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言”
“嗯。”
景融听着裴修言的声音闷闷的,应该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裴修言,我说你听着。”
“嗯。”
“苏明理我知道,这事难办。”景融顿了顿,“难办也要办。”
“还有就是,今天这事是段然打电话告诉我的,我知道你是因为怕耽误我见客户所以没有打电话给我。”景融侧着头转弯,“下次你有什么事,除非是需要报警的,要不然第一时间打给我。”
“裴修言,对我来说哪件事重要我自己会判断,下次你的事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好。”裴修言应下。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现在回去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所以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别去做什么现在你理性判断不了的事。”景融的话敲在裴修言的胸口。
“我知道,妹妹和妈妈的事一直是你这几年最痛苦的,但是事情要解决,你也要继续生活。”
裴修言无声地点头。
“裴修言,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好。”
“我相信你,裴修言。”景融对着手机,“我也相信我自己,咱们能做到。”
“好。”
景融掉头回家,萧山的客户那边先那样吧。
反正也是个修道去的老头子,能不能投他们这项目还不一定呢,景融给手机甩到副驾驶上。
先回家。
反正今天周末,就当和裴小狗过周末了,大周末的谁工作啊,还要见修道的老头子。
景融到家之后,裴修言在沙发上看着一部港片。
他没开声音,就是看着电视里的画面。
“裴修言?”景融撞破屋子里的安静。
“嗯。”裴修言应了一声。
景融这时候才看见,裴修言的脚边放着烟灰缸,而裴修言的手不住地抖,烟灰并没有如期掉落进烟灰缸里,在他脚边堆起来一层浮灰,屋子里有点呛人,不知道他抽了多少。
“好抽吗?”
“抱歉,把屋子弄脏了。”裴修言站起身拿了张纸巾给烟灰包起来放进烟灰缸里,然后躺回沙发上。
景融没说话,看着裴修言躺在沙发上,手指夹着未燃尽的烟头,裴修言抬眼问他,“可以抽吗?”
“抽。”
“嗯。”裴修言听完微微合上一点眼睛,眯着继续看电视。
“不去床上看?”
“就这吧。”裴修言想起来,“你没去见客户?”
“啊。”
裴修言没再说话,继续看着电视。
“你这,挺没劲的。”景融笑了一声。
“嗯。”
景融也没说话,给手机打开,“你说,这苏明理,怎么没想着换个车呢。”
裴修言抬眼看了下景融。
“还是事发突然,来不及换车了,只能开着政府配给他的车,大摇大摆就那么去了。”
“去了之后,二十分钟一切搞定。”景融晃着腿,“监控找人拆了,司机也买通了,还能抽空儿让人报警。”
“景融。”裴修言声音终于有了点起伏。
“干嘛?不让说啊。”景融看着手机,“看,人今天去深南考察去了,深南是你老家吧。”
裴修言夺走景融的手机,“别提他。”
“怎么还不让提呢,”景融挑挑眉毛,“以后你不得总和他打交道啊。”
裴修言鲜少地在明眼上这样生气,要站起来又被景融给推倒在沙发上,“说几句就生气?”
“我现在不想听到他。”
“不想听到他?”景融笑了笑,“你出门看看,外面儿人家的报道有的是,你现在把电视调到庆北市的新闻台也有他,还有沈自峰,应该都有,在庆北你走哪儿都能看见这俩人。”
“景融,你一定要这样吗?”
“怎么样,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裴修言没说话,定定地看着景融。
“在庆北,哪儿都能看见,除非你从庆北跑出去。”景融仍然笑着说,“跑到哪儿去呢,也跑不来太远吧。”
“别说了,景融。”
景融站起来,扯着裴修言的衣领,“有这么生气吗?”
裴修言站起来想离开这,景融仍然是笑了笑。
“裴修言,抽烟不消愁。”景融手搭到裴修言脖子上,“我都回来了。”
景融去亲亲裴修言烧红的眼角,“教你点别的能撒气的。”
景融给裴修言的衣领解开,亲了亲裴修言因为愠怒而不断滚动的喉结,景融亲吻着这块裴修言性命攸关的骨头,抬眼望上裴修言的眼睛,“上我吧。”
裴修言给景融压到墙壁上,“景融。”
“硬起来裴修言,”景融去抚动裴修言那处脆弱又敏感的神经体,“世界末日还没到呢。”
末世还没到呢,别总逼着自己做绝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