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样的人他怎么隐约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呢……
瞧着沈倾离抬起的眸子,那双眸子很是好看,像是蕴含了点点星辰大海的凤眸微蹙,即便是这样的神情也泛着点点细碎的光,让人不由沉溺其中。
“师尊?”沈倾离面露窘迫,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威压,连带衣衫也有些凌乱,看着满是无辜的模样却凤眸微勾起,惑人的很。
临渊微微偏头靠近他,挑了挑眉,邪气一笑道:“徒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吗?”
说着凌厉的眼眸轻轻瞥了一眼沈倾离的下腹。
沈倾离面上一不由一红,将头微微偏过不语。
这不是正常反应吗?谁受得了这样的撩拨。
临渊看着沈倾离幅模样,眉头轻挑,声音却冷了下来:“怎么了?不是说为师这幅模样甚美,为何不敢直视为师?难不成都是哄骗?”
“没有!我怎么会骗师尊呢!”
沈倾离着急忙慌的解释着,似乎是生怕惹师尊不喜,赶忙将头偏过对上那双凌厉的眸子。
临渊是被剥离的天生恶子魔体,是沈瑜然克己复礼后越发暴戾的恶鬼,是膨胀又疯狂的欲念。
耳鬓厮磨,雪白的腿被人用红绫裹缠住,沈倾离只觉得一阵惶恐不安。
刚想要说什么将人推开之时,骇人的威压似是察觉到了,直接不留余力的扑面而来,让本就根骨被毁的身躯难以抵挡。
沈倾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厉害,连细微的声音都难以发出。
临渊有些不悦地看着低着头的人,刚想将人转过身来。
谁知下一秒。
“噗——”沈倾离一口血就直接喷了出来,点点猩红落在了被褥之上。
临渊被眼前血腥的味道刺激的一愣,原本暴虐而又滚烫的眼底瞬间布满慌张,赶忙将威压一收。
躺在床上的人似是疼得狠了,紧紧的攥着床边垂下的帘纱,那里混着溅洒的血液。临渊手止不住的不停的颤抖着,心中不由来的一慌。
其实这是临渊与沈倾离第一次正式的见面,他是三万年前那场暴乱之后才被剥离出来的,沈瑜然对自己徒弟的思念痛苦悔恨交织全部都浇灌在他的身上。
刚开始他只是一抹小小的意识,是沈瑜然用来剥离控制理智的容器,那些七情六欲都是滋养他的佐料,最让临渊成长的是沈瑜然的欲望,没有人知道高高在上的无尘上仙对自己徒弟的贪欲和占有欲。
所以临渊对沈瑜然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厌恶透顶,连带着那各项记忆中模糊不清的身影也厌恶上了,临渊知道是沈瑜然不愿意让他知道,但是他偏偏就是来了。
看着眼前青年额头上的冷汗和那痛苦的神情,临渊忽然觉得他们都这么面目可憎,为什么自己也感觉到心中隐隐作痛的感觉。
思及此,临渊的眼神一暗,修长的指尖缠着帕子静静贴近,轻轻地为沈倾离拂去嘴角的血渍。
沈倾离只觉得浑身一轻,那些迫人的压力被收了回去,但是原先的威压和神力留下的痕迹还是让他疼的几乎失去意识。
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是沈倾离不由紧咬牙关,努力将狭长的凤眸勉勉强强睁开。
沈倾离只觉得眼前一片恍惚,不然自己怎么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只见临渊吐露着艳红的舌尖,将原先带血的帕子放在面前,沾着血珠的帕子被舌尖轻轻一碰,血珠就他卷入,顺着他的舌尖入了腔内。
唇瓣本就色彩殷红,再沾染上血渍更是别样的色气,宛若艳到极致的艳鬼发狂吸食人的血液般,邪魅惑人。
他、他……师尊……在做什么?
沈倾离只觉得心头微颤,瞳孔微缩,整个人都倏然失去了力气,向后倒去。
狭长的凤眸甚至不敢再睁开,这倏然失礼又失重的举动,让沈倾离整个人直接磕在了床沿硬邦邦的地方。
本就脆弱不堪的身体在这样的冲击下再次损伤,沈倾离疼的脸色发白,没等临渊反应过来,又再次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溅在人身上。
浅浅细纹勾勒的金白色的弟子服凌乱不已,早已被血污溅洒出点点红梅,让沈倾离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却又别样惑人心神。
沈倾离只觉得头昏脑胀,痛的让他失了声,指尖不由滑落。
但是在察觉到面前人的窥探之时还是强撑着身子向后退去。
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快的要不是临渊一直看着他,差点都没发觉。
因此临渊本慌乱的神情在看到这副场景之时,怒极反笑,目光随着沈倾离的动作落在他锁骨的血渍之上。
当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什么心思之时,沈倾离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看着眼前与自己师尊一模一样的人,骨子里的条件反射让他下意识地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