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应该还是上学的时候。”
这几年裴琛拍电影满世界的跑，很多时候冬天并不在北方城市，所以算起来，上一次见过雪，还真是上学那会儿跟林思一起的时候。
林思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当下有些梗住，拢了拢头发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晚的雪下的很大，在地面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两人一路从单元楼里出来，往对面的马路那走。
因为是除夕，所以小区道路两旁全都挂着灯笼和彩灯，照得地面上亮晶晶的。连带着从天上飘下来的雪花，都染上了晕黄透红的颜色。
林思孩子气的伸手去接雪花，雪一落下手心里立刻就融化了，弄得手心里凉冰冰潮湿一片。
“别冻手。”裴琛看着她手指尖被冻得发红，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他太久没见过这么生动活泼的思思，内心里只希望这路再长一些，让两个人再多待一些。
才出了小区的大门，裴琛就不准她继续送了。“外面冷，人又少，别送了。”
想了想后不放心，又继续说：“要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林思听到这话，“扑呲”一笑，本来自己就是为了送他才出来的，现在他又要送自己回去，这送来送去的要送到什么时候啊！
“你别送我了，我就在这儿，你走吧。”林思站定，然后冲着他摆了摆手。
裴琛见小区里没什么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继续劝道：“我还是送你吧，送到单元门，不然我不放心。”
两人又这么原路往回走，林思脚踩着地上的雪，雪结得很厚，一步一个脚印的产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只顾着低头看雪，没注意已经走回了单元门。
“上去吧，我不继续送了。”他怕他再这么送下去，就不想走了。
“嗯，那我上去啦。节后片场见。”
“新年快乐！”
林思又补了一句，然后拉开单元门想直接进去。才迈开脚步又被他从后面叫住。
“思思。”
“我..”
裴琛顿了顿，好像在思考如何组织语言，林思侧着身子看他，手还放在单元门的把手上面。
“新年快乐。”裴琛上前一步，想去抱抱她，但最终还是克制的往后退去。
“新年快乐。”
林思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拉开单元门进去了。林思走后，裴琛还停在原地。夜晚很静，所以他能听到电梯上下运行的声音，听到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然后又合上，最终又嗡嗡的向上运行。
裴琛这才走了。
坐到车上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有点傻，明明不想走，装什么大方明事理？就该厚着脸皮继续在她家里待着。
不过，能跟她一起看雪，好像也还不错。
林思进屋的时候，萧萌还没睡，正坐在沙发一角上低头玩手机，见她进来了才冲着她笑：“人送走啦？”
林思被她这么一问，想到刚刚两人你送我、我送你的幼稚举动，嘴角不自觉的勾了笑。
“笑什么呢？你俩发生啥了？”萧萌看她那一脸含羞样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直接凑了过去准备“严刑拷打”一番。
“什么也没发生，就是我送到一半，他不放心我自己回来，所以又给我送回来了。”
林思说完之后也觉得不好意思，两个人太幼稚了。
“你要守夜吗？”林思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北方是有守夜的习惯的，但她这几年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守不守都无所谓了。
“不了吧，有点困了。明天想睡一天，初二的时候这个祖宗还有个通告。”萧萌打了个哈欠，又用下巴指了指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季明明。
季明明睡相挺好，喝完酒也不闹腾，沙发虽小，倒也安安稳稳的平躺在上面，甚至连呼都不打。
“那你先去洗澡吧，我收拾收拾。”林思家就一间卧室，趁着萧萌洗澡的功夫，她把之前她放在自己这里的睡衣翻了出来。
家里暖气开得很足，倒是不会觉得冷。
等到两人躺下来的时候，也已经差不多半夜两点多了。萧萌刷着手机，看到程梓凡发了个拜年微博后，火速的转发评论一条龙，又放大图片拿给林思看。
“你看我们小程哥，他怎么这么帅啊，都不老的吗？”
“他多大啊？”林思只知道他比自己大，资历在圈里也算比较深，但具体多大，还真没有概念。
平时也是跟着大流儿管他叫小程哥。
“多大来着？”萧萌被林思这么一问，也有些说不准了。
“你行不行啊？假粉丝吧你。”林思打趣她，萧萌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打开百度百科，搜了之后才跟她说：“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