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为村长会不信他们的话,没想到村长听完他们的解释,沉默一会儿,笑着点头说道:“幸亏你们两个人今天半夜上山捉野鸡,要不然你家里人也不会急着找你,咱们村子的人也不会因为到处找你,及时发现山上着了火,及时把火灭了,酒坊也没事。总的来说,虽然你们两个人不应该大晚上不睡觉上山捉野鸡,但也没什么过错。我们也就是想给你们两个一个教训,所以才让人把你们两个人抬到祠堂,想要让你们好好长记性,以后不敢再大半夜不和家里说一声就跑到山上害得家里人为你们担心。既然你们两个人没出什么大事,那你们就和家里人回家吧。”
其他人不明白村长怎么突然改了口,有人刚刚想开口询问村长为什么不问两个人带着火折子和桐油上山的事情,便听到温大财和高大全两个人激动地开口。
“什么?酒坊和山上的火都被你们灭了?!你们怎么能……”让他们在酒坊和山上放火的人答应等事成了之后给他们两个每人五百两银子,他们以为酒坊和山上的葡萄园已经被他们一场大火烧干净了,没想到村子里的人居然多管闲事把酒坊和山上的大火灭掉了,两人刚想质问村里人为什么坏他们的事,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闭嘴。
“哦~听你们两个人这么说,你们知道山上的火是怎么回事了?”木文笑着开口。
温大财和高大全连忙摇头否认。
“不知道,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山上的大火不关我们的事儿。”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关我们的事。”
“……”
“……”
“你们两个人怎么知道山上的火是大火?我记得我刚才也没有说过山上的火势是大是小吧?而且,我刚才有说过酒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好像没说过酒坊昨天晚上也着火了。”
温大财和高大全听到村长说的话,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忽然脸红脖子粗,再也说不出一句否认的话。
木文猛地狠拍一下手边桌子,厉声说道:“说!你们为什么放火,为什么要放火烧木西的酒坊和葡萄园?”
温大财和高大全强装镇定地矢口否认他们两人放火的事实。
“我刚才一直在给你们机会,让你们亲口把你们的罪行说出口。我原本想着看在你们两个人能够主动坦白罪行的份上,对你们两个人宽大处理,没想到你们居然死不悔改!到现在还在说谎!”
“我看你们两个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们不承认自己放火,那为什么你们两个人大晚上不睡觉会去山上?你们说是去上山捉野鸡,上山捉野鸡需要在身上带着火折子和桐油吗?”
“那是……那是……”温大财说话吞吞吐吐,想不出好的借口。
“我们……我们是想……我们是想捉住野鸡直接在山上吃了!对!我们带火折子是为了吃野鸡!”高大全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一把抓住,坚持说他们两个人带火折子是为了吃野鸡。
“带火折子是为了吃野鸡,那你们为什么带桐油?”木文又问道。
“我……我们……”
“我们……”
高大全和温大财两个人找不到好的解释,吞吞吐吐半晌也说不出所以然,最终颓废地坐在地上。
“我儿子带桐油是为了刷门窗,我家的门窗坏了,我让他去镇上买的桐油。”温大财的母亲李氏还在为儿子遮掩。
“我们家买桐油也是为了刷门窗。”高大全的媳妇儿也在为高大全圆谎。
“行了!”温家人想说,木文却不想再听他们两家狡辩,“我已经让人去县衙报官,一会儿我就派人把人送到县衙。温大财,高大全,你们两个人就等着在大牢里等死吧!”
温大财和高大全瞬间慌了,他们不想死啊。温家人和高家人也当即想天塌了一样哭出声,开口想让村长网开一面。
木文甩开扑上前跪在他面前的温家人和高家人,冷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们两家别光顾着哭,别忘了赔偿木西的损失。酒坊和葡萄园加起来应该要赔偿几千两银子,你们两家后半辈子就在还债中过日子吧。”
听到村长说这话,高大全的兄弟姐妹瞬间愣了,凭什么让他们提高大全还债啊?
“村长,我要分家!”
“我……我也要分家!”
“凭什么让我们给高大全还债?又不是我们让高大全干坏事儿的。”
“……”
高家父母没想到两人生的儿子和闺女这么无情,他们大哥马上就要死了,他们居然狠心地在这里喊着分家,还有心情在这里争论还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