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涨红了脸，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又期待又害怕。
亓容起身拿起桌上的烛台返回床边，烛火一晃，少年脸上的春情一览无遗。
苏殷身上的衣服凌乱地散开着，连胸前的皮肤都泛着粉色，锁骨和脖颈处更是布满了吻痕。再看亓容，衣衫齐整，连头上的发冠都没摘下。
羞耻感没过头顶，苏殷脸上火烧火燎的。
火光从紧致的小腹照到前胸，又从前胸照到脸上，点亮了苏殷蕴着春水般的双眼。亓容以一种鉴赏珍宝的眼神，把每一寸肌理都瞧了个仔细，轻叹，“殷儿真漂亮。”
苏殷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身上都是刀剑留下的伤痕，一点也不好看。可这话从亓容的嘴里说出来，他就知道亓容是真心觉得自己好看。
“师父……”他用气音喊了一声，咽了口唾沫，“你也把衣服脱了……”
亓容轻笑一声，把烛台搁在春凳上，压上去吮吸他的唇，“想要了？”
苏殷拧过头，拉不下脸来承认。
亓容又开始在他的身上点火，这一簇，那一簇，慢慢汇聚到了小腹下方。
下边一凉，苏殷瑟缩了一下，又听亓容不紧不慢地问，“想不想要？”
冰凉的发丝落在腿根处，苏殷甚至能感受到亓容火热的鼻息。他慌张地想要起身，下身忽地一暖，继而整个人都像落入了一团棉絮之中，凌云驾雾，浑然忘乎所以。
强烈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哼出声，十指蹂躏着身下的床褥，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亓容在用嘴帮自己……
这么高傲矜贵的人，竟然愿意用嘴帮自己……他从未对亓容这样做过……
显然亓容也没有什么经验，牙齿不时磕碰到，引得苏殷断断续续地抽气。可只要一低头看到那张至高无上的脸，此刻乖顺地垂着眉眼，腮边因为自己的欲望而鼓起，苏殷就亢奋不已。
亓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双眼抬起，眼中似有两团明火。
苏殷小腹一紧，要出声时已经来不及，就这么泄在了亓容的嘴里。
这一下实在是出乎意料，亓容撑在床边咳了几声，眼里泛起水雾，唇角还带着点乳白色的痕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苏殷连连道歉，慌得想帮亓容擦拭，又因被禁锢着双手，身体弹跳了几下就没了下文。
亓容并没有责怪他，只是擦掉嘴边的痕迹，又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顺势捞起苏殷的双腿架在了肩膀上。
“殷儿，想不想要？”
随着他前倾的动作，苏殷的身体被轻而易举地折叠了起来。
苏殷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涣散着眼神点了点头。
“想……但是我有点怕……”
亓容怜惜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我会小心的，不要怕……”
身体纳入了坚硬的异物，苏殷感受了一下，好像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好像没什么感觉……”
咦？亓容的脸怎么黑了？
亓容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小傻子，那是手指。”说着，他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闹了个乌龙，苏殷小声嘀咕，“我又看不见，有什么好笑的……”
苏殷的腰精瘦柔韧，亓容一只手就能将其遮住大半个。此刻他掐着苏殷的腰，拇指在肚脐下方不足一寸的地方点了点，“应该能到这里，殷儿没印象了？”
苏殷顷刻意会，脸红成了熟透的番茄，“下流！”
“感觉如何？”
不知不觉之间，第二根手指也挤了进去。
“有点胀……啊……”
不知道被碰到了什么地方，他突然惊呼出声。亓容往那处又试探着按了按，身下的人陡然一哆嗦，两眼蒙上了水汽。
“那里……不要……”
腰上的手猛地收紧，亓容抽出手指，狠狠压了上去。
两人颠鸾倒凤了一夜，直到蜡烛燃尽，天边泛白，屋内还传出克制的喘息和沙哑的哭吟。
到后半夜亓容解开了苏殷腕上的发带，拉着他的手覆在小腹上，非要他感受那处微微的凸起。苏殷被他顶撞地直呜咽，最后都分不清是爽还是麻，扒着床柱只想逃离。
亓容就像是头饿狠了的狼，叼着他的脖子，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翻来覆去地吃了个遍。末了还把他镶在自己的孽根上，叫他自食其力。
苏殷困得睁不开眼，趴在亓容肩头细声细气地求饶。可每当昏昏欲睡之时，就是一阵昏天暗地的操弄，反复几次后，身体又累积起了可怕的快感。
他都数不清自己泄了几次，更没去数亓容的。在天光破晓之时，亓容终于抱着他卷入了被子里。
入睡之前，他迷迷糊糊地想，不怪亓容玩的花样野，骚话多，只怪自己话本看得少，身体差，遭不住这份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