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湜感觉自已都念缺氧了,眼前一片金星星,头晕眼花的走到烤肠前。
塞嘴里一半,然后朝傅柏啸跪下,垂着片蒲扇般的长睫毛,慢慢凑过去。
直到另外一边怼到傅柏啸嘴边才停,抬起好看的瑞凤眼,一脸迷茫。
就差开口问他,“你怎么不张嘴啊摄政王!”
傅柏啸目光闪过危险光芒,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颜湜。
几秒后开口,“颜湜,你知道你在作死吗”
作死
为什么?
上次不就是让他演绎黄本里的情节吗,这次他主动演绎,他有什么错?
一害怕,喉头滚动,咽下口水,睫毛也微弱的颤动。
好一副可怜巴巴,任人采撷的表情。
傅柏啸攥紧藏在宽袖里的手指,另一只手冷笑着掐起他下巴。
警告道,“再敢有下一次,我会把你吞吃的渣都不剩。”
颜湜拍着胸脯,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
得亏他跑得快,也得亏他手脚利索,把烤肠偷摸打包进手绢揣进怀里了。
刚才傅柏啸那样子,太吓人了,他跑的时候腿都软了。
颜湜一脑门的汗,没错,傅伯啸没杀他,就是为了把他吃掉!
听说古代战乱饥荒都会易子而食,他是皮白肉嫩,但他不好吃啊!
该死的封建时代!
傅柏啸穿着熊皮大氅,一脚踏上马车,扭头看跪在地上的影卫,“说。”
影卫头垂在胸膛,满手是汗,“报告主子,颜公子在府里四处逃窜,破口大骂,说您,您……”
傅柏啸一个犀利的眼神儿,影卫害怕的颤抖了下。
“他说您吃人肉。”
“他还计划着要逃跑。”
傅柏啸坐进马车里,那张俊朗的面容在月光下,漆寒凌厉。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挥手让影卫退了。
那傻家伙,脑子真是越来越不灵光了。
马车直接进了皇宫,没人敢阻拦摄政王下车。
就连皇亲国戚在宫道都要下马行走,可有什么关系呢,他是摄政王。
有他在,这个王朝始终屹立不倒,但凡他翻一下手,就要改朝换代!
傅柏啸踏进房门,一个穿着月白的身影迫切得从床上跑下来,光着脚奔向他。
傅柏啸冷漠看着小皇帝燕染斥责,“怎么这么莽撞。”
十七八岁的小皇帝眼角泛着泪光,迷茫的抬头看着傅柏啸。
“你,你,我,我一个人害怕。”
说着,就钻进傅柏啸怀里,拼命的搂住他身体,不停的磨蹭。
那表情越来越沉迷,似乎溺水无救的人一样,渴望的张开红唇。
“傅伯啸,你就,你就要了我吧,我会很听话的,我不嫌疼,你怎么对我我都高兴……”
话没说完,人就像块破布一样,被铁鹰般的手掌扔出去。
正摔到了床脚,人顺着床滑落到地面。
似乎再也受不了委屈,燕染哇啦一声哭出声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要我!我仰慕你,喜欢你,甘愿……可你为什么不看我,傅柏啸,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傅柏啸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冷硬,甚至还用手帕扫了扫刚才燕染抱过的地方。
燕染哭的闭上眼睛,太伤人了。
随即睁开眼睛,“是因为那个穷书生”
傅柏啸捏手绢的手指顿住,缓缓偏头拧眉,似乎不愿让他提起颜湜来。
小皇帝苦笑一声,他猜得没错,只是提了一句罢了,傅柏啸发了火。
“他在卷纸上大逆不道的骂你,换成别人你早就砍了他九族。还有,他写的那些黄本,如果你不愿,那些书绝对不能流传到现在!”
傅柏啸冷笑,“那又怎样”
燕染愣住,如此明目张胆的维护,他能怎样,是啊,他能怎样呢!
伤心和绝望让燕染的嫉妒越发浓烈,他想抢,抢傅柏啸。
只要傅柏啸是他的,那江山就会永远是他的,而且,他是真的喜欢傅柏啸。
傅柏啸那样的好看,精通文武,手握重权,理智冷静,放在哪个朝代,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伴侣。
一想到那么好的傅柏啸被一个穷乡僻壤的书生给迷了眼,他就不服气!
“他就那么好,你竟然为了他,让杂耍进王府!那可是你的王府,你都不曾让我踏入一步!竟然为了他,让一群跳梁小丑去王府戏耍!”
傅柏啸不耐的皱眉,“如果你大半夜为了这种小事召我入宫的话,最好不要有一下次了,后果你知道的!”
傅柏啸走了几步,即将踏出房门,偏头冷冷警告。
“你翅膀硬了,竟然在我府里穿插眼线。明天,派人把你的人的尸体带走。”
门关上。
小皇帝失落的抱住自已双臂,伸长脖颈,拼命吮吸傅柏啸残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