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的药铺在东街,药铺这两天就差不多开起来了,药铺后院有三间住房,主子不必担心她居所的问题。”
“你不用告知了,既然她不想和我再有瓜葛,我也不会再去打扰她。”余夏话锋一转,“你呢,还想为我办事?”
“属下必定效忠主子。”她也只剩这一条选择了。
余夏摆摆手,好似对于萧蒹表的忠心并没有多相信,“或者,我还可以给你另一条选择。”余夏正视萧蒹的眼睛,“你敢不敢和我合伙去做一个事业?”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若你是我的属下,必定从属于我,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我,而你我合作相比前者本质的差别是,你为了你自己在做事。”
萧蒹自觉自己是个聪明之人,此时却完全不明白余夏什么意思,她皱着眉头仔细的想着余夏言外之意。
“不需要把事情想象的那么复杂,你只需回答我,你是想做我手中的船桨,还是想与我同坐一船,同我一起,做那个奋力划船之人?”
萧蒹震惊的看着余夏,心里面焦躁又费解,余夏又在试探她,她大着胆子问,“代价呢?”
“你选船桨可以随时离开,若你我同坐一船你就再也下不去了。我在你在,我亡船沉,你也跑不了。当然,好处嘛,是我可以许诺你想要得到的东西。”
“主子知道我想要什么?”萧蒹说这话时,内心里是嘲讽的,因为自己现在什么也不需要了。
“我许诺你,这辈子你只是你,可以不靠依附,不靠任何人,只靠自己爬上那高位,不会因为你是女子而被人欺负、轻视。我许诺你,她日无论你婚配与否,你在这城中无人敢说你闲言,至少当面不会。我许诺你,终将有一日,你的名字叫萧蒹,而不是城中有一女子叫萧蒹,终将有一日,你只是你,主宰着你的人生...这样够么?”
萧蒹被余夏这一番话说愣了,在她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你一定觉得我是在给你画饼充饥,你若不信,我们可以来打个赌,订一个五年之约。你敢么?”
“我当然敢!”萧蒹流露出几分期待的神情。
“好,明日里拿着账本,拿着所有的银票、银两,我们去城西买地!”余夏嘴上扬着笑出了偏厅大门。
“主子...我想问你,在你心中我弟弟萧山是船桨,还是划船的人?”
余夏笑弯了眼睛,“五年之后告诉你。”她拍了拍门口萧山的肩膀,“送你姐姐出府吧!”
“好嘞!”
“萧山,你觉得你是船桨还是划船的人?”萧蒹看向一无所知的弟弟。
“什么船桨啊,划船的人啊,只要船能动,我是什么重要么?”萧山嘀嘀咕咕,“有时候我觉得你们说话总是喜欢绕来绕去,真麻烦!”
“我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聪明。”萧蒹叹了一口气。
“是你觉得我是傻子,但我都明白。其实姐,你就不能完完全全相信主子么,天天在那里猜来猜去累不累啊!”
“你知道个屁!”
“我当然知道,你就是因为主子移情了别人,你记恨在心,你明明还是在意主子的。”
“萧山?”萧蒹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萧山哎呦一声倒在地上,萧蒹一脸嫌弃的说,“你脑袋里面装的是屎吧!”
还没等萧山爬起来,萧蒹又踹了他屁股一脚。
走远了的余夏心中思量:{人心最难懂,却也是最好利用的。}
夜里,属于余夏和王慕倾的院落里终于亮起了光,屋里的陈设除了保留着成亲那夜的模样,还另外添置了一些新的东西。
墙上挂着的两个风筝,一个画着翩翩公子,另一个画着简易小人儿,书桌台上的首饰盒填满了,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白白胖胖的娃娃正眯着笑眼看着床上浓情蜜意的两人儿。
床上是红色的喜被,新婚夜里,余夏醉酒没有好好看这被,现在看起来真好看,真想在里面好好滚上一滚,只可惜时机不对。
余夏用嘴唇轻轻夹碰王慕倾的耳垂,细细研磨,还伸出一点一点舌尖来舔舐。
“嗯,余夏...我来月事了,不能那样。”王慕倾红着脸往下缩了缩。
“我也没想要做什么呀,你在想什么呢?倾倾~”余夏适可而止的逗弄结束,“好了,不逗你了,我手捂热了,给你揉揉肚子。”余夏把手伸进王慕倾衣衫,手掌放在她小腹上,“慕儿,你说五年之后,十年之后,我们会怎么样?”
“不知道!”
“应该和现在差不多吧,也许是比现在更幸福!”
“到那时,你还会在我身边的吧?”
“肯定在你身边啊!要不,我们也来个五年之约。”余夏凑到王慕倾耳边,同她悄悄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