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忙完了,宝宝。现在在A大南门的这家米琪帮你买小蛋糕。买完就回来了。
大概十分钟就能回宿舍。你还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带。”
一想到马上就见到可爱老婆了,贺时锦心情很愉悦,他压低声音,刻意用那种性感的低音炮嗓音和凌软说道。
“宝宝,虽然只有中午这么一小会儿没见。但我也想你了。”
贺时锦太温柔了。
凌软没忍住,在手机那头抽泣起来。
“锦哥,你在A大南门的蛋糕店等我。”
“软软!!”
贺时锦在手机那头听到了封慈的声音。
贺时锦带了点隐秘甜蜜的微笑,凝固在了俊美的脸上。
接着,凌软那边挂断了电话。
“骁然,你帮我去看一下凌软。他出事了。谈朔和封慈不知道把他怎么了。他叫我在学校南门等他,我不能走开。”
贺时锦眼神中暗流涌动,他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克制住分崩离析的理智和跑过去的冲动的。
他只知道,如果他现在不冷静处理这件事,可能凌软的人生就要被毁了。
“对,你去宿舍到南门的这条路上,找找看。叫上政屿他们。凌软在求救,情况不太好。一定要多叫几个人过去帮忙。”
“明白。”
周骁然被他死人般的语气吓到了。
挂了电话,贺时锦只觉得心脏像是在滴血,要是他不把凌软介绍给朋友们就好了。
他连呼吸都感觉好像被撕裂了,凌软那么胆小,那么爱哭,被谈朔和封慈破门而入的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害怕。
贺时锦攥住手机,喉间泛着淡淡的血腥气——他脑子里闪现过极度危险的念头,要是凌软被封慈、谈朔强迫。
欺负或是侮辱了。
那就把他们都杀了。
他眼底翻滚着一股淡淡的杀意。
带着这股淡淡的杀意,他加快脚步,跑向了凌软前往南门的必经之路。
凌软到底还是聪明。
中午学校里还有人,他实在甩不脱封慈和谈朔,就干脆站在大太阳底下,把自已的衣服撕烂了,哭得梨花带雨的跑进学生多的地方,顶着泪痕斑驳的小脸蛋,对其他学生告状。
“救命,他们非礼我!”
换成其他男生这么告状,没什么说服力,但他有。
“卧槽。好漂亮的男孩子。”
“男孩子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
“干什么呢,没看见他说不愿意吗?你们也长得挺帅,为什么非要强迫别人?”
有正义感爆棚的同学拦住了谈朔和封慈。
凌软趁着跑了。
路上还被保安警告了。
“嘿——那个男同学,A大校园内禁止搞这些行为艺术,快把衣服穿上!都是研究生,要注意影响!”
保安拿着电棍,在凌软身后追赶起来,“你不穿,我只能把你赶出A大的研究生院了!”
“我穿,我穿,马上…”
“站住,去保安室,我要告诉你导师!你不正经,你这是在x骚扰女同学!”
“呜呜…我没有…”
可怜的凌软就这么一路被追赶着,来到了南门。
他被追得差点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好在贺时锦这一次终于接住了他。
“宝宝!”
“锦哥,快跑。保安叔叔因为我衣冠不整。要抓我。”
凌软气若游丝的靠在贺时锦怀里,央求道。
贺时锦立刻背起他,百米冲刺的消失在了保安眼前。
凌软被贺时锦背着,悬浮在空中、全无安全感的心脏,终于又重新落回了胸膛。
贺时锦背着他走进A大一家复印店旁边的咖啡店。
“我开个包间。”
贺时锦用外套裹住凌软。
凌软安然无恙的被他牵着。他内心的暴戾勉强消散了些。
到了包间里面,贺时锦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凌软抱住了。
“锦哥。”
凌软拍拍他的背,声音闷闷的,“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家里这么大的变故,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贺时锦英气的眉紧蹙,“家里什么变故?”
凌软不明所以的和他分开,眼角还挂着一颗刚流出来的浑圆泪珠。
“锦哥,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所以才瞒着我的。但我想和你一起面对。”
那颗眼泪随着他的抽泣一抖,很快从面颊上滚落下去。
“宝宝,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凌软从牛仔裤裤兜里摸出钱包,把里面的一张银行卡递给他。
“这张卡里有我们直播赚来的钱。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锦哥…”
“宝宝!”
贺时锦提高音量,“我中午是去创业公司谈入股的事了。”
虽然凌软一直沉浸在自已的情绪里,但贺时锦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语里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