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喝止,就被自家娘娘拦了下来,顺着主子看的方向望去,月莺见到了一个许久未见,且不属于后宫的人。
“喻公公怎么来了?”
庄白烟没看那半跪在远处的宜安,也没管那正抓着馨月下巴的慎嫔,说的第一句就是问喻公公。
御前的人每一次出现都代表可能是有了圣旨。
喻宁上前没理这乱糟糟的其他人,直接给皇后行了一礼。
这下让慎嫔抓着馨月的力道都松了些,这般的不把她这主子放在眼里只能是御前真的有了事。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眼下正在御景轩呢,看宝林主子这么久不回,就让奴才来看看。”
“公公稍等片刻。”庄白烟对御前的人从来都是客气的。
但身子一转就往那慎嫔的方向走去。
慎嫔无奈也只能给皇后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慎嫔,你入宫多年,又是府里出来的老人了,怎么还这般不知收敛!”
慎嫔只敢咬咬牙。她大概能觉出皇后和皇上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但又相傍相生的关系。她只知道若不是喻宁的到来,若不是她耽误了皇上的事情,皇后不会这么罚她。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庄白烟站在一侧顿了片刻,打量了这宫外的场景,“慎嫔在坤宁宫外以下犯上责打无故宫女,罚俸半年。直到年前都为太后抄经祈福,没事就不要出来了!”
慎嫔有些受不下这口气,“皇后娘娘怎知臣妾是无故责打宫女?”
庄白烟心中一阵的烦闷,有些话她不能说,但好在她身旁带着月莺。
“慎嫔主子,你在坤宁宫外责打宫女,这是在告诉这满后宫,皇后娘娘管理后宫不当吗?还是你迫切取而代之了呢?”
此时慎嫔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睁着一双凤眼求饶,“皇后娘娘,臣妾绝没有不敬皇后之心啊。”
“既如此,慎嫔,那你就关三个月禁闭吧,到了年时也不要走动了。”
没理会慎嫔的求饶,庄白烟走到扶起宜安的喻宁旁边,月莺也扶起了馨月。
喻宁随驾这么多年,知道皇后的目的。还没等皇后说话,自己先开了口,“娘娘管理后宫有方,皇上必定欣慰。”
庄白烟勾起一边嘴角,“那就麻烦公公走这一趟了。”
宜安被旁边的喻宁拽了拽,赶紧也小声说道:“多谢皇后娘娘解围,臣妾谨记于心。”
喻宁拽宜安的把戏,庄白烟就当作看不到,眼睛转了转也懒得去想这两人的关系。那宜安明白自己什么意思也就点了点头,带着月莺回了坤宁宫。
看着皇后走后,宜安从喻宁不着急的样子推出皇上应该也不是很急。
她徐徐走到还在跪地的慎嫔面前,曲膝行了一礼,没等慎嫔说话又自己起来了。然后定定俯视了眼慎嫔,她拉着馨月离开了。
只留下跌坐在宫街的慎嫔。
“喻宁和宜安!又是这两人!”
琉璃赶紧也跪到了主子旁边,问道:“主子,您前些日子说的事要不要……”
“去安排,越快越好!”
“是!”
坤宁宫外宜安的小把戏,庄白烟不用打听都有人告诉她。“年纪轻就是爱玩……”
只有月莺有些担心,“娘娘这么罚慎嫔会不会有些重了?”
庄白烟摇了摇头。“这皇上这么几日都没入后宫,刚来就又是赶上了慎嫔病愈,又是赶上了宜宝林受辱的,真这么巧?”
“娘娘的意思是?”
她淡笑了声,“看不出来?咱们的皇上这是听到了宜宝林和慎嫔碰上的事情,给宜安撑腰来了。罚得重不重都没关系,皇上不觉得重就好。”
“也是,这种事皇上没法子插手,只能看娘娘的意思。”
庄白烟轻轻颌首。“就是不知道慎嫔能不能察觉到这层了。”
她不在乎皇上宠幸谁,但她不能任由慎嫔过界,更要体察好皇上的意思。皇上宠幸谁,谁就有权利在她这里获得包容。这后宫中拜高踩低的可不只是宫人。
皇上的这层意思,正往御景轩赶去的宜安也觉察出来了。
她拉着馨月,势必不能让她的这顿打白挨。
喻宁觑了眼两人拉着的手,也没说什么。宜安这一路走得是顺了些,让她受些苦也好。
“皇上下了朝就往御景轩去了,候了有一会都不见宜主子回来,才让奴才来寻。”
“坤宁宫里,那慎嫔和贤妃戗起来了。”说完宜安才觉出这不是重点,又看向喻宁,“皇上心情怎么样?”
“本来挺好的,惹了皇上的也不是主子您。”喻宁照实给宜安透底,“还有……昨日陛下去了寿康宫。”
“寿康宫?”宜安又想到了她头一次看到喻宁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