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在她的注视下把两个红绸紧紧的系在了一起,王慕倾眨巴着眼睛看着余夏,余夏再次打趣的说,“你再这么看我,我就要亲你了...”
王慕倾红着脸低下头,扣着手指小声的说,“佛门之地...不行...不好...”她是真的在纠结余夏的话。余夏不再逗她,牵着她的手走到那颗树下。
那里都是年轻的女子,虽然都是大胆的求姻缘,却也还是保持着女子的娇羞,个个红着脸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系上自己的丝带,闭眼默念完自己的愿望,然后不声不响的走掉。这个区域鲜少有男子出现,就像余夏和王慕倾牵手走过是会引来别人的注意的。
翩翩的俊朗公子谁人不爱,若是余夏没有牵着王慕倾,可能真的会引来一两个大胆的姑娘过来,可偏偏她已经有了佳人。
把那红绸抛挂到树上不是什么难事,但王慕倾想到余夏身上还有伤,便主动提出自己来。
运动方面比较迟钝的王慕倾有些忐忑,一旁的余夏耐心的指导她,又安慰她抛不上去也没关系,只要多试几次就行了。
连接在一起的红绸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王慕倾紧张的攥紧手指,她的表情逐渐从紧张变成欣喜...
红绸落在最高的树枝上,重压,穿过,下降...完美的掉落在地上。欣喜变成了失落,王慕倾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
“没关系,再来一次。”余夏鼓励着她,可再一次,再再一次,又都是失落。
“阿贵,你看,咱们的红绸挂到了最高处,太好了,扔了一次就挂上了,你真厉害!”比她们晚过来的一对夫妻,女子大着肚子又是拍手又是跺脚,她丈夫着急的扶着她的肚子,“这回放心了吧,咱们一定会一辈子在一起,你肚子里的孩子这次一定是个儿子...生了儿子,娘就不会逼我纳妾了...”声音越来越远,王慕倾看着那树上挂满的红绸,又看看自己手中已经沾满灰尘的,她不敢去看余夏,她怕看见她失望的样子。
“王慕倾!看我的。”余夏把东西从她手里拿过来,可却没有着急抛出,她慢慢悠悠等来了萧山搬过梯子,才耐心的解释,“挂得越高越不稳,风吹雨淋总会掉落下来,我把咱们的绑在树枝上,永远也掉不下来。”
“余夏,你慢点...”
“你乖乖的等着我下来。”
此时的王慕倾已经不在意那红绸挂不挂得住了,她心焦的注视着蹬在梯子上的余夏,她想告诉余夏不要挂那个了,她不想挂那红绸,她不想许愿了,可她又怕说话分了余夏的心,她在下面急得团团转。
那梯子并不如家里面的结实,甚至看上去破破烂烂,踏上去还有些颤颤巍巍的,连萧山看着都提了一口气。
红绸被余夏绑得结结实实,她也满头大汗,她踩着一颤一颤的梯子往下,突然又心生了逗弄的心,眼看还有几阶就能落地的,她想佯装着一脚踏空,可没成想真的不受控制的失重的掉落,她以为自己能丢人的摔一下,却没想到一直关注着她的小人儿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
双双都趔趄了一下,好在,站稳了。
“余夏,余夏,我不任性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王慕倾紧紧的抱着她,带着哭腔。余夏心想明明说要来弄红绸的是她,要爬梯子的也是她,怎么这小家伙儿反倒怪起自己来了,再说任性,更是谈不上了,那么乖的王慕倾都算任性的话,那王二娘可能就是活祖宗了。
“其实我刚刚是故意的,这样好骗你你抱我啊!”
王慕倾拍打了她一下,撅着嘴嘀咕,“余夏大骗子!”
“你知道为什么你抛不上去,我就可以,这其中有暗含着什么意思么?”
“什么意思?”
“老天是在说,咱们俩的幸福还是得靠我。”余夏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手,王慕倾仔细想来这话也有道理,她赞同的点点头。余夏更得意的晃动手指,“你看你也同意我说的,我的手指的确很长很灵活...”她靠近王慕倾的耳朵,轻飘飘的说,“也很舒服吧...”
王慕倾的脸红的像个煮熟了的虾子,她才反应过来余夏说的是什么,她瞪了余夏一眼,用着委屈巴巴被人欺负了的语气骂了余夏,“你...色...狼!”
“我只色...你呀!”
“你,你,你又这样...”
“好了嘛,我错了还不行嘛,牵我的手嘛...”
明明觉得这个人坏透了,又喜欢逗弄她看她着急,可偏偏这人一伸手一撒娇,她便心软的舍不得生她的气,哪怕只是一瞬间。她想牵住余夏,可余夏却坏心眼的收回了手,那眼神好像再说过,来啊,来牵我的手啊。
王慕倾耳尖都红了,她烧红着脸主动牵起了余夏的手,可算是主动了一回,余夏嘴都要笑到耳朵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