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温没说话，他本以为这就是个烟花之地，他只是个帝师，对烟花之地知之甚少，他只认为这是来供某些人娱乐消遣的，但听余半这样说，他也不再往下说了。
“月满楼，青楼，酒楼，这只是一个幌子，它真正的作用在于传递情报，乔乔可明白。”余半看着乔可温道。
乔可温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乔乔可知道，他们缘何在此。”余半低头玩了玩手指。
乔可温颔首，想了想道“首先，这是个酒楼，既是酒楼，商人重利，赚钱肯定是其一，再次既然想要情报…”想到了什么，乔可温猛的抬头，眼里只有惊讶“勾结，叛国。”
余半走过来揽上乔可温的肩膀，嘴角含着笑意，往月满楼那边去“朝廷中，总有些人不满于现状，以为勾结他国就能为自己谋来更好的前途，走，咱们也进去看看。”
乔可温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顺势继续走，余半盯了盯自己被推开的胳膊，和乔可温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屁颠屁颠的又跟了上去。
走到月满楼的门口，乔可温的脚步还是顿了顿，伸手去开门的姿势也定格了一瞬。
跟在身后的余半看了一眼，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把门推开了。
乔可温忽然一下感到一道阴霾笼罩了过来，余半很高，足足比他高出一头的距离，只是下一秒，又被门内的画面冲击了一下。
余半跟在身后提醒到“进”
乔可温皱着眉，黑着脸还是走了进去。
走到二楼来到一张桌子前，余半熟练的坐了下来，手撩了一下下袍，翘起了二郎腿，朝旁边挥了挥手，一个戴着帽子，穿着黑色布鞋的小二走过来“客官，您要些什么。”
“来两壶酒，来几碟小菜。”余半一手敲着桌子，看着小二说。
小二：“客官您稍等”说完就先退下了。
乔可温还在盯着这月满楼的陈设，余半道“喂！坐啊…”
乔可温转头看了眼余半，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袖。
“乔乔一定没来过这种地方吧！”余半坐着单手支着头看着乔可温。
乔可温只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酒就拿来了，紧着月满楼的花娘走出来，笑嘻嘻的看着台下的各位宾客道“各位看官今日有福了，咱们的如颜今日可要献舞了。”
刚说完，底下的客官放下手里的东西，边鼓掌边叫好。
余半惯性的也跟着鼓起了掌。
乔可温看了过来，扭过头细细的说了句“伤风败俗”。
余半听到了，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了看乔可温的侧脸，磕起了碟子里的瓜子，边吃边说“依我看，乔乔，这个什么如颜还没你好看。”
说着他又开始望向舞台的正中间，那位花魁正在上面翩翩起舞，这画面总能勾起某些人的回忆，余半看的很入迷，只不过他直接把那女花魁的脸换成了乔可温的。
看着看着忽然来了句“乔乔，你会跳舞吗？这要是你跳起来，肯定好看千倍万倍。”想想就激动。
乔可温本来就没有看那位姑娘，听到这句话，索性直接放下了酒杯，来了句“喝够了吧，走。”
余半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直勾勾的盯着乔可温开始起身，往前走。
“等等我啊！”余半一把扔下手中的酒杯，追了上去。
“乔乔，你就不想知道这个青楼背后到底是谁吗？”余半追上来问。
乔可温这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余半差点撞上去，这时候乔可温回头看着他，眼神有点冷，余半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又像看到什么希望似的赶紧说“我们再回去吧！”
“我是做了什么事让你觉得我是个傻子吗？”乔可温瞪了余半一眼道。
没有别的反应，余半只感觉周边的空气更冷了，乔可温更是什么都没说，决绝的离开了。
没办法，余半也跟着乔可温离开了。
第16章 巷里
余半后面越是追，乔可温的脚步就越走越快，任凭余半怎么叫他都没有用，他干脆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转身拐进了巷子里。
巷子里很黑，因为比较隐蔽，也很少有人经过。
巷子里很安静，两个人也很安静，只是略微能看到那模糊的面部轮廓，和对方那双清亮的眼睛。
乔可温看了一下余半的眼睛，然后又回避似的往一旁看过去，说“我想，其实那位花魁很好看，你若是想去……”
“她远不及你”余半盯着他立刻回应到。
“……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说着，乔可温挣了挣余半握着他胳膊的手。
“是…天色不早了，黑灯瞎火，孤男寡…男，还处在这幽深无人的巷子里，确实不好。”余半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道，另一只手还紧紧拉着乔可温的胳膊。