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官员面面相觑,最后那中年男子道:“此事我等不敢妄议,还是等候发落吧!”
看这群大臣的反应,陆信下狱,怕不是个莫须有的罪名。当爹的有危机,陆子青定然不会坐视不管,亓刃这步棋是要逼陆子青回京,还是别有用意?
而另一头陆子青在得知父亲被囚后,后脚跟着苏殷就回了玄都,然而他的运气没这么好,回府凳子还没坐热,就被一群官兵围困在了府中。
亓妍璃每日午时都会准时来陆府报道,今日也不例外。她提着自己华丽的裙摆,手上缠着毒蛇“小青”,一蹦一跳踏进了陆府的大宅。
陆子青和花未眠正在用饭,桌子上放满了山珍海味,陆子青却食不下咽。
“子青哥哥,今日胃口如何?”亓妍璃款款落座,整理好自己的裙摆,如果不是那吐着蛇信的毒蛇,看着就是个窈窕淑女。
陆子青对她视而不见,放下碗筷,起身回房。
“站住!”
亓妍璃装不到半刻就本性毕露,“子青哥哥可是身子不适?”她转向花未眠,凶神恶煞道:“让你在这里是为了照顾好子青哥哥!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就给本公主滚回你的梓勺堂!碍眼!”
花未眠贵为国舅,也不是好惹的。他抱着胳膊冷哼道:“公主不来的日子,子青都能多吃几筷子,也不知道是谁在倒胃口。”
亓妍璃毕竟是晋玄唯一的公主,平时只有她骂别人的份,谁又敢还嘴,当下气的脸色铁青。
“好啊花未眠!你等着瞧,我大哥自会收拾你!”
亓刃能有今日,其一是倚仗程家,其二就是倚仗他花家。程家已然落寞,这紧要关头陆家又出了事,整个朝廷就花家独大,花未眠自然是有恃无恐。
“尽管去,花某奉陪到底。”
陆子青转身,打断他门两毫无意义的争吵,朝亓妍璃道:“长茵公主,你若没有家父的消息,就不必再来陆府,传出去也有损公主清誉。”
花未眠挑着眼角,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瞧着亓妍璃,似乎在说你不检点。
“花堂主,我无病无痛,你也无需再留在陆府。”
亓妍璃一边摇头,一边嘴里“啧啧”有声,像是在说你死皮赖脸。
“子青哥哥,你只要答应与我成亲,我就去求我大哥放了你爹爹。”
陆子青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要靠联姻来保护家人,混到如斯地步,当真是可笑至极。
“公主已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婚配嫁娶乃人生大事,还请不要信口胡言!”
“我没信口胡言!当我的驸马不好吗?你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大哥什么都听我的,他肯定不会再为难你爹。”
跟亓妍璃说话就是鸡同鸭讲,陆子青揉了揉额角,“齐叔,送客。”
齐叔是陆府的管家,听到陆子青的吩咐,柔声劝亓妍璃,“长公主还是改日再来吧……”
亓妍璃看着陆子青冷漠的背影,不死心道:“陆子青!你早晚会同意的!”
陆府外面守着层层官兵,亓妍璃和花未眠被双双轰出陆府,要比丢人,两人不相上下。
亓妍璃的马车就在府外候着,她横了一眼花未眠,一脸不可一世地从他面前走过。
“长茵公主请留步,花某有几个问题想问公主。”
亓妍璃睨着他,“有话快说。”
“公主是否知道子青的心仪之人是谁?”
“心仪之人?!”亓妍璃傻了一会,难以置信地惊叫,“子青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花未眠摊了摊手,“原来公主对子青的事是一无所知啊。”
亓妍璃的表情简直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她妒火中烧,眼里满是歹毒,“难怪子青哥哥连当驸马都不稀罕,原来是被狐狸精迷花了眼!那人是谁?!”
“这我倒是不清楚,只是我看到子青常常对着一块玉佩发呆,就是他扇子上配的那块。至于是何人送的,公主还是自己查吧。”
“嗤,说来说去你也没有头绪,就想借着我把人找出来吧?”
花未眠摇摇头,叹道:“子青到底是要成家立业的,我与他两小无猜,却因为家族矛盾有了嫌隙,我心疼他近年来的遭遇,他对我却偏见颇深。”
“是这个理,不过你刚才在陆府的表现可不似你嘴上说的,别在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公主是先入为主对臣有了敌意,况且子青确实烦你。公主不如听臣一句劝,先打听清楚那人的身份,想办法让子青对他死心,那时公主再加以劝导安慰,子青眼里不就只剩下公主一人了?”
亓妍璃心想花未眠言之有理,面上却依然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本公主会把那狐狸精揪出来的。呵……看看周绾绾的下场,子青哥哥早晚都会和我大哥一样,彻底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