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湜从里到外,都应该是他傅柏啸的才对!
在马车上,颜湜很沉默,饭也吃的不多。
傅柏啸把一切都交给尤扶桑和秦朗,自已坐在车厢里,抱着颜湜。
颜湜只有在他胸膛里,才能安静的睡一会儿,但凡他出去一小会儿,就不安的啃手指。
“颜湜乖,吃一口,就一小口。”
鸡汤掺着补药,用莹白的小银勺一口一口的喂下去。
颜湜不知道自已怎么变得这么矫情,应该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他更珍惜眼下拥有的一切。
既然傅柏啸说能治好他,那他就信一回。
为了早点到达州,车队很赶,白天几乎一直赶路。
晚上才安营扎寨。
天气冷,即使铺的再暖和,架不住空气都是凉的。
颜湜藏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和毛绒绒的脑袋。
眼巴巴的看着坐在案头,处理公务的傅柏啸。
他特想叫傅柏啸睡觉,但拉不下脸来。
一个大男人,靠另外一个男人搂着才能睡着。
这说出去简直笑死人!他颜湜难道就不要脸的吗!
熬的他眼睛都酸了,傅柏啸还在伏案。
哈欠都打了好几个了,傅柏啸还在写。
最后实在熬不住,快困死了,还要什么脸啊。
“王爷,您累不累”
傅柏啸抬眼,看见一张英俊的小脸,大眼睛眨巴眨巴,有点儿可爱。
知道颜湜在说话,可就是那啊啊啊的,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啊啊啊啊——
“王爷,早点休息吧,不然累坏了。”
颜湜感觉自已厉害坏了,竟然情商那么高,会说这种客套话了。
傅柏啸放下笔,紧张的走过去,摸了摸颜湜的额头。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饿了,还是难受”
“啊啊啊啊——”
傅柏啸听不明白,颜湜在心里说,我都让你上床了,你装什么矜持,可困死我了!
罢了罢了,傅柏啸直接脱衣,搂住颜湜,“先睡吧,如果你饿了,就踹我一脚,我会给你弄吃的。”
“如果想尿的话,就戳我一下,我会给你端尿盆。”
颜湜点点头,这些天,傅柏啸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他脸皮厚,从来不矫情,想要什么都是打直球。
因为从小到大,他家境好,独生子,父母宠着,傅柏啸惯着。
不缺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情绪稳定,性格不拧巴,幽默直爽。
半夜,颜湜想尿尿,但死冷寒天的,又怕麻烦傅柏啸。
万一傅柏啸有起床气啥的,一怒之下再把他咔嚓了,那不就完犊子了。
憋了半天,颜湜实在忍不住了。
想想该怎么暗示。
饿了就踹腿,那怎么让傅柏啸准确猜到他想尿尿。
对,打直球!
傅柏啸皱眉,感觉一双手在揪自已。
他低头一看,眉眼弯弯的颜湜,眼神渴望又难耐。
不过傅柏啸强行压抑自已的情感,他明白颜湜想要什么。
颜湜愣住…
他想尿尿啊,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吃亏在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用手捶打傅柏啸的肩膀。
他力气小,这么一捶打,在傅柏啸眼里,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傅柏啸:他捶我,是嫌我太轻柔了?嚯,喜欢野蛮一点儿的
几秒钟过去,颜湜还是败在男人的欲望中……
男人嘛,下半身思考得动物,哪儿能受的了这个刺激。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一会儿。
傅柏啸满头是汗,忍的很艰难,但看见颜湜张着嘴,一副享受的表情,立马释怀了。
他特别想亲上去,不顾一切的……
但理智告诉他,颜湜很脆弱,要万分小心,加倍呵护才行。
最后颜湜睁开眼睛,一脸古怪,甚至还带了哭腔,“啊啊啊……”
他崩溃的捂着脸开始掉泪,怎么哄都不行。
傅柏啸往褥子上一摸,气笑了。
不就是尿床嘛。
他把颜湜抱自已身上,大手温柔的抚摸着颜湜的头发,“没事儿,着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很正常……”
“我保证,除了我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颜湜抬眼,满脸的泪水,脸蛋和耳尖还泛着红晕,看起来像被欺负了一样。
这让傅柏啸的眸光暗了暗。
傅柏啸耐着心,把颜湜身上的湿衣服换掉,看着他因为羞愧,白皙的皮肤呈现淡粉色。
为了遏制欲望,飞快给颜湜穿好,裹上自已的长袄。
“乖一点,坐好等我。”
死冷寒天中,傅柏啸穿着单薄的里衣给他换脏掉的里衣。
因为太过用力,全身肌肉偾张,像个行走得荷尔蒙散播机器。
换上干净柔软的羊皮垫,再铺上细软的被褥,才小心翼翼把颜湜的袄子脱掉,塞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