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思池鱼(140)

“真是好狠的心……不答应的话,”蛊惑人心的话语在耳畔呢喃,“我天天都会咬你哦,咬到你答应为止。”

这次银池推他,没能推开反而被他抱得更紧,后来直接将她抱起,抱着走进后院去了。

银池醒来时已是傍晚,睁眼便闻到淡淡香气,看见不远处几案上的花瓶中插着鲜艳的花儿。坐起没多久陵渊就推门走了进来,笑道:“美人春睡迟,笑靥醉如痴。”他走过来给银池披上外衫,“一直温着糖酥酪,要用一点吗?”

银池笑着点头,软懒地歪在他身上,说道:“战事还未结束,我这样太过懒散了吧?”

陵渊含笑看她:“怕什么,外头的事都按部就班,何况我还在此处,你安心歇着便是。”

银池点了陵渊的额头一下:“你少让我累着些,耽误正事。”

“遵命。”陵渊吩咐外头的侍从去端糖酥酪,又对银池笑道,“不过抱着我不让我走,又压住我说还要……这样的命令,我也是要遵从的吧?”

银池呵呵一笑,抬脚就去踹陵渊,被他预知似的握住了脚踝捏了捏,又给她塞回薄被里,黏缠地说道:“要微臣伺候更衣吗?”

银池瞥着他笑:“孤看你是想欠一顿板子。”

“怎么又自称‘孤’了?”陵渊委屈地看着银池,“还真生气了?”

银池发笑:“不是你先自称‘微臣’的吗?没事找事。”

“那意思是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臣,伺候你。”陵渊缠绵又认真地看着银池,“你怎样吩咐都可以。”

银池眼中闪过丝丝感动,但很快就戏谑地看着他:“既愿做一辈子的臣,我说个‘孤’你吃心什么?不当我是一辈子的殿下?”

“你这人一说‘孤’就是跟我划清界限,”陵渊凝着她故作忿忿,“多少次了?”

银池笑起来,说着让他滚远点的玩笑话,陵渊伸手去挠她的痒,正在榻上闹作一团,屋外侍从轻声说着送来了糖酥酪,两人才停了玩闹略整衣衫唤进。

银池吃着糖酥酪,这从前在宫中也常吃的甜食,却在当下品出了丝丝缕缕不同往常的甜,由衷地说了句:“这可真是我吃过的最甜的东西了。”

银池也笑得愉悦:“我可没喂过别人。”顿了顿又道,“没有主动喂过。”

她想起从前熊鸿锦要她喂他吃点心果子,心中一阵烦闷,说道:“明冉去攻熊鸿锦,我会从侧路直穿——”她目露凶光,“我要亲手了结他。”

陵渊知她心思,也不劝阻,只道:“我陪你同去。”

银池摇头:“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招数,你不要去。”

陵渊听出她这是在爱护自己,倍感愉悦,但知道与她多辩无益,便搂住她说道:“我跟在你后面总成吧?你一人去我总是不放心的。”

庞进很快抵达并前来觐见,带着几大箱重礼,声称是皇上吩咐带来及他自己的孝敬。银池端坐在上随意地让仆役收了礼,问起庞进有无皇上关于战事的指示?

庞进说道:“圣上说一切都凭殿下决断,不过待战事平定,军权么……”他嘿嘿一笑像是不好意思多言。

银池明白他是来收缴自己手中的军权的,其实也就是明冉的军队。本来庞进一到就想收缴,是银池代的那句“向爱妾问好”的话起了些许作用,才让庞进客气地跑来见她,先给她透露一些讯息。

银池笑而不语,并不接话,庞进自是知道这位嘉恪殿下不可能轻易交出军权,何况陵督公也在此地,自己来这一趟实属自讨没趣,便赔笑道:“臣明白殿下的顾虑,皇上虽说要收回军权倒也没说个时限,臣想着看殿下如何行止,不再需要军权时再交回便是了。”

银池还是不说什么,只是端起茶碗笑了笑:“庞大人喝茶。”

庞进不清楚这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也只好端茶喝了几口,压低声音谨慎说道:“臣斗胆,敢问殿下的意思是?”

银池慢条斯理地说道:“孤自然是谨遵上意。不过此处局势未稳,庞将军既然已经到了,便与明将军一同前去剿灭熊鸿锦余党,待回京后孤自然会禀告皇上你的大功。”

庞进不过是通过裙带关系上位的一介武夫,但也知晓此地三国混战十分凶险,而熊鸿锦被困在何处虽不知晓,却也明白近期必会攻打,恐是险之又险,立即说道:“臣万万不敢邀功,只盼能为殿下尽绵薄之力——请殿下吩咐!”

他大约是猜测银池不会身先士卒,打定主意跟着她。

银池自然听出来了她的意思,心里想笑,面上倒是一片接纳:“好说。庞将军先将军队驻扎在附近吧,以备不时之需。”

庞进自然满口答应,恭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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