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把手伸过去。
裴傅檐轻轻握住他的手,瞳孔微狞,看着他红肿起了小水泡的掌心,原本纤长细嫩的玉手,一看就是家里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这是做小布丁时不小心烫伤的,刚开始只感觉有点火辣辣的痛,他就随便用冷水冲了一下,也没其它反应,现在碰到温度偏高的杯壁,那种灼痛的感觉也越发明显。
裴傅檐先用毛巾给他冷敷,忙如星被这突然袭来的凉意惊得身躯忍不住微颤,随后又感觉那原本火辣辣的地方痛感逐渐消减不少。
裴傅檐以为他是疼的,眉头微微皱起,手心收拢,轻轻握住他搭在自己手心的手。
忙如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双手,手背两人接触的地方仿佛像是被硫酸灼烧,手心的凉意也抵挡不住他内心的炙热。
脸上一阵燥热,他试着收了收手。
裴傅檐的力气不大,他却没法抽出手来。
“让我来吧,我自己也可以。”忙如星轻声颤抖着尾嗓,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你在躲我。”裴傅檐语速得体,平稳扼要,一如既往的平淡温和,让人没法在里面感受到一丝多余的感情。
忙如星揣着明白装糊涂,语气平淡无奇,回他,“没有,先生您想多了。”
裴傅檐又不是洪水猛兽,两人不过是睡了一觉,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人,就乱了自己原本正常的生活节奏。
这种事说难听点反正自己也不亏,他也不是什么贞洁烈男,凡事有一,那后面再有多少次都已经不足为重。
可他这么刻意的疏离,裴傅檐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男人眼底几不可察的寒光闪烁,眼神微冷。
忙如星这几天躲他就像猫和老鼠,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话确实说的有点过分,可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顾忌。
裴傅檐俯身将人揽腰抱起,忙如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将人公主抱抱进自己卧室,反手关上门。
忙如星再傻,反应再慢也知道他这是想干什么。
他捶打着男人的后背,无所顾忌的直呼大名,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姓裴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警告你,我就算再贱也还没贱到这种自暴自弃的程度。”
裴傅檐坐床边,搂紧他腰将人揽在怀里,按坐在自己腿上。
“为什么要躲我。”他脸上波澜不惊,沉下声来,声音听上去有些冷,好像是生气了。
生气?他凭什么生气。
“我没躲着你,也没必要真去那么做。”他那时候的确对男人心存好感,可裴傅檐说的没错,没有爱的钻螺丝孔仅仅是肉体的各取所需。
“你要真有需要,外面愿意各取所需的人多了去。反正我不稀罕你的各取所需,老子犯一次贱就够了,难不成还要让你再羞辱我一次。”他挣扎着,一着急起来,清澈的眼眸带有细细朦胧的水雾。
“你洗澡啦?”男人突然问。
忙如星身体顿时僵住,神色怪异地把脸转向一边,“什么时候洗澡都得给你报备了。”
裴傅檐静静看着没有解释,突然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狂风暴雨般地吻了下去,不知疲倦地汲取着他口腔中的香甜。
忙如星被他吻得换不过气,扭头想要躲开,却被那人的吻步步紧逼。他脸色气得涨红,双手用力地推攘着身上的男人。
“……裴傅檐你个老牲口。”忙如星都要急哭了,肺部好不容易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那人又凑了上来,撬开他的嘴。
他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眼角泛着点点泪花,红肿的掌心刚才上了药,推攘间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很疼。
“混蛋玩意儿。”他眼尾微红,眼眶蒙上一层氤氲的水雾,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着,“不喜欢我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这角落那么潮湿,都快发霉了吧。”裴傅檐嗓音带有两分嘶哑低沉,在他耳边暧昧不清地说道。
忙如星脸色涨得通红,耳根像是要被烧坏似的,整个人简直羞愤欲死,开口低低臭骂道:“老王八,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裴傅檐把人放在床上,随即俯身压了上去。
“乖,转过身去。”
忙如星的腰很细,背脊的蝴蝶骨生得漂亮,他仅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将人紧紧抱住。
他细直白皙的双腿跪久有些不稳,裴傅檐取过一个枕头贴心地塞他膝盖泛酸的地方。
“裴傅檐,你这个混蛋!”他才不要什么各取所需,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样,这白嫖怪,“我真的……不行。”
“别乱动,你这样我也难受。”裴傅檐紧拧着眉,眼底划过一抹隐忍。
忙如星腰都软了,小巧的喉结上下颤抖滑动,“死牲畜,都说了老子现在对你没感觉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