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梅香和文姨,对他已经不满到了极点,不敢有半句怨言,因为现在的沈辰月,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废物了,不仅修为高超,还身负皇命。
沈辰月翘着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还有从前经常欺负陶沫然的,后院杂役阿田,给他端茶递水。
“你们都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把当初你们对我的,还了一点点给你们,要是你们让我不满意,等我见到陛下的时候,我就会告诉陛下,你们当初……”
在重生前的那几年,沈辰月被他们压迫,连门都不让出,发生在后院的事,每一桩都看在眼里。
还有那天晚上,孟海生告诉他的一些秘密,孟之祥与赵如秋害人无数,不知有多少人,在他们手中丧命,面前的这几个,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他们助纣为虐,手上粘的血也不少。
从怀里拿出,孟海生交给他的信,孟家庄人做的恶事,每一件发生的时间,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们有今天,就应该好好想想,你们都做过什么坏事,为虎作伥,仗势欺人是会遭报应的,不要以为有大夫人给你们撑腰,就能掩盖你们的恶行。”
文姨终于憋着一肚子怨气,将一碗热腾腾的蒸蟹膏,放在沈辰月面前,一贯致命高傲的文姨,再也受不住这等闲气。
“你别欺人太甚,就算你有陛下的圣旨,照样是个贱婢和野男人生的杂种!”
经过了这些天,陶沫然也在沈辰月那里,学会了不与恶人争长短,遇到狗眼看人低,没本事只会挂着的,也不用怕他,给他一顿杀威棒就老实了
“文姨,这不是你经常对我们做的事吗?怎么反过来你却不高兴了?我们是女婢所生那又如何,你又是何等身份?”
一句话说的文姨七窍生烟,就差吐一口老血气绝身亡了,抢过没箱手里的洗衣棒,就往陶沫然头上招呼。
就在这一刹那,一把火红的匕首,刺伤了文姨的手腕,顿时吃痛,洗衣棒从手上掉了下来。
这一招还是沈辰月,炼气期初级技能,以气化形单体攻击,碍于赵如秋不可一世的刁蛮跋扈,后院的下人,不准读书识字,也不准他们修炼玄术,仅此一招,就够他们爽快了。
“女婢所生又如何,难道你们没听说过,英雄莫问出处吗?你们助纣为虐,作恶多端,让你们做这些,已经是本少爷格外开恩了。”
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纸,对着上面念了出来。
“赵文娥,黄道一百一十八年,一百二十四年,一百二十七年,总共杀害,孟家庄三名侍妾,和两名襁褓幼子。”
这几句话说出来,文姨顿时脸就白了,虽然这些事都是按照,赵如秋的意思做的,但的确是她动的手。
“依天玄律法,杀了这么多人,怎么也是个杀头的死罪吧,如果你们还想多活几天,就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
几个人惊恐的看着沈辰月,这个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就像一个罗刹,生前受尽了屈辱,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一般。
可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会不怕死,梅香因为得到赵如秋看中,同样是视人命命如草芥,曾经有刚进买来的丫头,嫉妒他们被,孟子源看上了,就趁人不备的时候,一个被推进的井里,另一个被带去后山,推下了山崖。
还有阿田,每次心里不痛快,被文姨骂的时候,就拿陶沫然撒气,他们被关在柴房不准出门的时候,还要往窗户里扔毒虫。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梅香也受不住憋屈了。
“我们可是大夫人的人,大夫人肯定不会放过你!”
“放不放过我,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苍天有眼,邪恶终究只能嚣张一时,永远别想逃过正义的审判。”
看着桌子上,还在冒热气的蒸蟹膏。“文姨做的东西,我可无福消受,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
今天在后院闹这样一出,不仅是为了想惩奸除恶,还是以这个方式告诉他们,终会找他们复仇。
穆云昭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给他传消息了,看来是打听不到,更多的消息了,上回冷少轩传信说,闭关练功需要一个月,如今还剩下五天。
他现在还需要做最后一件事,亲眼看一看,孟之祥和孟子源,究竟如何修炼邪功,另外他也想知道,赵如秋一直隐忍不发,究竟是为了什么。
以赵如秋目中无人的性格,还有一个当贵妃的女儿,联合青叶城徐氏的人,意图颠覆天玄大陆,未必会把圣旨放在眼里,必须搞清楚,他们在酝酿什么坏主意。
回到北苑关上门,在屋里设下结界,进了卧室。
沈辰月对陶沫然说:“这些天晚上你就在这待着,哪里都不要去,我去枯井里和东苑那边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要是再查不到有用的消息,咱们就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