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和欲望在脑子里打得难舍安分,苏殷委屈极了,最后还是欲望占据了上风,飞速道:“落红衣是沧纳人,以前是我宫里的宫女……嗯,啊——”
一瞬间的释放,眼前闪过一片白光后,苏殷软倒在了君莫怀里。君莫拿出手帕将手指擦拭干净,而他的裤子里却还黏糊糊的一片。
他把脸埋在君莫胸口喘气,“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套话!”
“简单有效,还能让殷儿舒服,为什么不能用?”君莫把手帕重新折好,塞进袖里。
苏殷揪住他的袖子,瞪圆眼睛,“你、你留着这个干什么?!”
“上面有殷儿的……”君莫垂眸,眼里含着笑意,“难道随手扔了?”
苏殷闹了个大红脸,“你给我,我去洗,洗完了再扔。”
“我会洗的。”
幻想了一下君莫洗手帕的样子,上面还沾着自己的体液,苏殷都要晕厥过去。
“不行不行……唔……你别亲我……”
“殷儿,嘴巴张开。”
“唉!你别……你还来!”
“那我们回房吧。”
“干嘛?”
“不是你说的回屋再聊吗?”
“不是已经聊完了嘛!”
“你走不走?”
苏殷夹着双腿,他倒是也想走啊!
“你倒是擦干净了!我、我下边还湿着……”
君莫知道他说得无意,却还是听得呼吸都粗重了几分,“那我抱殷儿回去吧。”
苏殷连连摆手,“算了算了,被婼风她们看到就完了……”
跟君莫相处多了,苏殷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达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他顶着满裤子污秽穿堂而过,先不提有多难受,中途碰上临羡还被关怀了好几句。他维持着面上的冷静,暗地里把君莫翻来覆去骂了个遍,就差问候人家祖宗。
他的房间是新收拾出来的,君莫倒很识时务没跟进来。等他收拾干净后,这天杀的又算准时间出现了。
“你进来前能不能先敲门?”苏殷心里有火发不出,口气不大好。
“我进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要敲门?”
这下轮到苏殷傻眼了,“什么你的房间?”
“原来那两间屋子不能住了,白梓谦分了一间,你这分了一间。没有多余的空房,你想让我跟三个姑娘挤,还是跟白梓谦挤?”
“不是还有后院吗?”
君莫脸一沉,“哦。”
苏殷一下怂了,怂完又倍感窝囊。那两屋子不能住了怪谁,还不是怪你大爷的发疯拆墙!他敢怒不敢言,只得又从柜子里搬了一床被褥出来。
君莫支着脑袋看他铺床,“殷儿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苏殷铺好床,抱着胳膊靠在床柱上,用谈判的口吻道:“你打算怎么处置落红衣?”
“既然是沧纳的人,那就随殷儿处置吧。”君莫一副慵懒散漫的模样,当真是对落红衣的生死毫不关心。
苏殷有所迟疑,“她现在是亓刃的死士……”
“那殷儿到底是要她活,还是要她死呢?”
苏殷犯了难,他自然是想要落红衣活着,但是他同样清晰地认识到,即便放落红衣回到劝君留,他也控不住这枚棋子。若是落红衣两面三刀,他的行踪很快就会被透露给亓刃,连带君莫也会有危险。
牵一发而动全身,君莫就这么放心自己?
“她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殷儿不用过多顾忌。劝君留里有我的线人,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再观察一段时日,或者下毒威胁她。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你留着她想做什么,仅仅因为她是沧纳人?”
君莫把他的心思莫得门儿清,苏殷明白就算现在隐瞒,君莫也能自己查出来,还不如先行坦白。
“亓容挺喜欢她,我想让她接近亓容,查清当年的真相。”
前几天提到亓容君莫还猛吃飞醋,今日却是兴致缺缺,人也恹恹的。
“亓容不会再去劝君留了。”
苏殷愣了愣,“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去了?”
“落红衣消失这么久,他要是连这点警觉都没有,这几年皇子不白当了?落红衣一旦现身,亓刃就会动手。死士死士,哪有死士被掳还能安然无恙回去的道理?傻殷儿,如意算盘打空咯。”
君莫说得头头是道,苏殷吃瘪地说:“你想骂我笨就直说,别玩先扬后抑这套。”
“你要是顾念她是沧纳人,不如先留她在这里,等你想清楚了,再决定她的去留。”君莫的手指击打着桌面,半挽着的头发垂落在肩上,表情淡淡的,“你想知道真相,在劝君留里,为什么不亲口问问亓容?”
苏殷倒是想问,可谁料见到亓容之后,别说问,他就连正常说话都分外困难。他暗暗懊恼自己没用,在君莫面前又不能表现半分,速速转移话题,“别说我的事了,玉玺和遗诏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