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啸朝其中一个将军道,“准备好点儿的马车,他身子弱禁不起舟车劳顿。”
将军看了眼颜湜,一个细狗,都架不住他一拳,跟着捣什么乱呢。
颜湜直到上了马车,人都是懵的,这就被人给弄走了
妈妈,我不想走啊!
妈妈,救救我啊!
无力哀嚎,丧失斗志,真想原地噶掉!
他好生生的在京城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拉他去赈什么灾,他会什么,总不能给灾民现场来一段儿手搓鹅毛的绝活吧!
傅柏啸骑着高头大马,回头看一眼趴在车窗上无力垂头的颜湜。
秦朗跟傅柏啸齐头并进,也跟着看了眼就笑了。
“王爷,我没猜错的话,那小子其实不想跟着来的吧”
秦朗是傅柏啸的左膀右臂,自然无话不谈。
傅柏啸沉默,当做默认,他何尝不知道颜湜那点儿小聪明。
他只是太想让颜湜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所以颜湜那番口是心非,他全当做看不出来。
秦朗笑的不行,干咳一声,“原来这位就是大家伙儿嘴里那位太傅女婿啊!”
傅柏啸一个刀子眼过去,秦朗认怂,“行行行,我嘴欠!应该是摄政王夫人才是!”
没想到傅柏啸目光如炬,十分认真纠正他,“是摄政王伴侣!他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
秦朗收起笑意,认真严肃的回头看了眼颜湜。
心里嘀咕,这家伙哪儿来的那么大魅力,让傅柏啸一丁点儿调侃都受不得,好似人家说句玩笑话,能让那家伙掉层皮一样。
能让傅柏啸甘心被撵出京城,甘心跑去鸟不拉屎的地方,这小子本事真不小!
一路上,傅柏啸停车修整了很多次,按理说大家都是男人,而且都是征战沙场的英雄,根本没那么弱不禁风。
只有秦朗知道,都是因为颜湜,那可是傅柏啸的逆鳞啊。
“怎么不吃”
颜湜兴致缺缺的捏着桂花糕,缩了缩眸子,“坐车时间太长了,屁股疼。”
傅柏啸目光往颜湜身下看了看,“既然不想坐车,那出来骑马”
颜湜目光蹭地亮了起来,别说,他小时候特别想骑马。
前世小时候傅柏啸跟个神经病一样,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有人骑马摔截瘫了,死活不让他去,连哭带闹的阻拦,整的特别丢人,他也就没去骑过。
男人嘛,就该策马奔腾!
“慢点儿!”
傅柏啸扶住差点儿崴脚的颜湜,一步步将他牵了出来。
并且挑了个最温驯的马给颜湜,自已则牵着缰绳慢慢走。
看着颜湜兴奋的哇哇大叫,他勾唇笑了。
夕阳西下,两个人就像被镀了一层金边儿,温馨和谐的不像话。
最后傅柏啸撒开手,颜湜也能自已骑马了,兴奋的溜了几圈后,饿的直接下马。
要去马车里找桂花糕吃,却被傅柏啸给拦住,“马上要开饭了,再忍一忍。”
话是这么说的,但最先忍不了的是他傅柏啸。
立马让人安营寨扎,自已把后面马车上煨了一路的汤端出来。
莲藕排骨汤。
清淡又香甜,吃的颜湜眯着眼睛巨满足,还好心的举起一块自已咬过的莲藕客套一下,“你要不要尝一尝。”
“好。”
傅柏啸吞下勺子上的食物,看的颜湜一愣,马上气呼呼的把罐子抱紧,勺子往里一挖,挖出一块排骨快速填嘴里。
傅柏啸笑着摇头,还没欣赏几分钟贪吃鬼的表演,就被下属叫走了。
几个土兵走过来,手里还抱着柴火,他们刚要生火做饭。
看见颜湜吃的香喷喷的,立马开腔,“你是女人还是男人男人骑个马还让人牵着骑”
其他人哈哈大笑。
另外一个挤眉弄眼,阴阳怪气儿道,“那马谁都让骑,要真是爷们儿就该骑咱们将军那匹汗血宝马!”
“他敢吗他,那马将军当成宝,谁敢碰一下小命不保,他个娘们儿样儿知道烈马长什么样儿吗!”
颜湜皱眉,摔下勺子。
第10章 颜湜,你会没事儿的
他虽然大大咧咧,脸皮也厚,但也没蠢到别人刺激两下就恼。
抬头看向三个土兵,“狗叫完了吗,叫完就滚!”
那三个土兵确实想打人,但一想到刚才骑马他们王爷亲自给颜湜牵马,就有点儿不敢动了。
颜湜也一头的汗,他生怕自已被那土兵一冲动下给宰了。
本来自已来的就名不正言不顺,要真把他宰了兴许傅柏啸也不会说什么。
而且这荒郊野外的,不可能浪费人力物力给他挖个坟吧,极有可能扔山坳里让狼给嚼了。
一想到这儿,他就一头的汗。
捡起勺子擦了擦,继续吃起来,就有点儿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