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要放开手。
但一个柔软,扫过他手心,颜湜触电一般,将手撤回,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你少耍流氓……”
傅柏啸勾唇一笑,“说话利索了不少,有进步。”
可不嘛,接二连三的打击,他再不好就是没有心了。
颜湜还在执拗,“快说,呸呸呸!以后,不许你乱,说话!”
傅柏啸宠溺笑道,“好,呸呸呸。”
这下颜湜满意了,张开嘴喝下鸡汤,然后夺过勺子。
舀了满满一勺,递傅柏啸嘴边,“张嘴。”
傅柏啸宠溺的张嘴,含下那一口汤。
听见颜湜絮絮叨叨,“你这么,大身板子,整天也不,吃点儿有,营养的,每天忙成那样,身体怎么受的了!”
忽然,腰被搂住,带到宽厚的怀里,下巴也被抬起。
一双燥热的嘴唇,贴上颜湜那双又润又软的唇上。
他下意识张嘴,就感觉热乎乎的鸡汤被渡进了他嘴里。
还有一点儿从俩人嘴角流下来,顺着脖颈划过锁骨隐入衣衫。
他不想咽,但嘴巴被堵住,只能顺从的咽下去。
傅柏啸高兴的把人亲了又亲,喑哑着笑道,“你喝,这么瘦应该好好补一补。”
就连一口肉汤都舍不得喝,傅柏啸你就活该被累死吧!
颜湜气呼呼,背对着傅柏啸。
傅柏啸以为自已渡汤的举动把小少爷给惹炸毛了,正想道歉。
听到外面人敲门,“王爷,有紧急情况。”
傅柏啸蹲在床前,揉了揉颜湜的头,亲了亲他的手。
“别生气了,小气包,等我回来给你过生诞日。”
颜湜愣住,他生诞。
仔细想想,确实,是他的上一世的生日。
不过,这一世的颜湜,也跟他一天生日?
傅柏啸走了。
颜湜看着那瓦罐汤,说实在的,他确实饿。
抱起罐子,刚要下嘴。
“哥哥,你在吃什么。”
颜湜愣了一下,找了很久,才在一个窗户的小洞里看到一只眼睛。
他推开窗,冷风呼呼吹进来。
那小女孩冻的脸色通红,一双大眼睛没有神采,眼神儿特恐慌。
颜湜认识她,昨天,她还趴地上啃土被秦朗给抱了起来。
看来秦朗给她吃了东西,这孩子明显比昨天状态好太多了。
“快,快进来。”
颜湜弯腰过去,把女孩抱进来,关上窗户。
女孩直勾勾盯着他瓦罐,不停咽口水。
“快,快喝点。”
他急忙把汤倒碗里,看着女孩儿着急忙慌往嘴里灌,被烫的龇牙咧嘴。
颜湜那句“慢点儿别烫着”此刻出不了口,他一个不缺衣食的人,怎么能说教一个快饿死的孩子慢点吃东西。
“这里还有,很多,慢慢喝。”
整个瓦罐,颜湜都给了女孩,女孩瞪大眼睛,“哥哥,我可以带回去喝吗?妈妈病了,快死了,我想让她……她,死的时候,肚子饱饱的。”
说着,女孩儿眼圈通红。
颜湜也跟着红了眼,他起身,装了一些傅柏啸给他准备的糕点。
“走,我送,你回家。”
这一路上,很多人都饿急眼,小女孩一个人带着食物,很危险。
食物被人抢了无所谓,如果碰见心黑的,那小女孩的命都危险。
两个人都在街上,颜湜看见秦朗骑着马,土兵们押解一批人上车。
秦朗看了颜湜一眼,“最近很乱,你记得早点儿回去,省的王爷担心。”
颜湜尴尬的点点头,指着他身后那批人,“这是……”
小女孩红着眼圈抢答,“他们都是坏人!有钱欺负人的坏人!”
秦朗翻身下马,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看向颜湜。
“他们都是乡绅,雪灾一开始,就囤货涨价,后面又抢夺民女,反正什么恶心干什么。”
说着秦朗露出很痛快的表情,“王爷觉得砍了他们太可惜了,让他们去城外造冰,运冰。”
冰?
什么意思?
秦朗哈哈大笑,“朝堂那群家伙不肯帮忙赈灾,王爷就让人以雪造冰,让这群畜牲运到京城去,给那些达官贵人们做个冰雕啥的。”
颜湜明白了。
傅柏啸的东西不是白拿的,冰他们收下,钱他们得给。
以冰换钱,聪明。
秦朗咬牙,“京城那帮王八蛋,在王爷身上占不到便宜,天天背后嚼王爷舌根子,其实王爷才是最心系百姓的人,他们也就嘴上喊心系民生喊的厉害!”
颜湜勾唇,果然,傅柏啸优秀得很。
他也不知道,他骄傲个什么劲儿,反正就是感觉与荣有焉!
秦朗带着人走了,颜湜也跟着女孩到了那个黑暗的小屋。
里面的咳嗽声不绝于耳,小女孩快速跑到她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