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药力失效后的疲倦,而不是傅柏啸真正实力用完了。
他虽睡着,但还是搂住颜湜,让他也能舒服睡去。
颜湜感觉浑身被碾碎了,稍微一动胳膊就扯的疼。
看着傅柏啸那英挺的眉眼,还有最近消瘦的脸,颜湜眼圈又红了。
手指描绘着他的五官轮廓,最后停在嘴唇上。
“傅柏啸,如果永远都是这样该多好。”
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他平复了很久,轻轻凑上去。
郑重而且虔诚的亲了傅柏啸的薄唇一口。
——
傅柏啸醒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坐起身。
身上没有任何粘腻的感觉,而是清清爽爽,就连衣服都穿戴的整整齐齐。
他明明记得昨天,他疯狂的对颜湜……
可,哪儿还有颜湜的身影。
急促起身,一家门看见秦朗端着饭菜过来,目光惊喜,“将军,你真好了啊!嘿,颜公子还真有办法。”
“颜湜呢!”
傅柏啸眸光泛红,恐怖如斯。
秦朗啊了一声,“我,我整晚都不在,去给颜公子拿玉肌膏去了,他,他说需要很多……”
玉肌膏,专门收敛伤口,有消炎止痛的作用。
果然,昨天那疯狂的一夜,不是梦。
傅柏啸大步往院门外冲,看见影卫四一脸沮丧的走进来。
看见傅柏啸后,立马跪地禀告,“王爷,颜公子带着信子走了,要不要派人追”
走了……
傅柏啸攥紧拳头,周身的血液凝固,目光冷的骇人。
他转过身。
秦朗看了刚起床,吊儿郎当伸懒腰的尤扶桑一眼,立马起身去追傅柏啸。
尤扶桑皱眉,也跟着追上去。
城楼上,看着那一辆马车缓缓出城,在大雪中艰难行走。
秦朗嘿了一声,“王爷,人在那儿呢,要不要追”
傅柏啸沉默了很久,才喑哑开口,“不了。”
“为何他们走这么慢,立马就能追上。”
傅柏啸手扶住墙砖,闭眼摇头,“这里太冷了。”
秦朗一脸懵逼,什么意思,冷怎么了,冷多穿点衣裳不就行了
尤扶桑瞟了一眼秦朗,无奈叹口气。
傅柏啸转身,背影伶仃,感觉快要碎了。
他偏头,“秦朗,暗中派人,不管他去哪儿,都要护他周全。”
“是,王爷。”
城楼上,只有秦朗和尤扶桑两人,吹着寒风,但谁都没下去。
秦朗叹口气,“不得不说,我都佩服颜湜那小子了,为了将军真豁出去了,你不知道,昨天光是玉肌膏他都用了十来瓶。”
大夫整宿都在配药,忙的魂儿都快飘了。
尤扶桑看向秦朗,“因为对于颜湜来说,王爷值得他那么牺牲。”
秦朗烦躁的挠了挠头,“既然他对王爷有心,可为何还要走呢是不是王爷根本不喜欢他,才放他走的”
尤扶桑伸手,摘去秦朗头上的药草,声音不自觉柔软了许多。
“正是因为王爷心悦他,不忍他受苦,才放他走。”
秦朗一脚踢在墙上,烦躁的不行,爱情咋这么弯弯绕绕,喜欢在一起不就得了
“要我有心悦的人,说什么我都不让她走,自然是在一起一辈子。”
尤扶桑没答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
“少爷,少爷你醒醒啊,别死了啊。”
“颜湜哥哥,哥哥……”
“哥哥……”
信子和两个小家伙,愣是把昏迷的他给喊醒了。
颜湜感觉浑身骨头疼,身体也热的厉害,甚至,看人都是重影的。
信子哭的眼睛都肿了,少爷今早天刚亮,就扶着墙出来,让他赶快收拾行李。
还带上小柔和小盛,大家都进了马车后,颜湜晕了过去。
昏迷前,百般嘱咐他们,不要回头,不要再回达州。
“少爷,你昨晚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王爷打你了”
颜湜摇摇头,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这断断续续昏迷,再次醒来已经是二十多天后。
颜湜脸色苍白的下车,深深呼吸一口,似乎空气残留着谁的味道一般。
“终于还是回到了京城,信子,你去租个院子。”
他们在租到院子前,暂时先住在客栈里。
颜湜给自已换上一身新衣服,外面搭上新款羽绒袄,给自已整的油光水滑的,就出去了。
几个卖羽绒袄的店铺,异常火爆。
毕竟,这刚入冬,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富人们都赶潮流,谁不想新年穿最新款的羽绒袄。
“哎呦,这,这不是颜兄吗,快,快请进请进……”
聚兴楼老板亲自接待颜湜,他也是京城里的人精。
这酒楼的小道消息很多,尤其是关于颜湜。
摄政王力挺颜湜卖羽绒袄,又阻止皇上赐婚颜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