时蹦出来说：“大人，弟弟正处在青春期，叛逆一点很正常！”
十七岁，马上要成年了，这个年纪叛逆很正常吗？钟楚回想自己十七岁时在做什么，那时候她已经能混在军队中，跟着爹爹上阵杀敌了。
唉，果然，孩子的心思就是难猜。
此时，钟少阳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句“好好好，你聪明！”
这么多年来，她就算没有正经工作，但也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他们母子两个人相依为命，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可是，现在好像变了。
他能听出她声音中的宠溺与开心，能明显感觉到屏幕对面那个人对她的影响。
难不成，她这些天的变化也是因为那个网友？
不知不觉中，钟少阳已经走到了学校。
迎着阳光，看着学校高大的教学楼，他心中忽然生出几分迷茫。
班级这个时候还在午休，坐在他斜后面的张霸明目张胆地拿出手机，大胆地开着麦玩着游戏。
此时他掐着嗓子，学着女孩子的声音说：“莫旗哥哥，婉儿才不是凶手！”
他旁边的人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张霸？你这么还玩女角色啊？”
张霸洋洋得意地说：“这才能体现出我的演技高超！”
“你们都玩解密啊？”
“对啊对啊，解密真的好好玩！我之前玩的不好，只能玩简单模式的。玩的多了就开始玩经典的了。我还是后来才发现这个游戏还有个‘戏精’模式，里面真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哈哈哈哈——可有趣了！”
“你们这都算小儿科的！我才厉害呢！我参加了那个玩家自制剧本杀活动，写了个剧本出来，直接被官方采用了。马上你们就能玩到我做的剧本了！”
“啊？这么厉害！”一大群人围到了那人的身边，就连张霸都好奇地听他说话。连钟少阳从他身边经过，他都没有注意。
最后，那人故作谦虚地说：“本来我以为官方不会采纳呢，没想到居然真的采纳了！还给我发邮件说，要是我能制作出五本相同水平的剧本，会考虑和我保持长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