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黑,又加上这般大雪,根本就没有行人光顾他。
“老人家,你的冰糖葫芦,我都要了!”余夏拿出一个银子递给老人,老人感激涕零,和孙女跪在她面前直呼感谢她的大恩大德,要不是因为真有难处,谁会带着年幼的孩子吃这寒冷。
余夏对着熊然说,“让弟兄们分一分!”
熊然率先抢了五串,又是跑又是跳的给了高能一串,另把两串最大最好的给了余夏,“这两串是最好的,给主子和夫人!”看余夏疑惑的看着自己,忙解释道,“我家两口人,所以我是两串!”
把萧山送到柳枚那里,柳枚发现他们手里都是拿着糖葫芦,有些困惑,熊然又向她解释,“别看我,我家里有个妹子,不能给你!”
余夏看着柳枚笑盈盈,“我家也有小朋友,不能给你!”
高能一噎,“我这个给你吧,我不爱吃甜的!”
柳枚痛快的接过,“谢了!”而后对着余夏凶巴巴的说道,“小气鬼!”
萧山被抬了出来,看着人人都有糖葫芦,眼角泛着泪,“我为什么没有啊!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我!”
熊然假装没看到他,他舍不得给,那两串一个是给他妹子,一个是留给自己的。余夏抿着嘴,把手中的一支递给他,像逗孩子一般,“萧山要乖乖听柳大夫的话,伤才会好得快!”
余夏回了家,这一趟用了她不到两个时辰,她很满意,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王晋和。
“王老头,我平安回来了,把休书还给我吧!”余夏难掩脸上喜色,王晋和耸耸肩,“你到那里找找吧!”他指了指炭盆。
果然里面有还没有烧干净的纸张,余夏又捅了捅,确保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才安心,她发现王晋和看着她手中的那串糖葫芦,她急忙护住,“这是倾倾的,你要是想吃,让秦子庭去给你买!”
余夏乐滋滋的从王晋和那里出来,她看着秀儿问道,“小姐去哪儿了?”秀儿回答说一直在书房里。
余夏都做好了跪搓衣板的打算了,她想着只要自己苦苦哀求,王慕倾应该会原谅她的,她的倾倾最善解人意了。
“倾倾,我回来了!”余夏拿着冰糖葫芦进门,却看着王慕倾埋首在书海里,这是怎么了!
“倾倾,我回来了!”余夏又重复一遍,谁知那小人儿冷着一张脸,头都没有抬,说道,“余兄莫要打扰我,如今大考在即,我还得秉烛夜读!”
“啥?你叫我啥?什么就秉烛夜读了?”余夏一脸的问号,她深深的懊悔,心想千万别是她想象的那样,谁知小人儿抬头皱着眉头看着她,“余兄莫要打扰我读书,等我它日高中,登王拜相,便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所以,你认识我?”
“余兄说什么疯话,你我同窗多年,我自然是认得你的!”
“什么玩意!你是女子考什么状元。”
“我可以女扮男装,就像你一样!”余夏傻傻的看着她,“额,那,我要怎么称呼你?”
“就像平时一样叫我就行?”
“那,王兄?”
“余兄今日好奇怪啊!今日,我真的要读书,待它日,我有空闲,再陪余兄吟诗作赋。”
“那王兄,你要吃糖葫芦么...”
手中的冰糖葫芦签子掉在地上,余夏迷茫的睁开眼睛,此时都已过了半宿,可王秀才依旧没有要睡的意思。这可苦了余夏,呆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金吾卫再也没来找余夏的麻烦,余夏知道大概率是因为余邈在调查是谁给林氏下的毒,没空管她了。而她也有得忙,她在陪着王秀才读书。
王秀才这个人格就是一个书呆子,余夏独守空床了两天,王秀才除了吃饭,就是埋首在桌案。余夏耍了小心机在房中燃了安神的香,很快王秀才就睡着了。再醒来时,竟然变成了妩媚的芸绣。
“许久不见,不知公子可曾想念过芸绣啊!”芸绣说着手往余夏的里衣里面伸,余夏瞪大眼睛捉住她的手,“你,怎么会是你?”
“我不是公子想的人,那公子期待的是谁?”芸绣抓着余夏的手往隐蔽的地方带,余夏触碰到一抹温热,脸跟着涨红了。
“公子,芸绣想要...你!”
“不,你不想!”余夏用另一只手堵住她的嘴,希望她不要再说了,要知道面对着句句勾人的芸绣,她也不是定力那么强的人。可余夏只察觉到手心一片温润,芸绣用舌尖舔着她的手心。
“别,你!”余夏马上和她拉开距离。芸绣却迎上,凑到她耳边说道,“她不会介意我们的!”她轻轻的咬着余夏的耳朵。
余夏一个机灵!
她咽了一下口水,心想反正王慕倾也不介意,她早晚也得迈出这一道障碍,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推到了芸绣,没有一丝犹豫的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