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
有节奏的击鼓声在耳边震响,有点吵。她拿手去按压,触到的地方软硬适中,手感很舒适,忍不住一遍遍摸。被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大手握住,热哄哄地。
“好了,别乱动,小心再摔了。”
丁青蔓怕疼,不想摔。乖乖地安静下来,用头去蹭拥着她的人,他身上有点好闻,她很喜欢。
再次有意识是在车子停下的时候。她口渴的很,可车门怎么也打不开,她急得到处去掰。
啪嗒一声,车门开了,有人将她半抱起。
“芳姨,芳姨。”丁青蔓半个身子挂在袁良树身上,终于醒了几分,看清所在地,就忙呼救。
“芳姨不在。”
她愣愣地看着袁良树,像是不明白,还有点委屈:“芳姨去哪了?我给她带了礼物呢。”
袁良树半搂着她,鼻尖去碰她的:“她这两天休假。”
丁青蔓觉得袁良树温柔极了,她都感到不好意思了,闷闷道。
“我渴了。”
袁良树将她放置在沙发上,去厨间倒了杯水给她。
丁青蔓是真渴了,两手抱着水杯,咕噜咕噜不到三十秒就喝完,豪迈地抬手一抹嘴,将杯子又递了过去。
第二杯速度明显降了下来,没喝几口,就作罢。
袁良树接过,将剩下的大半杯喝完。有两滴沿着他的嘴角向下滑落,丁青蔓下意识伸出手指去抹。
眼前突地一黑,嘴唇即被咬住,接着被狠狠研磨。许久,碾的丁青蔓嘴唇又痛又麻,不停地呜呜叫。
袁良树稍稍后撤,两手撑在两侧,将她圈在沙发里。丁青蔓脸蛋滚烫,比刚才还晕乎,口齿不清,但袁良树还是听到了。
“你咬疼我了。”表情极其无辜,小可怜似的,看得袁良树心都揪起来了。
“我错了,我轻点,好不好?”
丁青蔓扁着嘴,很有原则:“不要亲亲。”
“没刷牙。”
袁良树没招,抱起她往二楼去。
——
丁青蔓醒来时宿醉感还未完全消失。她很少喝酒,偶尔跟朋友聚餐时会喝点啤酒果酒之类的,度数不高,也不贪杯,重在气氛。
静躺在床上醒神,待晕眩感慢慢消失后,欲起身,手刚撑起,就重重地跌了回去。她浑身酸软,像是跑了一夜马拉松一样,四肢乏力。
懵了片刻,零碎的记忆在脑中闪现,最后拼凑成影片,狠狠地砸向丁青蔓。
昨晚袁良树将丁青蔓带至二楼套房浴室,帮她刷牙洗脸,甚至洗脚。丁青蔓想洗澡,袁良树提醒她下午刚洗过,她才悻悻作罢。
还不算太醉,换睡衣知道要避开人,袁良树怕她摔了,只转过身去不看她,并不离开。换过睡衣,丁青蔓老老实实上了床,钻进薄被里,露出小小一颗头,跟个小不点似的。
白日的奔波加上夜间的亢奋,身体与精神地处两端,导致入睡花了点时间。意识混沌之间,有什么东西在舔舐她,起初只是脸,然后是眼睛,鼻子,嘴唇……
灼热的气息逐渐向下,脖颈处有瘙痒感,像是被毛绒绒的尾巴轻扫过,她轻哼着发出抗议。
可这声音刚一发出就被截住,有东西卷进嘴里,湿软黏腻,有点咸,还有点甜,像是浴室里那瓶蓝色海盐味漱口水的味道。下午她刚用过,觉得味道不错,还多含了一口。
柔软的触感在她的口腔里缠绕,游荡,席卷着她的舌头,牙齿,喉咙。
丁青蔓觉得渴极,便也吸着,吮着,啃咬着,誓要从这东西中啜出点什么来不可。
她越是用力吸取,越是感到饥渴难耐,嘴里哼哼唧唧,眼角急得冒出几滴泪来,很快被舔掉。
睡衣在纠缠中被掀了起来,燥热的身子接触到空气,有些微的清凉感,可马上又被点燃。
密密麻麻地吻像雨点一样砸在身上,空气的凉,火热的唇瓣,冰与火的极致感受同时存在于身体里。丁青蔓不禁蜷缩起脚趾,手在空中挥舞,想要去抓住什么。
吻落在嘴上,进了嘴里,舌头一次次地被含住。手也没停,摸她的乳肉,红樱桃般的一小点,顺着腰身,抚她的臀,到大腿内侧,来来回回。
所过之处,如电流在身体里逃窜,酥酥麻麻。又如暴风雨过境,强势的让人毫无抵抗力。
意识回笼,看着臂上,胸上,甚至大腿内侧的吻痕和淤青,丁青蔓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她只能模糊的想起前半段,至于这一副被人凌虐过的样子是如何造成的,半点也想不起来。
这袁良树莫非是属狗的。
欢愉隔了一夜,只剩下悔恨。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发出嗡鸣声。丁青蔓不想接,声音没持续多久,室内重回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