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鸢面上有些苦笑“郎君就莫要打趣我了,我说信你便是信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回去想想吧!你也想想…”
余半转身招招手,开了门,停顿了一下,又回头一字一顿道“小心你身边的人”
“哐”然后门就关上了。
轻鸢脸上笑了笑。
此时的余半不知道,他爹正在闷声干大事。
几日后
轻鸢是等不下去了,一大早便跑到余半的门前。
对着木门敲了一下又一下。
“谁呀!干嘛…”他走下床半睁着眼去摸木门。
“…”看门后良久没有人说话。
余半睁了眼,轻鸢站在门前看着他。
“啊!”余半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瞬间清醒过来。
“你干嘛!吓人一跳!”
“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轻鸢有气无力的问。
余半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轻鸢,无奈到达顶峰,他指了指外面的天,瞧着轻鸢。
“大小姐,你看看,太阳还没出来呢?月亮还没进去呢?你穿着大红的衣服,顶着一副黑眼圈,是要吓死谁啊!”
“……”
“可是我现在天天活在恐惧中…连饭都不敢吃你知道吗?”轻鸢有些委屈道。
余半一看形势不对,吓了一跳,连忙道“不是,大小姐,你别哭啊!”
说着他看了看四周“这搞得跟我怎么你了似的…”
说着他走到门前“大当家的,你想回去,明早我给你解决办法,好不好!”顶着笑脸,看着人的脸色,将木门关上。
直到看见门上的一抹人影消失了,他才松了口气。
后半夜余半都没有睡着,他辗转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若是阿念在就好了!他定能想到好办法…”
翌日
山上起了风,吹的树叶漫天飘,扫地那老者见怎么扫都扫不起来,直起腰,瞧这天道“奇怪了…怎么刮这么大的风!”
正午过后
原本安静的山上忽然热闹起来。
余半是被一阵哭声吵出来的,出了门,往哭声处看了眼,隔壁那屋子里挂满了白绫,余半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
在睁开,依旧是那样。
他走了过去,跪在地上哭的人不多,少之又少,但哭的都是轻鸢的父亲生前的心腹,也有真心为轻鸢的死所悲伤的人。
比如那位老者…
余半站在那里沉默良久,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简单的鞠了个躬便不见了。
如此来看,这涪陵山上大部分人倒都是那二当家的的人了。
又过了几日,曾经大当家用来议事的大厅,主位上便坐上了满脸笑意的二当家的。
那日,他将所有人召集到大厅,余半也来了。
只见那位二当家的笑嘻嘻的举起酒杯,朝余半他们看过来。
“这杯酒,我敬大家了!”
余半暗叹这人也太心急了,大当家的还死了不到一周,他这位置倒是坐的还挺快。
“敬大当家的!”下面不知道谁带了一句。
整个厅的人都跟着喊“敬大当家的…”
只有一些人默不作声。
“呵…这大当家的才走了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坐上了大当家的位置”
“也是…够心急的…”余半端着酒杯,腿往桌子上一叠,悠哉悠哉的晃着手里的酒杯道。
现场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了一僵,他们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第43章 死了?
那老者见开口的人是余半,连忙过来堵住了余半的嘴,旋即又笑着看向大厅其他人笑道“小兄弟,你可别乱说啊!”
他疯狂向余半使眼色,悄悄道“听老夫一句劝,往事已过,覆水难收,如今保命要紧,小兄弟莫要如此执拗了”
余半心里暗道这老爷子有趣,不过也是一心想要保他的命罢了。
“我说的是实话罢了!”余半掰开捂住他嘴的老者继续道。
那老者两手一撇,暗道“没救了,没救了”
“哼!好哇!”只见那二当家的忽然大喝一声。
“既然这位小兄弟这样想,那不妨请着小兄弟来说几句他的见解。”
他的眼神狠狠的望着余半这边。
“呵呵…说什么,该说的不都说完了,大当家的该说的不是也都说完了,该做的…”
说着他侧头瞧了瞧大当家的位席,轻笑着继续说“也都做完了…”
“咣…”只见台下酒与酒杯混在一起,杯渣四溅。
将附近的人吓了一跳。
“怎么,这就生气了,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还能接受的了吗?”
余半放下交叠在一起的腿,手半撑着头,眨着眼睛看向那个二当家的。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人义愤填膺,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