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不适合好演员。
林思现在才终于明白程梓凡刚刚这话的意思。
程梓凡见她低头思索不说话，知道她是把自己刚刚的话听进去了。这对于林思来说其实挺残酷的，还没真正出头就见识到了一些人性的恶，但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这些“肮脏”事。
“那我能怎么办呢？我只是想好好演戏而已。”林思低着头喃喃的说，手心里那杯茶已经凉了，滚烫的掌心又变得冰冰凉。
“林思，你有没有考虑过签一个经济公司？”
林思现在跑剧组都是靠影视城的一些招工群，基本都是自己去面试，有戏拍就直接上。签公司的话，她当年没毕业，没有文凭。
“小程哥，我大学没读完，不会有经济公司要我的。”
林思之前不是没去面试过经济公司，但几乎所有公司看了她的简历都摇头，零星的几个愿意给面试机会的，都是些不靠谱的。
所以她也就放弃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签下你。”程梓凡终于说出了他今天来找林思的真正目的，但林思听完后却有些不可思议。
他不是才签了左菁菁的经济公司吗？
他说要签自己，难道是想让自己跟左菁菁一个公司？
林思下意识的抗拒，她可不愿意再跟左菁菁有任何瓜葛。
程梓凡看出林思的困惑，主动开口解释：“我之前确实签了菁菁的经济公司，但其实我一直有自己成立工作室的念头。”
“现在各方面时机都比较成熟了，所以我想出来自立门户。”
“那你的合约呢？”
林思之前有了解过，一般的艺人约基本都是五年起步的，程梓凡才刚签约没多久，如果要出来，肯定得违约。
违约金可能是个天文数字。
“可以和平解约。我跟公司的高层关系不错。”程梓凡没具体说，不过估计也是不能开诚布公说的东西，林思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可以多过问的。
“所以，你愿意吗？”程梓凡又把问题抛了过来，林思现在还很难消化这个信息，就算他想自立门户，又为什么要签自己？
“我想想吧，可能没这么快答复你。”
“林思，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我可以..”
程梓凡还想继续往下说，服务员适时的过来上菜，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们先吃饭吧。”林思转动圆桌，不想继续说这个事情。
“不着急，你慢慢想，想清楚随时可以来找我。”
第41章 “好演员在圈子里不容易出头，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
林思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她搞不懂为什么程梓凡突然对自己热络了起来。要说他是因为看重自己的演技？但演艺圈里有实力的不少，自己不过是个刚刚冒头的群演，实在是不足以让他如此大费周章的抛橄榄枝。
如果硬要说他是想让自己的工作室壮大起来，那不也应该是签一些已经在圈内有些成绩的人么。
签自己有什么用？
这顿饭吃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吃好之后程梓凡先出去买了单，林思落后一步跟出去，两人走到拐角并肩的时候，林思好像听到了几声若有似无的咔嚓声。
有点像镜头拍照的声音，但望过去之后又什么都没有。
“这里景色好，你帮我拍一张。”
走过门口的时候看到两个小姑娘正靠在一块儿自拍，程梓凡已经戴了口罩，林思脖子上也围着一条围巾，那两个小姑娘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一心的沉浸在拍照修图上面。
可能是她多想了。
林思甩了甩头，看着天色已晚，准备跟程梓凡告别。
“我跟你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去找一下裴导。”
林思不置可否，先去按了电梯。等电梯的过程中照例无话，他们俩本身就不熟，唯一的联系也不过是在同一个剧组。
电梯到了之后，程梓凡先侧身示意林思先上，林思冲他点了点头致谢，走到电梯厢里在一角站好，电梯门徐徐关上，程梓凡没说话，林思也只是盯着显示屏上面的楼层跳动数出神。
“林思，刚刚吃饭的时候聊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一下。”
“好演员在圈子里不容易出头，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
程梓凡说的言辞深切，林思看着他认真的眸子，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动摇了。
“叮！”
电梯在中间楼层停下，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裴琛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厢外。裴琛待看到两人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但他的情绪很快就收好，冲着两人略点了一下头。
“裴导，好巧。”程梓凡先打了声招呼，上前一步与他并肩站着，林思在他们身后，微仰着头看着两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