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事有多神奇,余夏当初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林府上,而后她只是并未多想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就使得一个心如死灰的人试着向前迈了一步。
新郎官的父母都不在了,于是乎,他说什么也要让余夏坐在那高堂之位上,这下余夏更慌了,她可不想有个大她十几岁的好大儿。后来林老爷打圆场说让余夏坐在媒人席位,就这样,余夏牵着王二娘坐在了可接受二位新人行礼奉茶的地方。
“余夏,我要怎么做啊?”王二娘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她本来就没见过别人成亲,更不知现在要做什么。余夏也是第一次被奉为媒人,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想应该只管喝新人递过来的茶就行了吧。
清香的竹叶青入口,回味都是甘甜,余夏心想坏了,怎么递过来的是酒水。她担忧的侧过头看王二娘。
“咳,啊!哈!好辣啊!”王二娘像个小狗一样伸着舌头哈气,眼角泛着泪光,几乎从座位上弹起来,坐也不适,走也难受的样子。
新郎官没心没肺的带头哈哈大笑起来,宾客也跟着咯咯的笑,只有林夫人拍了拍余夏的肩膀,递过来了一整壶茶水。
婚礼继续进行,而她们退到了后面。
余夏举着茶杯让王二娘把舌头伸到茶杯里泡着。
那样子实在太好笑了,余夏忍不住噗的笑出了声,王二娘瞪了她一眼,她板起一张脸,手指用力的掐着大腿憋笑。
都已经这样惨兮兮了,那也没耽误小家伙的八卦魂,她的眼睛跟随着声音不断的转来转去,那边说礼成,新娘可以送入洞房了,她的眼睛就跟随着魁梧的新娘。这边说开席了,宾客可到宅院用餐了,她的眼睛就恨不得蹬出来跟过去。
她的眼睛转来转去,自然没有注意到嘴角带着笑,视线始终放在她脸上的余夏。
吃过了宴席后天色已渐晚,余夏便提议早些回家去。但小家伙儿好像还起了别的心思,刚才她听见了别人的对话,就一直心心念念想去看看闹洞房。
“小孩子家家的去闹什么洞房,回家。”余夏拉着王二娘的后脖领子把她拉回了家。
两人喝的酒水不多,但夜里冷风一吹,口中、鼻腔里不知何时留存的清冽的酒香弥散开来,好像突然之间就有些迷醉了。
她们俩人倒在卧房里面的床上,累得连澡都没有力气洗,今天的喜酒真的做到从早上吃到晚上。
“都是你非要拉着我回来,我都没看到闹洞房。”她对没有看到闹洞房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那闹洞房有什么好看的,看的人尴尬,屋里的两个人也尴尬。”
“可是我都没可看过。”她随即在床上滚了半圈,好奇的询问,“你说他们会不会玩游戏?会玩捉迷藏么?”
“良辰美景,玩什么捉迷藏!”余夏和王慕倾成亲的时候好像没有人要来闹她们的洞房,或许有被打发了也说不定,她那天醉得厉害,到后来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但是她还是想要满足王二娘的好奇心,“看热闹的应该会闹着让小夫妻俩亲吻!”
“大家看着他们亲吻么?”
“应该是吧!”余夏打了个哈欠,刚才只觉得累,现在躺在床上竟然觉得困倦得想睡觉,她想着小憩一会儿,便慢慢阖上眼皮。
“那...亲哪里?额头,鼻子,或者是嘴巴?可是这不应该是偷偷躲起来亲的么?”王二娘没得到余夏的回答,支起半个身子看着仰躺在床上这会儿已经闭上眼睛的余夏。
余夏的脸好白,她的睫毛长长的,像个小扇子似的,还有她的嘴唇好像比糖果还诱人。余夏的嘴唇是软的,她亲过的。
这般看着,王二娘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过去了太久,她已经回味不出来那种滋味,只记得嘴唇贴着嘴唇很舒服。
很想...亲上去,现在!
“余夏!”
“嗯?”余夏睁开了眼睛,便看见越凑越近的脸,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第一反应却是脑中一片空白,任由着她,没有反抗的让她吻了自己。
“像是这样么?还是...这样。”
迷离之际,那吻越来越深。
等余夏彻底的清醒,王二娘已经攀覆到了她身上,压制着她,热情得像是要把她燃烧掉一般的吻着她。
只是,此时已经再难推开。
小家伙吻得生涩可却一点也不缺乏热情,没人教过她要怎么撬开齿关,可她却轻而易举的勾到了余夏的舌头。
热情痴缠的围着它打转,大概觉得不够,她还特意咬了余夏的舌头,开始时是一小截,后来慢慢咬得越来越多,恨不得把她的舌头整个吞掉。
“呜”余夏不敢相信这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她昏沉的头越来越清醒,而这个吻好像也越走越迷,好像逐渐在失控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