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咕!”
“余夏…”
余夏几乎是半躺在躺椅上,而她手中的那一碗连饭带菜正正好好扣在了她自己的脸上。那菜汤一点也没浪费,顺着脸颊流到了耳朵、下巴、脖子里,那场景是又好气又好笑。
真是,怎么会有人懒到这个份上!
丫鬟们端来水盆,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就连原本没在这里的萧山也看热闹的过来。还是她的倾倾好,一点也不嫌弃自己,那么细心的帮她擦着满脸的油渍。余夏当下都要感动得痛哭流涕。
“真是的,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她们成亲近一年,王慕倾越来越温柔娴熟,反倒是余夏生活上越来越依赖王慕倾,撒娇讨贱的本事也渐长。
晚上,余夏洗澡洗得脸颊像涂了腮红,她垂坠的长发还滴答着水珠,王慕倾耐心的帮她擦。余夏一个劲儿的想要往床上躺,她还想要抱着王慕倾一起躺。
“倾倾,来嘛,陪我躺一会儿!”
“你头发还没有干透,我还得...喂,干嘛?”
“你说我干嘛?”余夏翻身压在王慕倾身上,“我们好久都没那个了,要不趁着现在还有力气...”余夏凑近王慕倾的脖子,用鼻尖轻轻蹭着。
“不要。你脸上有菜味!”
“蛤?”余夏坐起身来,心想不应该啊,刚刚她可是用澡豆涂得脸都快破了,再一看王慕倾正把头埋在被子里咯咯的笑。
“好啊,你在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喂好痒啊,余夏!”
两人人笑闹成一团,咯咯的笑,连床帘都跟着颤动,不一会儿,又都安静下来,王慕倾嘴角带着笑的侧头看着余夏,“辛苦了,余夏!”
她在余夏身边,最知道余夏有多么辛苦和劳累,操心的多,吃不好,睡得少,有几次看着余夏吃饭都在打瞌睡,身形都消瘦了,她看着都心疼,“这次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明天过后,我要当一条咸鱼,然后好好陪你...”余夏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着晶莹。
“明天还有什么事要做么,要紧么?”不能改天嘛!
“确实是要紧的事!不去做,心里不踏实!呼~”
王慕倾看着渐入梦乡的余夏许久,轻轻把她搂进怀里。每天这般抱在一起,不管是余夏抱她,还是她抱余夏,都觉得是最浪漫最幸福的事。
一夜的安眠还是稍微的缓解了连日的劳累和疲倦,余夏摇晃着脖子,问萧山准备的怎么样,萧山有些懵,搞不清状况的问,“咱们准备这些礼物合适么?”
“那简直是太合适了!”
“主子,咱们到底是去谁家串门子啊!”
“情敌家!”余夏轻笑着。
大门外,停着余夏最新的豪华排面马车,余夏紧紧的牵着王慕倾的手等候在那里,正好遇见要出门的孟怀靖,余夏叫得清脆,“表姐夫,好啊?”
孟府的大门口,孟怀靖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余夏,还有她身边紧挨着的王慕倾,一时间乱了方寸,她看了看王慕倾,又看了看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余夏。
王慕倾一头雾水,看了看愣在那里的孟怀靖,又看了看身边的余夏,她还不清楚余夏为什么要来这里。
是来看表姐夫的?难道这就是余夏说的重要的事?
第122章
孟府内院的偏厅里, 孟怀靖看着堆在自己眼前那突兀又直白的礼盒,面色由红转白。之前余邈送给余夏“补身子”的补品被她一点不剩的拿过来做了登门礼物送给孟怀靖。如果说余邈送给当时新婚不久的余夏这些礼物只是为了催生,那余夏带着这些东西送给已成婚几年的孟怀靖, 那不怀好意的意味很明显了!
“我特地带了些补品给表姐夫补身子!”余夏打量着孟怀靖清瘦的下巴,白皙的脸颊, 明显骨节的修长手指,她皱眉道, “保证表姐夫吃了这些,和表姐三年抱俩!”
听此, 孟怀靖的脸阴沉下许多,不知是因为余夏的话,还是别的,他明显的坐立难安, 这和余夏的印象中的他大相径庭,在她看来孟怀靖是一个不动声色的人, 他的聪明才智不应该受这点情绪的影响,除非, 是因为旁的, 什么人。
余夏盯着孟怀靖, 看着他视线游离在她和王慕倾相握的手上...他似乎沉浸在一种情绪里, 那一瞬,余夏觉得好像又碰触到一点什么,转瞬即逝。
正在此时,白芒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像个女王一般的走路都带着风, 蔑视的扫了余夏和王慕倾一眼,却并未对自己的夫君有太多注意, 她没有客气的寒暄,也并未问余夏和王慕倾今日到访的目的,她看了看礼盒里的东西,轻笑戏言道,“把这些东西送给他,岂不浪费?”
这话说得就耐人寻味了,只看孟怀靖满脸涨红。而余夏则又填一把新柴,“某些方面差的话,更要补才是,何谈浪费之说!更何况子嗣之事,可不能轻视!”旁边的王慕倾发现今天余夏说话很是无礼,她本就害怕白芒,又担忧孟怀靖会怪罪余夏,她紧了紧相握的手。空隙之余,余夏更紧的回应王慕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