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的暴躁形成鲜明对比,裴凛很淡定:“所以恩人是姓荣,荣家。”
没时间理会裴凛,暂且先搁一边,荣奕反问白婷:“我是坏种?不妨举个例子,比如我会挖活人心脏?”
白婷:“他们罪有应得!”
荣奕:“怎么个罪有应得法?就拿先前镇上的人来说。”他不信白婷是第一次这么干。
在白婷的辩白中,荣奕了解到,之前镇上有位年轻姑娘,阿悠,人美心善,刚过二八年华,却被家中赌鬼父亲当做赌资,先卖给了镇长亲戚,结果亲戚新婚夜暴毙,又被卖给杀猪的张拐子,受尽折磨后人便间歇性癫狂,最后被赶走。
阿悠回家无果,便在镇口破屋住下,大家伙看着可怜都会施舍点,可后来镇上六个年轻人起了歹念,经常假借关怀之名,对阿悠行不轨之事。百姓中想告发他们的,想帮助阿悠的,最后都被镇长甚至更高层官员压下。
谁也不知道阿悠最后怎么死的,被发现时未着寸缕,浑身是伤,瞳孔大睁,似受了极大惊吓。
后来白婷与裴凛路过,偶然听闻,便通过“友好”手段从镇长嘴里问出前因后果。
恰好白婷需要鲜活人心维持肉身,便化成阿悠模样,挨个杀恶徒取心,第一个死者就丢在镇长家,镇长吓飞了魂,命令所有人不准说此事,谁问便是不知。
白婷说得唾沫横飞,义愤填膺,恨恨道:“要不是你们横插一手,剩下两个人渣也别想活!”
指的是赵风铭经过镇子并安插人手。
荣奕对白婷的阐述半信半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况且阿悠之死似乎还有蹊跷。
不怕内好事,就怕没好人。
裴凛上前:“我可以作证。”
荣奕:“裴公子又是如何认识我大嫂?”
裴凛:“看来公子确实姓荣。”
这是重点吗?我姓什么跟你们做什么有半根鸡毛关系?
正当荣奕想再问问,屋顶忽然无征兆塌方!
荣奕知道是他那个死鬼大哥来收网了,果然拿自己当不要钱的饵!
混乱中,荣奕往外拔腿,他可不相信荣权带走白婷时,能顺道把自己这个便宜弟弟捎上。
主院宅子倒塌,灰尘散去后,果然不见了白婷身影,而此刻已经围过来很多山庄护卫,目的明确,防止荣奕二人逃走,荣奕就算想跑,也不可能了。
老六:“老弟,接下来怎办?”
怎么办?方才你就该趁乱把我带跑!你这个棒槌!就算不管我,也先救自己呀!
场面分明很混乱,却又静得可怕,裴凛也不开口,似乎在等荣奕说道说道。
好吧。
荣奕略显尴尬,边想边扯:“裴公子,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两口子可能有些悄悄话要讲。”
说完了,场面恢复安静,又过了片刻,裴凛才终于道:“所以你才隐姓埋名,来我山庄,目的就是白婷。再往前,是因为我身上有白婷的气息。”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荣奕:“都是敞亮人,我也不说虚假的。确实是为她来。而且是你先发出的软饭邀请。”
所以也不能全怪我!
裴凛却话锋急转:“你在寻半枚玉佩。”
荣奕很吃惊!怎么全天下都知道?!
“裴公子怎会知道?白婷说的?”
裴凛很淡定从胸口掏出一串银链,末端有半块玉佩,正是荣奕在赵风铭那见过的样式!
难以置信。
“为什么你会有?”
裴凛不失礼貌三个字:“传家宝。”
额......
不给荣奕了解更多机会,裴凛挥手遣散凶神恶煞的护卫们,先前的管家进来。
“天色已晚,带恩人回去歇息。”
就这?就这?
荣奕有点不敢信,当看到身后多出的十名护卫装扮的人,他懂了。
这是被裴凛变相监控了起来,在他角度看来,自己从计划掳走白婷,又到觊觎他传家宝,居心剖测实锤了。
老六贼眉鼠眼看完一圈,道:“此行收获很大,白婷,天煞阁,玉佩,都有眉目。放心,寻得机会咱就跑。”
结果还没走出多远,就来另一个管家模样之人,请老六去其他地方见贵客。
“肯定是天煞阁相关。放心,我一定活着回来!”老六语气很轻松,“实在怕就躲房里别出来。”
怕?怕个锤子!
回到屋内,因为突发事件,荣奕一时有点懵,还好只是摸不着头脑,而不是傻了,很快恢复镇静。
自己主动去见裴凛概率不大,好在明天是对方生辰,待见了他,找机会再问问。
好在无实质性冤仇,兵戎相见概率为零。
入夜,荣奕刚躺下,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忽然扑面而来,他起身就被狠狠压回去,然后唇被含住用力撕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