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
远处站着的是金瑾娴?
余夏脑中蹦出来一个想法。再抬眼看金瑾娴发现她对着自己笑,她的手缓缓抬起,手中的东西异常明显,余夏恍然大悟般的看向离自己远去的马车,所以王慕倾那样异常是因为金瑾娴和她说了什么?
她心中又怨又疼,怨自己太笨,太蠢,疼是因为王慕倾什么都不同她讲。
此时,该是骑上马追上王慕倾和她解释清楚?可她并不知晓金瑾娴和王慕倾说了什么,又加上王慕倾的性格恐怕也不会问出来什么,她回头看了金瑾娴一眼发现金瑾娴正要用她的手绢擦嘴,她气的差点呕出来。
不管了,先把手绢抢回来再说。
马车里,王慕倾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手心已经被自己弄破了皮,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在坠落,她不该让余夏一个人回去的,余夏的腿受的伤还没有好,骑马会很辛苦的,“停车!”
车子还没有停稳,王慕倾就迫不及待的跳下,她身子柔弱差点没摔倒,她踉跄着朝着寺庙的方向奔跑,还没有跑两步,她脸上的神色一点一点变成落败,她看见余夏牵着金瑾娴的手,还有金瑾娴如花一般灿烂的笑脸。
{余夏...你见到她,也该是高兴的吧!是吧,你开心,我本该替你开心的,可为什么我好难过。}热泪流淌过王慕倾的脸颊,她颤抖的擦着眼泪,抬手间,她发现自己的手心上是更深的伤口,那里正往外渗透着红色的血珠。
她的力气在不知不觉间大的惊人,她正在逐渐变成魔鬼么?是啊,她本身就是个邪祟,凭什么把余夏留在身边,她的眼泪越擦越多,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最可悲,最可怕的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她怕余夏心里有了别人,但她更怕的是,自己会伤害余夏。
若是她不是邪祟,她不会变成另外的人,她会不会也像寻常女子那般绞尽脑汁的留余夏在自己身边,若她只是个寻常女子,今日有其他女子来同自己争余夏,她会不会也要用尽全力的去争...可她若是寻常女子,她可能不会遇见余夏,或是遇到余夏的时候,她已成了别人的妻子...
不能尽如人意,但她一定不能让自己伤害余夏,为此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没了自己。
余夏一把甩开金瑾娴的手,“你有病吧,拉我做什么,把我的手绢还给我。”
金瑾娴看着远远的那个失魂落魄的背影,一脸的得意,“这个手绢要是对你这么重要的话,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丢了。”
“心如蛇蝎的妇人,谁知道你是买通的谁从我身边偷走的?还有,你到底和慕倾说了什么?”
“我说你我心意相同,你的心里只有我,你已经玩腻了她,正打算休妻呢!”
余夏气得牙根痒痒,金瑾娴比她预想的还恶毒,她想到金瑾娴会拿手绢说事,但她没想到金瑾娴会这么狠,污蔑她还连带着自己都黑,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愚笨,人家杀敌一千自损百八,金瑾娴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连名声都不要了,偏偏这么说,王慕倾大概率的就会信,因为哪家的妇人会不惜毁了自己的名节也要污人清白,真是气到想打人。
“你还真是不要脸。”余夏一把抢回手绢,骑上马匹就走了,她快马加鞭,以为能追赶上王慕倾,可是来时坐的马车,她根本就没记住路,岔路口上走错了,费了一些周折才回到王府。
她这边刚下马,秀儿就着急的跑过来,“姑爷,你怎么才回来,你快去看看小姐吧,她又把自己关在房里了!”余夏撩起衣摆快速往院子的方向走时,秀儿又说,“姑爷,小姐在自己小院的房间。”
余夏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想起上次王慕倾被锁链拴住的场景,余夏让所有人都在外面守着,自己一个人踹开了房门,也还好她是踹门而入的,要不然...
愣在床边的王慕倾吓得一惊,她木然的转过头看向余夏,她手上正攥着一根更粗的锁链,连接一边的手铐上带着细密的尖锐的锯齿,余夏只是看了一眼就头皮发麻,王慕倾要干什么,拿着那个手铐扣在手上,手怕不是会断掉。
“王慕倾,你干什么?”
“余夏...我...”
“你快把东西放下,我有话和你说。”余夏咽了一下口水,身上头上出了一层冷汗,王慕倾只是看着余夏不停的摇头,她的手正往手铐里面放,余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情急之下,她呵斥一声,“王慕倾!你看这是什么!”
余夏举着手绢。
“你们见面了...”商量好了是么?王慕倾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疼。余夏梗住了,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