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思池鱼(134)

陵渊的气势又软下去,将她紧搂在怀里,快步向着附近隐隐能看见火光的地方走去。银池看着他的侧脸,眼前不断闪现的是他跳下来的瞬间,想发脾气的火焰也熄灭了。

她靠上他的胸膛,没什么力气地掐了他的腰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叹了口气。

前方有火光的地方是一间简单的木制小屋,火光来自屋顶上的一块有些突兀的琉璃瓦,映衬的是夕阳的颜色,看起来像是火光而已。陵渊将银池暂时放下,让她站在距离屋子不远处,他独自一人上前查看,屋内屋外查探了一遍,才走过来又准备抱起银池去屋内。银池阻住他:“孤自己会走。”

陵渊听到她说“孤”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屋中走,边走边恨恨说道:“屋中简陋勉强可以歇息,先在此处落脚,微臣去查看有何方法能回去。”他将银池放在茅草堆上,“微臣去生火,殿下稍待。”

他将“殿下”与“微臣”咬字咬得极重,直白地告知银池他对此很是不满。银池看着他利索地收拾出柴火又点燃火焰靠近自己,拿了支撑衣物的竹竿过来撑好,说道:“殿下可将湿衣物晾在此处,微臣在外守着。”

说完他就出去了,还带上了门。银池走到窗边看着他坐在屋外也点燃了火,脱下衣物撑在火边烤。银池看着他脱下外衫又脱下里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凝视着他后背上的道道经年日久的伤痕,有些出神。

“殿下想看什么?”陵渊没有回头,开始解下身的外裤,“想看得清楚些,不如微臣进去?”

银池哼了一声:“自作多情什么,谁看你了?”语气挺冷,却突然打了个喷嚏。

陵渊回头看她,脸上带着无奈:“殿下还不脱下衣物烤干,是打算吩咐微臣来做?微臣倒是愿意代劳。”

银池呵呵一笑:“有本事就进来,孤还怕你不成?”

陵渊甩下衣物抬腿就往屋内走,银池立即关门却被他一手按在门上直接推开,走进来就逼近她,任她如何后退他只向前进,直将她逼至停靠墙壁不能再退,在她一声“放肆”只出口了半个字时,他盯着她说道:“殿下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刚才要关门?”

银池瞪着他:“胆敢随意闯入孤的……”

陵渊吻住了她。

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在她唇上碾压,厮磨,吮吸,他一手握住她捶打他的手,贴近她压制她,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一门心思要夺走她的呼吸和思忖的企图。

银池从未经历过这般吞噬猛烈的吻,在最初的无措之后竟然渐渐生出些激烈的快意,因陵渊无意识松开的双手也没有再捶打他,而是搂上了他的脖颈。

陵渊的面色缓和了许多,抚慰似地舔吻着他的爱,更紧密地将她搂在怀里,恨不能融进自己的胸膛。

想侵占她,想攻城略地。

陵渊在这投入的吻中有些晕头转向,没注意到银池忽然顿了顿,整个人都怔住了。他趁着这个间隙更深入地探索她的齿关,却忽然被她十分大力地一把推开!

陵渊还没从意乱情迷中缓过神来,迷蒙地看着银池。银池一脸惊诧,目光逐渐下移,盯在陵渊腹下已经立起的某处,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没有?!”

陵渊并无慌乱之色,看着银池答道:“是,没有。”

银池震惊道:“怎么进的宫?在宫中这么久都无人发现?”

陵渊:“没有。我入宫做太监是因为景妃的一己私欲,但我起先以死相抗,危急关头被人所救,还以为遇到了好心人,没想到是史那晴的人。”

银池反应极快:“她救了你,要求你成为她的暗桩入宫?为了控制你给你下了毒?”

陵渊点头:“我并无入宫之意,但如若不从仍是要死,万般无奈之下成为了宫中一名小太监。作为补偿,史那晴买通了宫中负责净身的大太监,隐瞒了我未净身的事实。”

银池无言以对地看了他一阵,想起史那晴说的那句“手嘴俱巧”,怀疑史那晴只是诈自己而已。而陵渊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直接说道:“为史那晴一句话就气成那样,不知道来问问我吗?”

银池面上红白交替了一阵,斥道:“你无赖!混蛋!这么久了都不告诉我?”

陵渊顿了顿,说道:“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另外,我担心你会对我更加戒备。”

诚如陵渊所言,银池对所有男人都怀着戒备之心,因为她曾遭受过他们的欺侮和占有,知道他们有那样的能力。

银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陵渊已经渐渐恢复冷静,他将她缓缓揽进怀里带她走至火边,说道:“烤干衣物和头发,其他的……晚些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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